第29章
蔣衾簡直七竅生煙,壓低聲音斥道:“這里是溫泉!有硫磺是正常的!”
“大浴池子罷了,我不信關(guān)烽能在這鳥不下蛋的地方找出個溫泉泉眼來?!苯滓贿叞咽Y衾按在石壁上,一邊拼命從各個角度擠他揉他:“嗯讓我再親一口,這邊也親一口……你他娘的躲什么!哎喲想死我了……”
他像頭毛茸茸的熊,一邊嗅一邊啃,很快不懷好意的硬了。蔣衾心里不祥的預(yù)感越發(fā)明顯,剛想開口阻止,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也夾雜著氣喘,“你……你到那邊去,別湊這么近……”
“到那邊去搞毛?老子今天要是不跟你干一炮,老子就跟你姓!”
蔣衾瞬間只覺得囧,囧完就是難堪,因為靳炎豪放的什么都沒穿,而且動手動腳的時候直接把蔣衾的毛巾也扯掉了。兩人的下身就這么在熱水里蹭來蹭去,很快蹭得他也有了感覺。
靳炎還理直氣壯的在那辯解:“老子說食色性也,你們文化人兒的祖宗都承認(rèn)你今天必須要給我干一炮了,還在那矜持什么呀你。”說著就伸手急匆匆的做擴張。
蔣衾怒道:“誰承認(rèn)你是文化人的祖宗了!不懂就別在那……啊……”
“我又沒有說我,說老子呢懂嗎?就是古代很有名的那個老頭——哎喲看你男人把你養(yǎng)得多好,再給摸一下,腿分開一點……”
蔣衾更怒了:“那是孔子!”
“甭管是什么子反正這話是正理就對了,你管人家姓老還是姓孔干嘛?”靳炎色欲熏心,饞得簡直張嘴就能流一堆口水出來。也幸虧這是在溫泉里,水蒸氣讓周圍都模模糊糊的,否則蔣衾絕對一看就性致全無,說不準(zhǔn)還要上岸去拿皮帶抽他。
靳炎從小就發(fā)現(xiàn)蔣衾有點外貌協(xié)會綜合癥,毛病特多。你要想哄他,說甜言蜜語是不管用的,最好是讓他自己折服在你的魅力——甭管是什么魅力——之下。以這個為前提,他對靳炎少年時代慣常使用的撒嬌、耍潑、蠻不講理等手段格外縱容,甚至有點喜歡。
靳炎是什么人?被他抓住弱點的人,基本上就死定了。
他既然知道蔣衾喜歡這樣,就不遺余力的這樣表現(xiàn)。只要看蔣衾有松動的跡象,就立刻抓住時機加強攻勢,非要把他按倒認(rèn)輸才行。
蔣衾被弄得非常窘迫,掙扎又掙扎不開,說話又不敢大聲,還得隨時提防著有人進來,簡直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而靳炎是個混球,壓根不管會不會給人看見,反正只顧著低頭在蔣衾臉上啃,時不時還討好的在他耳朵上舔兩下。
溫泉水非常的滑,這場景又太刺激人,很快擴張就差不多了。糾纏里蔣衾的大腿有點抽筋,根本使不上力,被靳炎輕而易舉的抬起來就往里插。
這個姿勢進入非常容易,蔣衾壓抑的喘了一聲,伸手猛的抓住石壁。
“乖,乖?!苯状⒅吐暫逅阉謴拇植诓黄降膸r石上掰下來,跟自己掌心相貼手指交叉。就在這一刻他完全插入進去,在熱水的潤滑作用下舒服得簡直銷魂,情不自禁罵了聲:“你他娘的……”
蔣衾真想回他一句你在罵誰的娘?但是緊接著就來不及了,靳炎簡直跟吃了春藥一樣發(fā)狂抽插起來,因為動作太猛烈甚至讓蔣衾的背都撞到了石壁。那一下實在有點疼,他覺得自己肯定破皮了,但是張口卻只能發(fā)出零星破碎的呻吟聲,連自己聽著都覺得煽情。
靳炎被這種聲音刺激了,猛的把蔣衾翻過去,咬著耳朵含笑問:“給你點甜頭吃好不好?”
蔣衾眼鏡被撞得掉進了熱水里,臉色非常紅,嘴唇更是紅得能滴出血,半晌才顫抖道:“看我待會抽不死你……”
靳炎那二勁嗖的一下就上來了,蠻不講理說:“老子先抽死你!”說著猛的插入進去,直接頂?shù)阶钌钐幍牡胤?,然后很有壓迫感的一點點往回撤。
肉體摩擦緩慢而鮮明的感覺把蔣衾刺激得發(fā)抖——他在床上的時候就最不能承受這個,到水里因為浮力的關(guān)系,進出更加潤滑自如,刺激也就更加強烈了。靳炎幾乎沒費什么力就把他弄得全身發(fā)抖,張了好幾次嘴都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崩潰道:“你要做就做!別……別他媽這么弄!”
“原來你不喜歡慢慢的,”靳炎低頭親親他頭發(fā),揶揄道:“你可真難伺候?!?/p>
蔣衾被鮮明強烈的快感和無時不刻的空虛同時刺激著,耳朵里嗡嗡響,完全聽不見自己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靳炎心里得意至極,于是伸手把他嘴巴緊緊捂住,同時重重往里一頂。
開始他還想繼續(xù)捉弄蔣衾,但是快感上來的瞬間他就知道不行,那感覺簡直像被海水整個淹沒,鋪天蓋地?zé)o法阻擋。他幾乎立刻就開始粗暴的快速抽插起來,心里只有一個感覺,就是老子死了都值了!他娘的,這輩子不虧了!
最后一刻的來臨根本無法阻擋,狂亂中靳炎都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他就感覺自己全射到蔣衾身體里去了。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滿足讓高潮持續(xù)了很久,直到完全射出來后余韻還久久回蕩著,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舒爽得不行。
靳炎懶洋洋的低頭親吻蔣衾,又在他頭發(fā)里使勁嗅著:“我現(xiàn)在覺得硫磺味兒也挺好聞的,嗯嗯?!?/p>
蔣衾被石頭抵得苦不堪言:“快放開我!”
“不要嘛再來一次嘛……別動!你背上有點紅是不是過敏了!快來我?guī)湍銠z查下!”
靳炎還沒抓到媳婦的毛,就被一腳順?biāo)懦隼线h。蔣衾怒氣沖天的捂著后腰轉(zhuǎn)身上岸,腳步虛軟不說尾骨還被石頭撞得生疼,也不知道有沒有青了。
人生簡直像一灘淋漓的狗血。一周前他站在法庭上的時候信誓旦旦跟自己說要離開這個城市,要開始新的生活,一周后他在溫泉里又跟這個男人搞在一起,而且從頭到尾沒有半點羞恥,快感上來的時候甚至覺得很爽。
蔣衾簡直想抄塊磚頭砸死自己得了。
靳炎如同犯了錯的小媳婦一樣從水里爬上來,殷勤的拎起毛巾,跟在蔣衾屁股后頭轉(zhuǎn)悠:“親愛的別著涼,擦擦,來擦擦?!?/p>
蔣衾沒好氣的一把奪過毛巾,三下五除二裹自己身上。
“來親愛的你腰酸不酸,我給你按摩!哎喲你腿怎么青了,我給你吹吹……”
蔣衾狼狽無比,用盡全身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當(dāng)場把毛巾摔靳炎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