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一章
找了很多家旅館,都是要有身份證件,這東西,祁夜雖然帶在身上,但是不敢輕易拿出來,說不定自己前腳登記,南宮岳的人后腿就追過來了。對南宮岳的能力,祁夜有一種超乎尋常的信任,所以,祁夜不得不小心謹(jǐn)慎,再小心謹(jǐn)慎。
祁夜所在地方十分偏遠(yuǎn),所幸當(dāng)?shù)孛耧L(fēng)淳樸,所以適應(yīng)的也不是十分困難。與城市相比,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落后了很多,好在沒人打攪。
開始的幾天,祁夜會做惡夢,夢到被南宮岳抓回去,過了幾天,祁夜便覺輕松下來。
找了很久的房子,才找到一間合適的,本來是學(xué)生租的,不過那個學(xué)生考去外地了,退房的話,不合算,就轉(zhuǎn)給祁夜了,祁夜當(dāng)然求之不得。祁夜所租的地方,在一所小學(xué)旁邊,他長得漂亮,放學(xué)的時候,會有很多小孩有意無意地看他,祁夜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祁夜生性靦腆,經(jīng)常低頭,但是就是這樣的姿態(tài),反而越加吸引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喜歡圍著祁夜轉(zhuǎn)。
卡上的錢不能用,雖然身上帶的錢,目前足夠,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因為靠近學(xué)校,祁夜嘗試著找了幾份家教,祁夜長的好,看著溫溫軟軟的,家長沒細(xì)問,也就同意了。
家教工資雖然不高,但多少是補貼,而且有事情做,祁夜也感覺會充實一點。
祁夜一個人孤孤零零住在狹小的屋子里,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就開始忍不住想家。雖然現(xiàn)在的生活,沒什么不好,祁夜到底還是會忍不住思念住了十幾年的地方,那是他的家?。?/p>
夜半睡不著,祁夜就抱著膝蓋坐在床上,胡思亂想。哪天要是知道哪個人和哪家千金結(jié)婚了,他大概就可以解脫了。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空,小屋里沒有暖氣,祁夜感覺有些冷,從身體到心。
齊叔敲了敲祁夜的門,半晌也沒有聽到應(yīng)門聲,不覺有些失望,祁夜已經(jīng)好幾天沒打電話回來了,家里又沒有難道是給南宮岳禁足了,齊叔不免有些揣揣。雖然滿腹憂心,但是老人還是無奈地回去了。
“你要做什么?”齊叔看著面前的不速之客南宮岳,有些不滿地吼道。
南宮岳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老人,如果不是迫于無奈,南宮岳實在是不想用這種手段,不過,他實在是忍受不了了,臺灣說大不大,但是如果祁夜有心要躲,也不是什么難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南宮岳覺得自己都要思念成狂了,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投入過這么深的感情,然后這么深的感情,居然被踐踏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南宮岳心中的火,越燒越旺,只等著一個契機,全部發(fā)泄出來。
“小夜,逃跑了,您知道他去哪了嗎?”南宮岳開門見山地問道。
齊叔先是一愣,隨即擺正臉色道:“我不知道?!饼R叔道。想起幾天沒接到祁夜的電話,老人心中劃過幾絲了然,顯然祁夜是不希望南宮岳找到蛛絲馬跡,雖然十分想念祁夜,不過齊叔倒不希望祁夜打電話過來了,打不打電話無所謂,只要人平安就好,既然逃掉了,就逃的越遠(yuǎn)越好。
南宮岳也沒指望能從齊叔的嘴里套出什么,就算這個老人知道,也不會告訴自己。他這樣問,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理。
“得罪了”南宮岳道。齊叔只覺腦中一陣暈眩,這個人就暈了過去。
“少爺,都好了。”一名手下把照片遞了上來。
南宮岳粗略的翻了一下,“嗯,找?guī)准覉笊绨l(fā)出去,版面要大。”照片上的人臉色蒼白,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正是齊叔,南宮岳只是派人迷昏了齊叔,然后送到醫(yī)院里,化了妝,弄成這副模樣。
祁夜心軟,看見照片后應(yīng)該是不會無動于衷的吧,南宮岳危險的勾起嘴角,像是在等待獵物,自投羅網(wǎng)。
祁軒莫名其妙的被當(dāng)做熱點新聞,放在照片上圖片,久病老人,無人照料,祁軒有些頭疼地皺起眉頭,照片上的人,他自然是認(rèn)識的,生病沒人照料這種事,其實是很常見的,可是這么常見的事,為什么要花這么大的版面介紹,如果是一家報社就算了,偏偏好幾家報社都是。
祁軒翻了一下幾份報紙,發(fā)現(xiàn)都是頗有分量的報社,這樣的新聞能占這么大的版面,必然是有目的的,祁軒凝重地皺起了眉頭。通過很多管道,確定了齊叔無恙只是被南宮岳軟禁了之后,祁軒把前后的事情一串,就差不多明白了,南宮岳是盯上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