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岳不為所動地看著祁夜,祁夜越害怕,越恐懼,他就越憤怒,“我不放,這輩子都不放?!?/p>
祁夜的眼睛東飄西移,眼睛里有著濃濃的緊張,看出祁夜的恐懼,南宮岳心中越發(fā)的不是滋味?!澳闩率裁矗磕阒恢?,我的東西留在你肚子里,你都不會生病,我看你生出來,就是為了給我上的,你有沒有這么覺得?。 蹦蠈m岳惡狠狠地道。
祁夜睜著眼睛,哆嗦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南宮岳的身體壓了下來,祁夜絕望地閉上眼,無比慘然地道:“媽媽,救我?!逼钜贡拔⒌睾艟?,那樣無力,就好像陷入了陷阱的小獸,卑微的期待這什么。
晶瑩的淚順著祁夜的眼角滑落下來,滴到了南宮岳的手背上,南宮岳像是被燙到了般的收回手,身上像是被澆了一盆冰水般冷靜下來。南宮岳的目光不斷地變換著,一會憤怒,一會忍耐,一會又有點淡淡的憂桑。
祁夜有些畏懼地退了開來,南宮岳皺著眉頭看了祁夜一眼,祁夜只覺這目光似乎暗藏了無限的情義,無法說清。
“你不是要收拾東西嗎?收拾吧。”南宮岳對著祁夜道。
祁夜留意了下南宮岳的眼神,確定南宮岳不會這個時候?qū)λ麆邮?,才小心翼翼地挪到箱子邊,收拾衣服。看著祁夜不自在的模樣,南宮岳心情煩躁,“你收拾吧,我出去等你?!?/p>
祁夜烏黑的眼眸,閃過幾分輕松,南宮岳粗喘了口氣,走了出去,祁夜咬了咬唇,開始收拾衣服,祁夜吸了吸鼻子,他其實不明白自己這樣的堅持除了觸怒南宮岳,還有什么用,只是,他還是要為自己留一條后路,他不希望,將來南宮岳拋棄他了,他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
南宮岳坐在大廳里,齊叔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侍候在一邊,南宮岳的氣場太強了,屋子都有些壓抑,“收拾完了?”南宮岳看著祁夜手上的行李問道。
祁夜點點頭,“嗯,收拾完了?!?/p>
“那走吧?!蹦蠈m岳托起祁夜手上的行李箱就走了出去,祁夜小步跟了上去。齊叔望著祁夜的背影,露出凝重的神色。
“東西搬我房間去就好了,你和我住一間?!蹦蠈m岳回頭,對著后面亦步亦趨跟上來的人道。
祁夜囁嚅了下嘴唇,看了看寬敞的別墅,沒有反駁,托著行李就上了樓,這里不是他可以做主的。南宮岳進屋的時候,祁夜在整理東西,南宮家的隨便一個裝飾品都價值連城,祁夜不怎么敢動,祁夜感覺自己像是誤闖了餓狼領(lǐng)地的小白兔,在狼窩邊掙扎著求生,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一切都需要小心謹慎的。
南宮岳是出了名的脾氣火爆,但是人長的帥氣,出手大方,愿意貼上來的也很多,跟著南宮岳的情人,一開始穿金戴銀,威風(fēng)八面,但是過不了幾日都受不住他的脾氣,哭著躲著不見了。
南宮岳的屋子,有兩個大衣櫥,有一個是南宮岳分給自己的,祁夜打開衣櫥,里面整整齊齊地放著十幾套西裝,都是按祁夜的尺寸裁的,從內(nèi)到外,一應(yīng)俱全。衣服的質(zhì)料很好,只是祁夜不敢穿,祁夜暗自覺得,自己穿這種衣服,就好像乞丐穿龍袍,涂惹笑話。
走進臥室的時候,祁夜正在收拾衣服,南宮岳看著祁夜專注的樣子,不覺有些心動,但是看祁夜收拾的東西,沒有又忍不住揪了起來?!安欢冀o你買好了嗎?還回去專程拿這些破爛做什么?”南宮岳有些不悅地問道。
祁夜自覺地遮罩了南宮岳的話,自顧自地收拾東西,南宮岳居高臨下地看著祁夜,祁夜疊好衣服,放進衣櫥里,南宮岳往祁夜面前一欄,“你的那些破玩意,扔垃圾桶里算了,放在愛我這里,丟我的人?!?/p>
祁夜像猛然被針扎了一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南宮岳意識到自己好像過分了,可是他特意找人給祁夜裁了衣服,就怕祁夜穿的不舒服,結(jié)果人家壓根就不領(lǐng)情。
祁夜過了半晌才抬起頭,目光冷冷地看著南宮岳“我這個人也丟你的人,沒風(fēng)度,沒氣質(zhì),平白降低了您的品味身價,你把我一起扔了算了。”
南宮岳陰笑,站在祁夜跟前一步,目光陰森森地,“怎么,這么迫不及待的離開我,要我放手,下輩子吧,你?!?/p>
祁夜一愣,沒想到這人居然如此胡攪蠻纏,祁夜很清楚,南宮岳這一刻或許只是胡攪蠻纏,但是一句話說的不合他心意,說不定,下一刻這個人會把他折騰的生不如死。
兩個人靜靜地對視著,祁夜是無可奈何,南宮岳是心慌。是的,南宮岳很不安定,他得到祁夜的手段太不入流,他不知道祁夜是不是,時刻都想著離開他。
祁夜見南宮岳臉色變幻無常,便靜靜的站著,南宮岳喜怒無常,他不想自找麻煩。
“讓一下好嗎?”祁夜有些疲憊地道。他很累,每天晚上都要應(yīng)付南宮岳,他都有些筋疲力盡了。祁夜低垂著眉目,思忖了半晌,軟下聲道“你給我準備的衣服很好,只是我穿慣我穿過的了,你行行好吧。”
見祁夜低頭,南宮岳想發(fā)火,也發(fā)不出,只得冷哼一聲,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