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屋子里的暖氣開的溫暖如春,祁夜窩在床上,目光空空的看著天花板,他在這家賓館里,已經(jīng)呆了3天了,南宮岳沒給他吃一口飯就算了,連口水都沒給他喝……
客房很大,豪華的雙人床占了半個臥室,被子很柔軟,室內(nèi)窗明幾凈,祁夜住的地方是一家南宮家一家賓館的頂層,是南宮家名下的,經(jīng)理對南宮岳的態(tài)度,恭敬到不行。
通往樓下的門,已經(jīng)被鎖住了,鑰匙在南宮岳手上,自己要不松口,南宮岳很難放過自己,這點(diǎn)祁夜很清楚。
饑餓和口渴反反復(fù)復(fù)地折磨著祁夜,喉嚨干澀,肚子一陣陣的絞痛,仿佛有無數(shù)根細(xì)針在肚子上扎,有時候,祁夜也會恍惚,自己這么堅持到底會有什么意義,可是冥冥中好像又有一個聲音,提醒他堅持下去,再堅持一會就會好的。
祁夜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吃的,他只能盡量減少運(yùn)動量保持體力,只是胃痛這東西,痛起來,真不是人受的,祁夜捂著抽疼的胃,在床上小幅度的掙扎著。
南宮岳坐在電腦流覽公司最新的動態(tài),旁邊的食物飄著誘人的香味,各式各樣的食物攤了一桌。
沒有聞到飯菜的香味還好,聞到了,祁夜覺得自己的胃疼的越發(fā)厲害了。南宮岳每次都呆在他面前吃,不斷地考驗著祁夜脆弱的忍耐力。
南宮岳站起身,朝著祁夜走了過去,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地朝著祁夜問道:“怎么樣,知道看到吃不到的滋味了吧?!?/p>
祁夜先是一愣,隨即想明白南宮岳話中的惡劣意思,不由得一陣怒火中燒,蒼白的臉色浮起紅暈,像是遮掩了天空的紅霞。祁夜下意識地把頭埋進(jìn)了被子里。
南宮岳開始還沒覺得什么,看祁夜蒼白的臉色,就開始有些擔(dān)憂了,“很難受嗎?你臉色很差?!睕]了玩笑的心思,祁夜的唇早就被咬的血色斑駁了,南宮岳的有些心虛了。
饑餓是很有效的逼供手段,南宮岳顯然低估了饑餓對于祁夜的傷害,“很難受嗎?”南宮岳有些內(nèi)疚地問道。
祁夜懶得理會南宮岳,難受嗎?虧的這個人問的出口,難受,當(dāng)然難受了,祁夜看著南宮岳愧疚的臉色,心中涌起幾分恨意,受苦的人是自己啊!這個人擺一副受了委屈的做什么?莫名其妙!
“你餓個三天試試看呢?”祁夜有些惱羞成怒地道。祁夜難得發(fā)火,這話說出來,南宮岳驚訝,連祁夜自己也有些驚訝,祁夜搖了搖頭,自己大概是餓的有些分不清狀況了。
這種滋味,祁夜小時候,經(jīng)常忍受,可是受過不代表可以習(xí)慣??!應(yīng)該沒有人會習(xí)慣痛苦吧,好像時光倒流,祁夜感覺自己好像又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里,前途一片黑暗。
“你是在撒嬌嗎?”南宮岳問道。
一聲問話,打斷了祁夜的思緒,祁夜冷冷地撇過頭,那種話是撒嬌的人會說的嗎?
看祁夜疼的臉頰泛青,冷汗直冒,南宮岳終于有些慌了,“你忍著點(diǎn),我讓人送粥過來,馬上就到?!蹦蠈m岳跌跌撞撞地跑去打電話,祁夜有些憤恨地看著南宮岳的背影,心想: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別咬了,都要咬出血了?!蹦蠈m岳看著祁夜被咬的血色斑駁的嘴唇,痛心地道。
祁夜越發(fā)覺得南宮岳這人不可理喻,胃疼的實在厲害,就下意識地咬了下去,血腥味在嘴里蔓延開來,祁夜南宮岳意識到,自己到底是把南宮岳給咬了,南宮岳臉色難看,卻也沒說什么。
南宮岳手下的速度一向很快,沒過幾分鐘,熱騰騰的皺,就送了過來。
祁夜抱著熱騰騰的粥慢吞吞地吃著,粥煮的很入味,香氣撲鼻,南宮岳守在一邊,一邊看祁夜吃,一邊囑咐著“慢點(diǎn)?!逼钜挂仓鲤囸I過度后,不能暴飲暴食,只是胃里空的厲害,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粥煮的很香,口感很好,一碗粥喝下去,總算是安撫了有些抽疼的胃。
祁夜有些垂涎地看著已經(jīng)空了的碗,南宮岳把祁夜手里的碗取了過去,看出祁夜的渴望,南宮岳有些不是滋味地道:“你這三天都沒好好吃東西,一下子不能吃太多,一會再給你盛一點(diǎn)?!?/p>
祁夜看著南宮岳,有點(diǎn)搞不懂這個人到底想干什么,祁夜的腦袋,亂成一團(tuán)漿糊,祁夜晃了晃腦袋,閉上眼,自顧自的睡了下去,之前晚上餓的都睡不著,他得抓緊時間補(bǔ)眠。
南宮岳看著祁夜的睡臉,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祁夜醒的時候,旁邊多了一個白胡子老頭,正和南宮岳說著什么,南宮岳不住地點(diǎn)著頭,祁夜零星地聽得什么“要注意飲食,減輕壓力。”送走了那人,南宮岳走進(jìn)門,有些不悅地對著祁夜問道:“你有中度胃病?”
祁夜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南宮岳,沒有回答南宮岳的話,“剛才那個人是中醫(yī)???”
南宮岳點(diǎn)點(diǎn)頭,“他是老中醫(yī)了,他說你胃好像不太好,肝也不太好。”
祁夜笑了笑,眼中閃過幾分亮色“他可真神??!”
南宮岳黑了臉,“你怎么不和我說,你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的?”還好那個人沒說,祁夜腎不好。
祁夜目光詭異地看著南宮岳,那目光明明白白的寫著,我為什么要跟你說。
南宮岳忿忿地盯著祁夜,祁夜被盯的有些心虛,又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心虛,他本來就和南宮岳沒什么關(guān)系。
晚餐找人給祁夜配了營養(yǎng)餐,祁夜看著餐盤,實在有點(diǎn)不明白南宮岳到底想干什么。
祁夜猶豫了一會道:“你不用為我的飲食操心,我不挑食的,隨便吃點(diǎn)就好?!敝灰皇菦]的吃就好。
“要好好養(yǎng)?!蹦蠈m岳喃喃地道,祁夜聽著南宮岳的低語,不知為什么,有一股危險臨近的感覺,祁夜抿著唇,看著南宮岳,不知為什么,祁夜感覺,自己就是南宮岳眼里的一只豬,好好養(yǎng),養(yǎng)好了才能吃。
祁夜為自己的想法汗顏了一把,又埋頭吃了起來,就算知道養(yǎng)肥了,會被吃,祁夜還是很喜歡吃飯,南宮岳找的廚子,手藝很好,祁夜不挑食,但是能吃好的,自然還是喜歡吃好的。
“好吃嗎?”南宮岳揉著祁夜的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