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小聲一點,把爸媽都驚動了怎么辦?”陳雅芝不滿的瞪著林虹,把她拉到一個角落里,“我也是沒辦法的,我如果不答應那個男人的話,你以為我們還能在上京活嗎?”
“怎么就不能活了,你和媽少在衣服首飾上花點錢,我們家就可以過得很好!”
“你這是說我的不是咯,是,你說得對,蘇家的人的確不好惹,你以為那個男人就好惹了嗎?!蘇家了不起是有很多的錢,但是那個男人有的不僅是錢,而是權(quán)?。∽怨琶癫慌c官斗,他隨便動動手指,我們林家就得跟著完蛋!”陳雅芝半是恐嚇的說道。
“不是吧,這么嚴重!”林虹愕然地瞪大眼睛,心里開始矛盾,是道德重要呢還是自己的親人?她心里很亂!
見林虹有松動的跡象,陳雅芝趕緊打出最管用的親情牌,“你也知道,因為那勞什子的經(jīng)濟危機,我和你大哥都下崗了,爸媽能養(yǎng)活我們多久,我和你大哥可不想當家里的蛀蟲!那個男人答應我,只要我按照他說的去做,他就會給我和你哥找一份好的工作,現(xiàn)在好的工作可不好找!你想想,有了錢,我們不就可以過好日子嗎,你這么維護蘇菲他們,他們有給我們半點好處嗎?沒有!所以,還管那么多干什么!”
這么劃算的事,不答應的是傻子,況且她既沒殺人也沒放火,要是蘇菲在那個男人手里出了什么事,也是抓不到她頭上的。何況,她并不喜歡蘇菲。
“大嫂,那個男人真的可以相信嗎?我總覺得這心里發(fā)虛!”林虹惴惴不安,可是勸阻的話也說不出口,畢竟大嫂也是為了家里好。
蘇菲,蘇菲……她只能在心里說聲抱歉了。
去水鏡山莊去家俱的那一天,蘇菲沒有按照陳雅芝所說的,自己一個人去,而是和杰斯特一起去,兒子就留在家里照顧妹妹。
果真,蘇菲心里的不安靈驗了。
她和杰斯特把車子停在山腳下,兩人徒步上了山,剛剛抵達半山腰附近的時候,道上突然竄出一伙兒的男人,他們穿的是統(tǒng)一的黑色西裝和黑色墨鏡,頗有黑社會的感覺。
可是杰斯特卻皺了一下眉頭,因為這群人的動作根本不像是黑社會的,倒像是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
這群人借著人多的優(yōu)勢,反手捆住蘇菲和杰斯特,把他們的眼睛用黑色的布條綁住,然后押著他們走了一段偏僻的山路,最后上了一輛黑色的車子。
……
“事情辦得怎么樣?”楚海一開完會,便驅(qū)車趕到這棟位于京郊的私人別墅,冷淡的臉色破裂,出現(xiàn)了幾絲緊張。
坐在沙發(fā)上等候多時的沈延均和肖寒站起,兩人的目光短暫的交匯了一秒,沈延均咳嗽了幾聲,才說道:“事情事辦成了,就是多綁了一個人。那個,我把人家夫妻倆都給綁來了?!?/p>
松領帶的手一頓,楚海垂下陰沉的眼,蒼白的手慢慢地摩擦著領扣,在聽到沈延均說到‘夫妻倆’那個詞時,心里委實不悅至極。
“哎,我本來是照你的吩咐綁蘇菲一個人的,然后留下另一個人去通過風報信的,但是那個男人自己不愿意離開,還打傷了數(shù)名保鏢。最后他們無奈,只能合力把那個男人給抓住,把兩個人都給綁來了?!鄙蜓泳蠈嵉卣f完,“不過,我已經(jīng)把它們分開看守了。”
那群保鏢真是沒用!這么多男人居然連一個男人都打不過,還受了傷回來,要不是他們聰明,拿蘇菲威脅,這一次的事情肯定辦不成!
“她在哪里?”楚海煩躁的扯開領帶,沈延均和肖寒一愣,馬上會意楚海說的是誰,沈延均告訴楚海,他把蘇菲關(guān)在二樓,那個男人關(guān)在一樓。
“我知道了?!背S蠘堑膭幼饕活D,黝黑的眸子泛起幾絲銳利的寒光,“肖寒,你去聯(lián)系蘇致慎,就告訴他,蘇菲和那個男人都在我們手里,只要他答應我們的條件,人可以放了,要是不答應……你知道該怎么說吧?”
肖寒心中一寒,堅定地點了一下頭。
蘇菲一直是楚海心中的那根刺,現(xiàn)在楚海想要拔除,他作為朋友和合作伙伴,自然是舉雙手贊成了。
蘇菲一定不能再影響楚海了!否則,便是楚海不出手,他也要幫他掃清障礙的!
楚海轉(zhuǎn)身走上樓,走進沈延均所指的那個房間,密閉昏暗的空間讓楚海不自覺的皺眉。
頃刻,燈光一亮。
映入楚海眸中的便是那雙熟悉的水眸,那雙眸子先是微微的詫異,然后是想起了什么的驚慌和震驚,最后是了然的冷漠。
楚海心中一痛,緊緊地箍住蘇菲纖細的手腕,低沉的嗓音訴說著濃濃的不悅,“你在擔心他嗎?我看,你還是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的處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