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提水,回家洗,一個女人在溪邊洗頭像什么話,被人看到多不好?!?/p>
“哎呀,梁三哥,你回來了???還和嫂子在一塊呀。”梁寒初話音剛落,剛從地里回來的周大柱一邊洗犁一邊說。
梁寒初淡淡地“嗯”了聲,目光落在沈映月身上
“看到?jīng)]有,這里人來人往的,被看到多不好?;丶蚁矗矣械氖橇?,十桶水不夠就一百桶,一千桶?!?/p>
“……”沈映月真是服了這個迂腐的男人了。
“我不洗了,我刷牙?!鄙蛴吃轮酪粫r半會兒也說服不了他,就退而求其次,先刷個牙也好。
聽她說刷牙,梁寒初倒是沒再拒絕,不過問題來了,她要怎么刷?
如果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原主這半年就沒刷過牙,先前在屋里的時候她不肯靠近梁寒初,除了因?yàn)樯砩铣?,也怕她的口臭熏到梁寒初,她現(xiàn)在的牙垢肯定很多,光漱口是洗不干凈的,得要牙刷。
宋代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現(xiàn)代那種牙刷的雛形,牙膏出現(xiàn)得更早,早在唐代孫思邈的典籍中就有有關(guān)“牙粉”的記載了,不過這些跟貧困戶梁家是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的,梁家人吃飽飯都是個問題,哪會有牙刷牙膏這種東西呢。
沈映月左顧右盼,看到小溪中長著一些蘆葦,心想可以用蘆葦暫時代替牙刷。
她站在溪邊,伸手去撩蘆葦,圓乎乎的身子平衡能力不太好,身子一伸過去,人還沒夠著蘆葦呢,就險些往水里栽去了。
就在她圓滾滾的身子快碰到水面的時候,手腕被梁寒初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