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悠趁著他愣神的功夫一把推開了他,走了出去。
顧酒辭還想再追,卻被顧酒洐叫住了。
“別追了,現(xiàn)在過來,和我說說你們之間的事情?!?/p>
“我們之間能有什么事?!鳖櫨妻o嘴硬道。
顧酒洐單手插在口袋,輕笑道,“小悠都要和你解除婚約了,這還沒事?”
“他那就是隨口說說,欲擒故縱罷了?!?/p>
“那你現(xiàn)在緊張什么?”
“我哪里緊張了?”
“沒緊張你的手攥得那么緊?!?/p>
顧酒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指關(guān)節(jié)都攥得發(fā)白了,他連忙松開了手,小聲道,“沒注意罷了?!?/p>
“上來吧,我們談?wù)?。?/p>
顧酒洐說完,轉(zhuǎn)身進了書房。
唐子悠拿了錢,給柳絮打了電話,和她談了一會兒,準備第二天去公司。
然而他剛掛了電話,顧酒辭的電話就過來了。
唐子悠沒有接。
顧酒辭只好給他發(fā)微信:[接電話,我有事情和你說。]
唐子悠看了一眼,沒有管。
顧酒辭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唐子悠索性把他拉黑了。
顧酒辭打了幾次,發(fā)現(xiàn)都是正在通話中,心有懷疑的拿家里的座機打了一遍,就聽到了正常的鈴聲。
顧酒辭:……
顧酒辭覺得自己今天就仿佛一個氣球——充滿了氣!
唐子悠見是顧家座機,猶豫了一下,怕是顧酒洐或者張嫂打來的,于是接了起來,“喂?!?/p>
“唐子悠你……”
“啪”唐子悠直接掛了電話。
想不到顧酒辭還知道換座機試試,真是學(xué)聰明了。
顧酒辭看著手里的聽筒,滿頭霧水,這算什么,唐子悠竟然敢掛他電話,他瘋了嗎!
他氣得摔了電話在客廳走來走去。
張嫂好心提醒道,“小九啊,不能這么摔的,摔壞了老太太該生氣了,到時候就該教育你了?!?/p>
顧酒辭:……
顧酒辭拿著車鑰匙出了門,他算是看出來了,他們家今天和他五行犯沖,八字不合,待不下去了!
他開車回了自己家,還沒到家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一片漆黑。
真不在了?顧酒辭心道。
他停了車,拿出鑰匙開了門,屋內(nèi)靜悄悄的,很冷,似乎沒有一點人氣。
顧酒辭開了燈,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慢慢朝樓梯走去。
他上了樓,推開了唐子悠的臥室,樓道里的光照進了室內(nèi),照的臥室昏黃且寂寥,看起來十分孤單。
顧酒辭愣了一下,慢慢開了燈,走了進去。
唐子悠帶走的東西并不多,甚至連床頭柜上他們倆的合照都沒有帶走。
他拿起相框看了看,照片里,唐子悠笑的很是漂亮,他興奮的比著耶,隱約能看到無名指上的戒指,可現(xiàn)在,那枚戒指已經(jīng)不在了。
他把相框放回了床頭柜上,抬起手,慢慢從脖頸間拉出一條細長的鏈子。
鏈子很閃,墜著一個骰子狀的吊墜。
顧酒辭找到了連接點,用了點巧勁兒,那枚骰子竟然打開了。
里面裝的,赫然是一枚戒指。
他把戒指拿了出來,戒指的側(cè)面雕著一個酒壇子的圖案,戒指的內(nèi)部是一個“T”字。
顧酒辭怔怔的看著,許久,又重新放了回去。
他合上骰子,給單其坤打了個電話。
唐子悠關(guān)了燈,剛躺到床上,電話又響了,他看了一眼,是單其坤。
唐子悠猜測可能和顧酒辭有關(guān),不太想接。
只是單其坤和顧酒辭到底不一樣,單其坤是前輩,是他即將合作的新戲的男主,更是和他毫無感情糾葛的人。
所以沒有糾結(jié)太久,唐子悠還是接了起來,“喂?!?/p>
“顧酒辭說你打算和公司解約?!?/p>
“嗯?!?/p>
“解約之后呢?你要去哪兒?”
“如果有機會的話,可能會去南星?!碧谱佑频?。
單其坤驚訝的“哦”了一聲,“我們公司啊?!?/p>
唐子悠點頭,“如果南星愿意簽我的話?!?/p>
“你是想繼續(xù)跟著你以前的經(jīng)紀人柳絮是嗎?”
“對。”
“其實沒這個必要?!眴纹淅さ溃邦櫨妻o愿意幫你支付違約金,只要你愿意去他的公司,那么剩下的他全權(quán)負責(zé),我覺得,這對你而言,更好一些。”
“不用了?!碧谱佑凭芙^,“我們都分手了,日后也不必再有這些沒必要的糾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