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咬著牙,但眼淚還是不停地落下,度濂淮看著她脆弱的模樣低聲哄道:“忍一下,很快就好?!彼穆曇魷厝岬貌幌裨挘踔翈е鴰追中奶?,仿佛這些傷不是他親手造成的。度炘炘閉眼不想看他,心底涌起一股荒唐的悲哀。她的痛苦,始終游離在他掌控的邊緣,他總是這樣,傷了她,又親手為她療傷,仿佛這樣,她就永遠(yuǎn)無法逃離。
“乖,沒事了?!倍儒セ刺幚硗陚?,手掌覆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揉了揉,像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獸。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眼角淚水,“睡一覺就好了,我不怪你了,你也別怪我了好嗎?”
度炘炘躺在床上,任由度濂淮抱著自己,在疼痛和悲傷中緩緩睡去。深夜,度濂淮被懷里的動靜驚醒,懷里的女孩渾身顫抖抽搐,臉色蒼白,似乎被夢魘纏身。他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安撫:“別怕,我在這里?!笨上乱幻?,度炘炘卻在夢中無意識地呢喃出幾個字:“好疼…放我走…”
他的呼吸瞬間停滯,瞳孔微縮,他垂眸看著她,眼底的溫柔在一瞬間破碎成鋒利的碎片。放她走?她竟然連做夢都在想著離開他?度濂淮死死盯著她微微顫抖的睫毛,胸腔里翻騰著說不清的情緒,憤怒、不甘、恐懼…他的手緩緩收緊,將她緊緊地按進(jìn)懷里,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揉碎,融進(jìn)他的血肉里。他低頭,輕輕貼近她的耳畔,嗓音溫柔得近乎偏執(zhí):“炘炘,我不會放你走的?!?/p>
懷里的女孩似乎感受到什么,不安地蜷縮了下,像是小動物本能地察覺到危險的氣息。度濂淮輕笑了一聲,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呢喃:“乖一點(diǎn),你是我的,我會對你好的?!?/p>
清晨,度濂淮看著熟睡的女孩,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翻出一瓶玻璃瓶藥劑,拆開一個注射器包裝,抽取藥劑后對著熟睡的女孩手臂靜脈扎了下去。
度炘炘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是被身下的疼痛疼醒的。醒來的時候腦袋暈乎乎的,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綁在臥室的單人沙發(fā)上,全身都被固定在沙發(fā)上。身下沒有穿衣服,雙腿呈M形被綁著分開到最大。一旁還放著一個臺燈照在自己的身下。度濂淮正拿著一個像電鉆一樣的工具在自己雙腿間操作著什么?!皢琛阍凇鍪裁??”度炘炘的意識還沒完全清醒,只覺得身下好疼,渾身被綁得難受。
“醒了?看來這個鎮(zhèn)定劑的時效有點(diǎn)短?!倍儒セ刺ь^看了她一眼繼續(xù)手上的動作。身下不斷傳來的刺痛讓度炘炘清醒了不少,她顫抖著身體想掙扎,但是身體被死死綁住。“別亂動,我在給你紋身,亂動小心紋花了。”度濂淮戴著手套的手摁住她的大腿不讓她抖動?!安灰?!”度炘炘驚恐地大喊,“由不得你,你看,在這里紋身上我的名字是不是很棒。”他繼續(xù)操作著。度炘炘忍住劇痛淚水止不住地流:“不要,求你了…我好好聽話…”
“晚了,我已經(jīng)快紋好了,你再忍忍?!奔y身筆在她大腿內(nèi)側(cè)靠近穴口的位置滋滋工作著。度濂淮會紋身純粹是他以前折磨人的惡趣味,他之前有個小弟是紋身師,他有次突發(fā)奇想想在得罪他的人身上留下點(diǎn)特別的印記,就去學(xué)了一手。可他畢竟不是專業(yè)的,而且是學(xué)來折磨人的,筆針扎得比正常紋身要深,加上又是這塊敏感脆弱的皮膚,每一針下去的痛感都異常強(qiáng)烈。度炘炘醒來本來就頭暈得厲害,此刻只覺得疼得眼前發(fā)黑,耳鳴聲不斷。
好在本來就快結(jié)束了,度濂淮紋完了最后一筆,放下手里的工具嘴角勾起一絲滿意地笑容。他拿起手帕擦拭干凈她雙腿間的血跡,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度炘炘根本沒有力氣掙扎,連怒罵哭泣的力氣都沒有。度濂淮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她的四肢已經(jīng)麻木,身體軟綿綿的,他從身后抱起她,走到鏡子前。
度炘炘抬頭看著鏡子,盡管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了還是被眼前的畫面驚得心底一涼。她甚至不愿相信鏡子里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是自己。度濂淮在她身后用給小孩把尿的姿勢抱著她,雙腿大開,可以清晰地看見大腿上大片昨天被他抽打?qū)е碌挠偾嗪推破さ募t痕。更嚇人的是,自己整個右半邊陰部紅腫一片,在那塊紅腫的皮膚上,被完整紋上了“度濂淮”三個字從上到下的草書。
“好看嗎?這可是我的杰作?!倍儒セ葱蕾p著鏡子里的畫面,低頭湊近女孩的耳邊。“你個變態(tài)嗚嗚嗚…”度炘炘忍不住掙扎雙腿亂蹬,“放開我!”度濂淮把她抱回沙發(fā)上,從一旁柜子上拿起一個瓶子,用手指挖了些藥膏抹在她雙腿間紅腫紋身的地方:“這是保色和防止感染的,這兩天別碰水別穿褲子了,感染了就不好了,乖?!?/p>
度炘炘看著他溫柔的表情,只覺得一股絕望的寒意蔓延全身,她顫抖著嘴唇:“瘋…子…”度濂淮輕笑一聲,手指繼續(xù)摩挲著她大腿內(nèi)側(cè)的紋身,另一只手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我只是太愛你了,這樣以后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