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開吃
說完樂一樂的蕭楚放下手中的酒杯,一個響指,就把在不遠(yuǎn)處待命的老板給招了過來,自從他從手下那聽聞陸天行這個黑道頭頭來了,立馬放下手中的若干事情,急急忙忙就趕了過來,誰讓陸天行威名遠(yuǎn)揚(yáng)呢,不伺候好,他也別想再開這個店了。諂媚地跑到蕭楚面前,謙恭地說道。
“蕭少爺,都準(zhǔn)備好了。今天新來的好貨,干凈的很,要不要我?guī)^去看看?”
“嗯。干凈的,給霍吧?!?/p>
蕭楚轉(zhuǎn)向霍啟人道:“怎么樣,啟人,不要想你家那個寶貝,嘗嘗老板說的新鮮貨,怎樣?”
“不了,你們玩,小至也該回來了,我回去看看?!?/p>
說完這句話的霍啟人就接過一旁很有眼色的小弟遞過來的灰色外套,在一干人的羨慕與嫉妒混雜的眼光下走了,徒然留下陸天行和蕭楚,大眼瞪小眼。
“這家伙,真是搞不懂。以前還不是和我玩的一樣鬧騰。怎么一下子就轉(zhuǎn)性了呢,該不是他家的那個寶貝已經(jīng)被他吞之入腹,食髓知味了吧?”蕭楚一個人喃喃道。
看到霍啟人走了,不知為什么陸天行大大松一口氣,剛才繃的神經(jīng)太緊,誰叫霍啟人的氣場太大了呢。只是,現(xiàn)在單獨(dú)的面對蕭楚,也不是啥好事,那小子太會玩,一肚子花花腸子,又色的要死,陸天行在他手里吃過很多虧,當(dāng)然也要提防一點(diǎn),但無論被蕭楚耍的有多厲害,很奇怪的是,陸天行總是覺得蕭楚不會真正的傷害他,這莫名的直覺,有時總讓陸天行覺得莫名其妙和焦躁。
蕭楚喃喃幾句后,這才抬起臉正式望向旁邊杵著的大塊頭陸天行,眼睛不懷好意地從上到下的打量一番,陸天行被他奇異的不加掩飾的審視目光,弄得渾身僵硬,這小子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難不成把他當(dāng)成他那些貨物嗎?陸天行憋紅了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在陸天行覺得全身都要被那個家伙放肆的眼光給蒸熟時,蕭楚終于不甘不愿地收回目光,看向那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守候在一邊的“HAPPY”老板。
“你說的貨物,可有他干凈?”雖然蕭楚的臉是對著俱樂部老板發(fā)問,但是蕭楚右手的食指卻是明明白白地指向他旁邊的陸天行。
陸天行終于受不了蕭楚這樣的目中無人和侮辱。只聽一聲狂吼,“你說什么?”陸天行就揮著拳頭,向蕭楚打過去了。
四周一直注意這里的人,都被陸天行的這一非常有氣勢的狂吼,嚇了一跳,只有張龍和冷風(fēng)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紋絲不動。
看上去本來很凌厲的拳風(fēng),很奇異地在接近蕭楚那張比女性還好看的臉時,被輕描淡寫地?cái)r截了下來,蕭楚那看上去比陸天行瘦弱的臂膀竟用著詭異的力量壓制了陸天行在其他人看來不能抵擋的攻擊。很輕松地抓住陸天行的拳頭,柔情異常的用兩只手包裹住,再用膩死人的嗓音說道。
“怎么回事,是太久沒見了嗎?你的功夫似乎又退化了啊,該不會是太平的日子過久了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打人了吧,嗯?”
那個歧視意味非常的調(diào)調(diào),讓陸天行恨死了,但現(xiàn)在被人家柔情款款包住拳頭的樣子,又讓他這個好好的七尺男兒羞紅了臉。這個家伙,真是不要臉,大庭廣眾的這樣親密,真是不知羞恥。惱怒地嚷了一句“放開”的陸天行拼命地想抽出被蕭楚握住的手。要死了,我的手還沒被小姑娘握過呢,怎么能被這個變態(tài)觸碰,真是可惡。
看著他家老大徒然無用的掙扎,張龍?jiān)趺从X得這副畫面如此的熟悉呢,細(xì)細(xì)回想,原來這就不是他剛才和身邊那個小白臉冷風(fēng)平常的相處模式嘛??偸窃谶@娘娘腔一樣的男人手底下吃苦,真是那個憋屈啊,想到這里,張龍不得不瞪向身邊似乎對他家老大與蕭少爺?shù)幕右稽c(diǎn)也不關(guān)心的冷風(fēng)。
冷風(fēng)似乎也感覺到張龍不懷好意的視線,一直觀察周圍環(huán)境的他,微微轉(zhuǎn)向他,露出一絲淺淡的笑,似乎在詢問有什么事嗎。
哼,笑的那樣好看作甚,還不是小白臉一個,張龍不屑地撇撇嘴,哪知冷風(fēng)不知死活地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很像吧”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原來,冷風(fēng)早已注意到他家老大和蕭楚的舉動,只是他不說而已。張龍感受到耳邊暖暖的氣息,還沒怎么回味冷風(fēng)的話,冷風(fēng)就又恢復(fù)了剛才的樣子,警戒地注視著周遭的一切,仿佛剛才根本就沒有到他耳邊講那句話似的,把張龍給嘔死了。他就想不明白,他和他家老大咋總是遇上這種男人呢。
再瞧陸天行這邊,兩個人胡亂糾纏了一會兒,其實(shí)主要是陸天行一個人在那邊嘶聲力竭地像個被調(diào)戲的小姑娘似的大吼和掙扎外,蕭楚可以說是穩(wěn)坐泰山一般,他連屁股挪都沒挪,就制止住了陸天行?,F(xiàn)在的形勢,是陸天行整個人都窩到蕭楚懷里去了。他的腦袋被死死地按在蕭楚的懷里,由遠(yuǎn)處的客人看來,還以為是一對親密的情侶呢。
這個羞人的姿勢,不僅讓陸天行自己惱怒不已,還讓身后注意他們動作的張龍,也羞紅了臉。在心里又一次哀嘆了一下自己主人的不幸,當(dāng)然也順便哀嘆了一下自己,張龍?jiān)谀X里考慮要不要出手相救,他們老大,畢竟是他們老大,那么威風(fēng)鼎鼎的黑道頭頭,怎么能這樣的像個溫順的小媳婦似的,躺在一個男人的懷里呢。
在張龍還在苦惱地皺著眉頭考慮以哪種方法解救他們老大脫離蕭家大少爺?shù)哪ёr,在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斷擦額頭上汗的“HAPPY”老板,抖動著嘴唇,適時上前問道:“蕭少爺,那個,那個準(zhǔn)備的人,還要去看看嗎?”
不要怪他這時候插話啊。是以以往經(jīng)驗(yàn)來看,這算是那兩人的爭斗告一段落了,當(dāng)然每一次都以陸天行被壓制住告終,如果不乘這個間隙說話的話,等會兒他們估計(jì)又要鬧一陣子了。他也是察言觀色了好久,才學(xué)會了像這樣的見縫插針的問話的。哎,做一個地下俱樂部的老板不容易啊,做一個全城最大俱樂部的老板更不容易啊,做一個擁有全大陸最有勢力的黑道頭頭和最有錢的商人這兩個客戶的俱樂部老板更更不容易啊。
還沒等老板感嘆完,蕭大少爺就開口了:“去,怎么不去?”說完,還低頭,故意用肉麻死人的聲音,對著陸天行耳邊吐息:“你說對吧。可愛的陸陸?”
“陸你媽個屁?!?/p>
本來應(yīng)該是很有種很有男人氣勢的狂吼,可憐被現(xiàn)在的位置所縛,幾個字只悶在了別人的懷里,不相干的人聽到,還以為是撒嬌的聲音。一想到這一層,陸天行不由自主地就羞紅了脖子,耳朵。
埋在蕭楚懷里的臉雖然看不見,但想必是漲得通紅了吧。看著張牙舞爪卻無可奈何屈居人懷的陸天行毛茸茸的腦袋,蕭楚的唇邊不自覺地露出一個溫柔至極的微笑。
難得一見的表情,讓張龍頭皮發(fā)麻,在他的意識里,蕭大少爺,什么時候面對他們老大露出過這么溫柔的表情啊,平常都是一副逗貓逗狗的惡劣表情好不好。娘咧,估計(jì)天要下紅雨咧。張龍惡劣的想到。
只有冷風(fēng),仍舊是八面不動,即便他剛剛也看到了這八百年難得一見到的情景。但他也只是沉默地?cái)肯马?,不像他身邊的那個呆瓜,傻乎乎的張著個嘴,活像吞了一個難以下咽的雞蛋似的。
好笑的,彎起嘴角,冷風(fēng)一整天都冷著的臉,終于露出了一點(diǎn)清淡的微笑。讓回頭來看他反應(yīng)的張龍嚇了一大跳,莫非冷風(fēng)也抽瘋了嗎?不過,他那個死人臉,笑起來還真是好看啊。哼,張龍不悅地承認(rèn)道,小白臉還是有點(diǎn)魅力的,怪不得那些女的,都愿意熱臉貼他個冷屁股咧,莫不是微笑的緣故?張龍一手撐著腦袋懷疑。
然后,就是可憐的“HAPPY”老板膽顫驚心地發(fā)現(xiàn),陸天行后邊經(jīng)常跟著的那個二人組中長得有夠魁梧的那位,向他露出了一個陰險至極或是“可愛無比”的笑?可憐的老頭汗流得更急了。使命的擦擦那不斷滴落的汗,可憐的老板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怪事年年有,只有今天最稀奇。
好在這種尷尬狀況并沒有維持多久。蕭楚第一個站起來,一邊摟著還在掙扎的陸天行,一邊率先向里面的包廂走過去。嘴里還不忘對老板說道。“等會兒,把那個貨,送過來看看,再叫上兩個貼心的小妞,讓我這個比較害羞的兄弟嘗嘗?!?/p>
“混蛋!誰像你一樣惡心啦?”陸天行不依地叫道。
“哦?你上上上上次,不是說你是千人斬嗎?怎么這會子,到清高的不行?”
“哼。”
說到這,陸天行也不得不甘愿地安靜下來,誰讓他很久以前,在他們倆人面前大言不慚的說自己馭過千女,可實(shí)際上他還是個在室小處男呢。不過,這種丟臉的事,他是打死也不會說的。
看到陸天行乖乖閉上嘴巴了,蕭楚朝老板使了個臉色,老板一臉汗的領(lǐng)命而去。到了已經(jīng)預(yù)定好的包廂,蕭楚這才放開了一直環(huán)抱著陸天行的手。陸天行從蕭楚懷里一得到自由,立馬就離得他遠(yuǎn)遠(yuǎn)的,仿佛他身上有細(xì)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