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那邊不請自來的魔教中人,頓時眼前一黑——
不,不是吧?
然而此時祝央他們的突然出現(xiàn),已經(jīng)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和秘境開放還能夠保持面上的相安無事不同,這種場合就不是他們該來的了。
況且來人還并不是小嘍啰,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魔尊蘇星云親自駕臨。
不少人見了心里一沉。
看過來的眼神便充滿了提防和敵意,但卻沒人敢擅自上前說話。
走在前面的,合體期修為的老祖就有這么多,個個功力深厚,聲勢不凡,就更不用說魔尊蘇星云了。
一個沒弄好,對方借題發(fā)揮打起來,現(xiàn)場必定損失慘重,因為一旦大乘期與合體期的人大規(guī)模出手,在場絕大部分連逃都逃不了。
所以這場合,不是誰都有資格說話的。
此次的東道主是玄云宗,玄云宗的枯木真人自然也早已察覺。
根本無需他使眼色,座下的大弟子,一位合體期的中年修士便從玄云宗的觀戰(zhàn)臺下來。
對方看著不像是修士,倒像是一個和氣生財?shù)纳倘?,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來到魔教一行面前,拱手沖蘇星云施了一禮,蘇星云不論地位還是修為都與他師父相當,也不算辱沒。
他作為玄云宗的首席大弟子,枯木真人已經(jīng)不怎么理事,真正處理宗門事物的便是這位合體期修士玄明子,這身份和修為接待他們自然也不失禮。
對方未語先笑:“蘇師叔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p>
蘇星云漫不經(jīng)心道:“客氣!”
又看了周圍一眼:“怎么?沒給我們準備座位?”
他都這么說了,哪兒能說個不字?在對方實力高強,且有所騷動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
便只能來者是客了,玄明子自然反應(yīng)迅速,忙道:“豈敢豈敢,只是觀臺空置不雅。”
“原本以為蘇師叔貴人事忙,不料百忙之中抽空指導(dǎo)小輩,我玄云宗自然是不勝榮幸,觀戰(zhàn)臺已經(jīng)準備好?!?/p>
說著便對著一個方向一指:“升!”
便又有一大塊白玉石臺空地拔地而起,而周圍的觀戰(zhàn)臺間距也稍稍有所變化,算是插個位置進去了。
但這玄明子辦事確實老辣,這么倉促的時間,也毫不失禮,那觀戰(zhàn)臺不論是大小規(guī)模以及裝潢布置,全都美輪美奐,魔教這邊就是想挑錯自然也挑不出來。
況且祝央也不屑那種低級的踢館方式。
于是留下作為參賽選手得子弟,級別以上的大佬們自然紛紛來到了觀戰(zhàn)臺上。
于是眾人就看見這一隊顏值爆表的男女。
蘇星云自不必說了,美貌是早有盛名,修真界唯有無為門不怎么露臉的月離尊者堪與之相比。
祝央也不說了,數(shù)十年前一戰(zhàn)成名,與她的實力天賦以及用人才能一起揚名的便是她的美貌。
跟在祝央身后的裴疆,林飛羽,以及混元宗按照蘇星云的說法首先看臉才選出的高位者,這平均顏值,簡直碾壓一眾宗門。
別以為修真界就不八卦,年年排什么仙界第一美女,魔界第一美女,XX地區(qū)第一美女,XX年難一見美女,不比現(xiàn)代娛樂圈的八卦少。
祝央早在那一年開始便幫上有名,且數(shù)十年來從未跌出前三的位置,這還是她從那之后不在外行走的緣故。
有人自然不滿將魔教妖女與冰清玉潔的仙子相提并論,可當初受惠于祝央的年輕修士并不少,這些人就是八卦的主要群體。
自然就覺得既然是排容貌,那么考慮立場也沒有意義,不算進來才叫名不副實呢。
于是祝央都不知道她其實在外面是有花名的,因那時候的一身寶石魚鱗裙,人送外號人魚姬。
當初一起進秘境那批修士,自然這會兒不少已經(jīng)成為宗門的中堅力量,對祝央印象很深刻。
那時候就知道她畢竟建樹不小,畢竟那修為和才能,以及蘇星云親傳弟子的身份。
此次再見,果然已經(jīng)成了魔宗的掌權(quán)者,在蘇星云漫不經(jīng)心的情況下,她看起來仿佛更像是一行人的領(lǐng)導(dǎo)者。
眾多強大的合體修士跟在她后面,服服帖帖,威風(fēng)不已,同是一個時代的人物,對方卻已經(jīng)到達了無數(shù)人終身仰望不到的頂點。
此時也來參見比斗的展瑤遠遠的看著祝央,即便早已人命,這會兒也忍不住內(nèi)心苦澀。
原本只以為這家伙占了女主的身體氣運,但沒想到,這人自身的運勢和能力壓根就和她知道的劇情不是一個量級的。
在原著中,原女主也會作為選手參加這次的比斗,贏得獎勵和名望,從備受矚目的新人徹底變成有能修士。
但現(xiàn)在呢,對方早已經(jīng)登頂,看魔教一行得樣子,恐怕整個魔教已經(jīng)盡在她掌控中,她已經(jīng)跳出了游戲格局。
那么所謂比斗,所謂劇情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展瑤一直不喜歡這家伙。
這家伙的存在便讓她這個本以為作為天選之女的人,即便有如此奇遇和幸運,但與她比起來還是普通平庸的一員。
但真意識到對方已經(jīng)不在游戲場里的時候,心里卻有些空落落的。
她看了對方好久,這才落寞的低下頭。
既然魔教要參加比斗,玄明子自然迅速調(diào)配了比賽順序,反正對方來著不善,他們雖然不遠貿(mào)然沖突,但自然也不會退縮,自然要借著比斗立威。
此番大比,既然是為了確認生物鏈地位,自然不可能只有小輩參與。
等小輩比斗完,自然有分神期,合體期,甚至大乘期的大佬們切磋。
說是切磋,無非是爭奪排名。
雖然沒有出具官方排名,但同一個等級的修士,自然在外界也有相應(yīng)的生態(tài)地位。
比如這次總理大會的玄明子,他是合體后期修士,背靠三大宗之一得玄云宗,又手握重權(quán),修為和武力在整個修真界也是拍得上名號的。
甚至隱隱有大乘以下第一人的說法。
如果哪位合體期修士想要他的這份名望,想要成為大乘期下第一人,平日里大家無仇無怨又有宗門牽掛肯定不便相爭的。
這個時候便可以提出比試,贏了便名正言順了。
當然這個潛規(guī)則適用于任何階級。
這番‘切磋’,甚至可能有大乘期老祖下場,這才是比斗大會得大頭,確認宗門的生態(tài)地位。
而切磋自然得有些彩頭,不過這些彩頭便由修士自己決定了,只要不過分,基本上都好商量。
畢竟能進入這個環(huán)節(jié)的修士,至少也是分神期的大佬,家底豐厚,自然不會小氣。
“彩頭?”祝央想到了什么,臉上便勾出一抹笑。
蘇星云連連嘆氣:“女大不中留啊~~”
祝央白了他一眼:“公務(wù)做完了嗎?文件批閱好了嗎?之后的切磋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了嗎?就算一直以來實力好,也要戒驕戒躁,須知修行猶如逆水行舟,不要看不起年紀比你大的人,不要鄙視天賦不如你的人,你怎么知道人家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沒有偷偷努力,不知不覺就超過你了呢?”
“要是這次沒個拿出手的成績,你尋思你還好意思不?出去走街上都丟人。別人要問我?guī)煾笐?zhàn)績?nèi)绾?,我都抬不起頭來。”
蘇星云被懟得節(jié)節(jié)敗退,抬不起頭來,周圍魔宗的人靜默一片,混元宗的人還好,其他宗門的人少到總部來,也沒聽說過魔尊跟少主相處模式是這樣的。
這哪里是皇帝和太子爺,師父與弟子該有的樣子?簡直是老母督促兒子學(xué)業(yè)。
周圍的修士耳聰目明,修為身后,自然聽得清清楚楚,莫說魔教這邊,周圍一圈原本在各自閑聊的都安靜無比。
看著魔教的眼神詭異無比。
果然世道變了,以前哪一屆的魔尊不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周圍的弟子屬下全小心翼翼,行差踏錯一步都可能立馬身死,哪有魔尊被訓(xùn)得狗血噴頭的?
不過這場面玄幻歸玄幻,也側(cè)面說明了那位魔教少主的地位超然,在這個魔教的話語權(quán)可想而知。
之前秘境那場,眾位宗門的大佬只是聽到去過的人轉(zhuǎn)述,心里仍然當對方是新人小輩,可現(xiàn)在看來,全然已經(jīng)是與他們平起平坐的老祖了。
上面大佬們的各種跡象下面自然不得而知,很快比斗會便正式開始。
既然標榜良性斗爭,自然場面做得比較花哨,還有開場的歌舞表演。
美貌得女修在仙境般的美景特效中跳舞,簡直美輪美奐,是祝央前世看過任何電影特效都無法比擬的。
她挺享受,時不時將視線落到路休辭那邊,兩人眼神撞到一處的時候便勾勾黏黏。
這特么周圍的人又不是瞎子,自然感受得到。
尤其他們的仙臺還隔了好幾個宗門,其中就有全是大和尚的佛音宗。
一群光棍一輩子得大和尚,簡直被這對狗男女臊得沒眼睛看。
但多數(shù)人還只以為是魔教妖女單方面勾引月離尊者而已。
須知月離尊者清心寡欲是出了名的,且由于體質(zhì)原因,沒有成名之時頗多驚險,所以對于雙修一事非常排斥甚至厭惡了。
有冷眼看熱鬧的,心里冷笑,怕是這妖女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