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越說,檀越就越生氣,看著林大太太道,“好歹也做了這么多年鄰居,在林大太太眼里,我就是這樣睚眥必報的人?”
林大太太面色猙獰的指著丫鬟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空口白牙的污蔑我!”
“來人,把這丫鬟給我拖出去杖斃!”
過來兩婆子要拖丫鬟。
姜綰冷冷道,“我看誰敢!”
這話說的有些越矩了,畢竟這丫鬟是林家之人,林大太太要杖斃她,姜綰管不著。
但說姜綰管的太寬的話,林家沒人敢說。
姜綰望著林大老爺?shù)溃斑@丫鬟是林家之人,林家要怎么處置她,我管不著,但林大姑娘被我的藥膏熏到要上吊自盡的地步,這事我就不能不過問清楚了,一條人命,我背不起。”
“林大老爺要覺得我管的太寬,那就去大理寺,把這案子公開審一審,該怎么補償林家,由律法裁決?!?/p>
林大老爺惶恐,在靖安王世子妃跟前都夠丟人了,這要鬧到大理寺去,林家還怎么在京都立足啊。
林大老爺擔(dān)心,林大太太更擔(dān)心。
繼母薄待嫡女,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罵的啊。
要不是丫鬟扶著她,她都要給姜綰跪下了。
林大姑娘望著姜綰道,“是我誤會了長恩侯,我不會再自盡了,世子妃的藥味是難聞了些,但聞久了,我也……習(xí)慣了?!?/p>
“不必為我放棄熬藥?!?/p>
姜綰看著她,林家姑娘容貌不錯,只是快瘦脫形了,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從她身上看不到什么生機。
想到這里,姜綰眼底浮起一抹嘲諷的笑。
有這樣的狠心嫡母和耳根子軟的爹,就算這回沒上吊,遲早也會走上這條路。
可就是這樣,她還幫林家,她是覺得這樣說了,林大太太和林大老爺會饒丫鬟一命嗎?
她這樣想未免也太天真了。
現(xiàn)在能救這丫鬟的只有她。
不說這事和她有關(guān)了,就是無關(guān),姜綰也按捺不住一顆抱打不平的心。
她瞥了林大太太一眼,望著林大老爺,“林大姑娘受我藥熏,形容消瘦,我深表歉意,我會盡我所能彌補她,讓她恢復(fù)如初?!?/p>
林大老爺忙道,“不敢當(dāng),是小女自己想不開……?!?/p>
姜綰把林大姑娘扶起來,手搭在她脈搏上,趁機給她把個脈,看需要多久她能養(yǎng)的面色紅潤。
只是這一把脈,姜綰眸光就冷沉了下去。
她瞥頭看了眼地上的饅頭。
金兒這丫鬟還算機靈,過去彎腰把饅頭撿了起來,她早就想撿了,這天悶熱,早上的饅頭,放到中午可能會餿……
她想撿起來聞一聞,但是她不敢啊。
現(xiàn)在姜綰把脈后看饅頭,金兒忙不迭的把饅頭撿起來遞給姜綰。
姜綰接過饅頭嗅了一嗅,一聲冷笑從她嘴里溢出來。
這笑容聽得林大老爺心底發(fā)毛,林大太太身子一哆嗦。
姜綰把饅頭放小幾上道,“還請林大老爺請個大夫進府給大姑娘把脈,再順帶檢查一下饅頭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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