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鷹想伸手抓他都來不及。
這傻暗衛(wèi)……
也不瞧瞧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也出去,聽話也不是這么聽的啊。
鐵風(fēng)沒多想,道,“世子妃喚屬下何事?”
姜綰把藥瓶塞給他,“我去王妃那一趟,你給世子爺上藥?!?/p>
丟下這一句,頭也不回的下臺階走了。
金兒緊隨身后。
出了柏景軒,金兒道,“姑娘,你走慢點(diǎn)兒,姑爺沒來?!?/p>
姜綰腳步慢下來。
走了會兒,見有丫鬟送大夫出府,金兒想起來有件事沒稟告,忙道,“姑娘,昨兒夜里二太太和三太太她們在祠堂吵了起來,半夜暈倒,被送回去了?!?/p>
意料之中的事,姜綰一點(diǎn)都不奇怪。
她下的藥雖然不重,但畢竟挨了板子見了紅,二太太三太太嬌生慣養(yǎng),平素就忍不了罰跪之苦,何況是在挨板子中毒之后,再加上她們又被罰在一處,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有氣,更是雪上添霜。
這還是怕王爺動怒,才一忍再忍,到了半夜才暈。
這口惡氣是狠狠的出了,想來從今以后,二太太三太太都很難維持明面上的和睦了吧?
姜綰抬腳往天香院走,按理她該先去給老夫人請安,不過王妃動了胎氣,她先去探望王妃也很正常。
只是走了幾十步后,感覺到背后有一道叫她不舒服的視線跟著她。
姜綰轉(zhuǎn)身回頭,就看到齊萱兒帶著丫鬟走過來。
見姜綰望著她,齊萱兒扭頭往南院走了。
屋內(nèi),二太太躺在床上,丫鬟剛給她上好藥,輕輕把被子蓋上。
齊萱兒走進(jìn)去,喚道,“娘,您沒事吧?”
二太太疼的額頭冷汗涔涔,怎么可能會沒事,她望著齊萱兒道,“你怎么回來了?”
“府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女兒怎么能不回來看看?”齊萱兒心疼道。
若是可以,她都想永遠(yuǎn)待在靖安王府陪在爹娘膝下。
齊萱兒紅了眼眶。
二太太知道她在豫國公府的日子過的沒那么順心,豫國公世子的事,雖然清蘭郡主當(dāng)眾原諒甚至祝福了他們,可王爺又怎么可能真的善罷甘休?
這些天,豫國公的日子不好過,豫國公府又怎么可能給她女兒好日子過。
想到這里,二太太問道,“找到鐵大夫了嗎?”
齊萱兒搖頭,“娘,您和爹是不是記錯了,豫國公府派了人去禹州,是有位柳家大少爺患了腿疾,難行寸步,但并未有什么姓鐵的大夫去給柳家大少爺治病,人家柳家聽說了鐵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還想送柳大少爺進(jìn)京求醫(yī)呢。”
二太太眉頭緊鎖,“怎么會記錯呢?你爹不是親耳聽到的,怎么會知道禹州柳家大少爺患有腿疾?”
這一點(diǎn),齊萱兒也想不明白。
但豫國公府派了管事帶人去禹州找人,問的很清楚,怕鐵大夫不肯醫(yī)治,柳家?guī)椭鲋e,還特意趁著柳家小廝出府,把人綁了,刀架在脖子上問的。
人家小廝都嚇尿褲子了,斷不敢撒謊騙人。
再者,柳家雖然在禹州地位崇高,可在豫國公府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借柳家?guī)最w膽子,也不敢糊弄豫國公府。
想到這里,齊萱兒有些急了,這些天,豫國公世子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怕被人恥笑,他連門都極少出,對她更沒有好臉色,要再找不到那鐵大夫替他治病,她都沒法在豫國公府待下去了。
屋外,一小丫鬟抱著幾錦盒走進(jìn)來,二太太見了道,“畫都拿回來了?”
小丫鬟有些支吾,“拿是拿回來了,只是有一幅畫不小心被沾了墨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