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妙目一瞪,“都還沒找,就說找不到,要找不到,就待在佛堂給我抄佛經(jīng),抄到耳墜找到為止!”
金兒,“……?!?/p>
金兒乖乖的出了門,小臉上滿是委屈的走了。
等陳媽媽一走,姜綰就坐了起來,眸底的光芒比夏夜性子還要璀璨幾分,看的齊墨遠有些晃不過神來。
姜綰擼起褲腿,輕輕的吹著膝蓋,齊墨遠見了道,“真跪傷了?”
姜綰斜了他一眼,“雖然沒這么嚴重,但跪了那么久也還是很疼的好不好。”
齊墨遠無話可說。
雖然在佛堂待了一個多時辰,但她真罰跪的時候加起來勉強一刻鐘,而且跪不了一會兒就揉會兒膝蓋,這傷真的不是她自己揉出來的?
剛剛他要幫她上藥,她還不讓。
他以為是怕兩人有肌膚之親,沒想到她是想借機罰金兒去佛堂,打著找不到耳墜抄佛經(jīng)反省的幌子正大光明的盯著二太太罰跪呢。
齊墨遠猜的一點沒錯,姜綰就是這么想的,佛堂管事婆子是老夫人的人,沒有她的人在那里盯著,二太太會老老實實的跪那么久?
這不可能。
管事婆子怕她偷懶,時不時的就進去看一眼,折騰了她好幾回。
這口惡氣,她得從二太太身上討回來啊,不過就是占了惜字齋點股,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幫著惜字齋,看她罰跪的時候,惜字齋能不能幫她!
姜綰的算盤珠子撥的太響,不止齊墨遠看穿了,陳媽媽也心知肚明。
她也如實稟告了老夫人,但老夫人一句話都沒說。
她正惱二太太呢,多吃點苦頭,才能多長點腦子!
金兒進佛堂的時候,二太太正坐在那里生氣,丫鬟一開口,二太太趕緊跪好了。
金兒在佛堂找了半天,二太太的丫鬟幾次催金兒走,金兒都沒搭理她。
拿了紙張坐在那里抄佛經(jīng)。
丫鬟道,“我們太太這里罰跪呢!”
金兒瞅了丫鬟一眼,“二太太能在佛堂罰跪,還是我家姑娘給她騰的位置呢,姑娘罰我在佛堂抄佛經(jīng),我又不出聲,不妨礙二太太?!?/p>
丫鬟氣的無話反駁。
難道還要他們太太感謝世子妃慷慨的讓出佛堂不成?!
可這話丫鬟不敢說,萬一不小心傳到世子妃耳朵里,又跑回來跪著怎么辦?
這一回,太太是栽了大跟頭了。
就這樣,金兒在佛堂抄佛經(jīng),二太太就跪在蒲團上,最多只敢動一動,絕不敢坐下。
這對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夫人來說有多痛苦,只是不必說。
這一跪,就到了天擦黑。
金兒咬著筆頭,暗暗揉肚皮,有點餓了啊。
姑娘要她盯著二太太,可她不能不吃飯啊,還有姑娘也沒說讓她盯多久啊。
不過就在金兒琢磨要不要先回柏景軒一趟的時候,小丫鬟給姜綰拎了食盒來,姜綰吃晚飯才想起來金兒肯定餓了,讓丫鬟給金兒送飯菜。
丫鬟擺飯菜的時候,道,“姑娘讓你明兒早上回去?!?/p>
金兒點頭如小雞啄米。
只是扛一晚上,難不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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