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姜綰吃過晚飯后,都會去檀越的偏院走一趟,看看驢皮熬的如何了。
其實(shí)也不用看,熬驢皮不難。
只是不每天來一趟,完全做甩手掌柜把事交給檀越他們辦太過分了些。
姜綰和齊墨遠(yuǎn)走到灶臺旁。
嗯。
一天不聞驢皮味,一靠近就有點(diǎn)受不住了。
上頭。
聞的人有點(diǎn)暈乎。
沒待一會兒,姜綰就走了。
出了小院,姜綰看向齊墨遠(yuǎn),“我怎么覺得你表弟今天有點(diǎn)怪怪的?”
前幾天來,一副快要被熏死的樣子。
但現(xiàn)在看,似乎熏的有點(diǎn)享受了。
不然怎么會難掩一股子興奮?
齊墨遠(yuǎn)抬手扶額,“十有八九是挖了坑,等人往下掉?!?/p>
“他要坑誰?。俊苯U一臉八卦。
齊墨遠(yuǎn)失笑,“表弟還算懂事,在靖安王府他不會主動招惹誰,讓母妃和我難做人。”
“但誰要不長眼往他坑里撞,他埋起土來也不會手下留情?!?/p>
齊墨遠(yuǎn)說這話,姜綰就心里有數(shù)了。
靖安王府里敢招惹王妃唯一的侄兒的就沒幾個。
也只有那幾個值得檀越費(fèi)心挖坑了。
只是這坑是為誰挖的,姜綰還真猜不出來,問齊墨遠(yuǎn)他也不知道,左不過就那幾個了。
前腳姜綰和齊墨遠(yuǎn)出了偏院,后腳檀越就把銅鏟放下了,“都歇歇,都歇歇?!?/p>
沛國公府三少爺看著他,“天還沒黑呢。”
他們一般會忙到吃晚飯的時辰。
泡個澡正好吃飯,然后歇上半個時辰就睡覺。
生活規(guī)律的嚇人,在偏院住了幾天,就睡了幾天安穩(wěn)覺。
櫟陽侯世子都怕哪天回了櫟陽侯府夜里又失眠,不得不牽兩頭驢放屋子里當(dāng)安神香用。
檀越一臉神秘道,“保存體力,晚上干票大的?!?/p>
沛國公府三少爺警惕的看著他,“你要做什么?”
“別問?!?/p>
“問了也不說?!?/p>
“說了也不是真的,”檀越道。
櫟陽侯世子和沛國公府三少爺想揍他。
不過檀越不說,他們也能猜到幾分,雖然這樣不大好,但有句話叫客隨主便啊。
月黑風(fēng)高,黑燈瞎火的,湊錯個把人也情有可原不是。
他們?yōu)樾值軆衫詹宓?,重情重義啊。
不能在想了。
控制不住的興奮。
三人泡了個熱水澡,換了身錦袍,在花園里吃的晚飯,等天黑下來。
泡澡的時候打了一刻鐘的盹,到了睡覺的時辰也不困。
在花園里對月飲酒,好不愜意。
突然,一細(xì)微聲傳來。
若非耳目聰明,根本察覺不了。
檀越把酒杯放下,縱身躍出涼亭,往小院追去。
在小院門口就看到三個黑衣蒙面人,檀越冷道,“膽子真是不小,想從我的偏院偷溜進(jìn)靖安王府?!”
靖安王府,王爺?shù)臅渴匦l(wèi)是最嚴(yán)的,其他地方次之,檀越住的偏院就更次了。
從偏院溜進(jìn)靖安王府可能性很大。
檀越敢問,對方可不敢打。
一開口就露餡,畢竟從小一塊長大的,聲音熟著呢。
檀越也不指望他們會回答,握緊拳頭就沖上去。
櫟陽侯世子和沛國公府三少爺只能緊隨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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