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要走,被姜綰拉住胳膊,她道,“我給你買新紙鳶,比剛剛掉的更大更好看。”
一句話,小男孩就不哭了。
回頭抽泣著看著姜綰,懷疑她說的是真是假。
那小模樣,看的姜綰哭笑不得,果然是去找紙鳶的。
想到盛惜月說的他還不會說話,姜綰就更心疼他了,給他把脈。
盛惜月站在一旁,眉頭擰了又?jǐn)Q。
這是……把脈?
靖安王世子妃還會醫(yī)術(shù)?
把脈后,姜綰松開小男孩,幫他擦眼淚道,“去玩吧?!?/p>
小男孩就跑遠(yuǎn)了。
盛惜月望著姜綰,“世子妃還會醫(yī)術(shù)?”
姜綰輕笑,“偷學(xué)了點(diǎn)皮毛?!?/p>
盛惜月驚呆。
金兒也驚呆了。
自家姑娘吹牛都不大草稿啊。
姑娘臉不紅氣不喘,她都心虛了。
盛惜月也沒再問,姜綰卻有問題問她,“剛剛那小少爺?shù)哪锬???/p>
盛惜月又是一聲輕嘆。
作為吏部侍郎府表姑娘,她自己都是個外人,實(shí)在不便多說吏部侍郎府的事,可姜綰問了,她又不能不說。
姜綰想和小少爺?shù)哪镎f幾句話,誰想到盛惜月說的竟然是吏部侍郎府的八卦。
剛剛那小男孩是吏部侍郎府趙家長房長孫,也就是趙大太太的孫兒。
趙大少奶奶是趙老夫人給趙大少爺挑的,并不是趙大太太看中的兒媳婦,只是進(jìn)門便有了喜,給趙家添了長孫,趙大太太勉強(qiáng)也滿意了。
只是好景不長,剛學(xué)會走路,趙小少爺就撞傷了腦袋,雖然人沒撞傻,卻是說不了話。
趙大少奶奶沒照顧好兒子,備受指責(zé),再加上憂心兒子,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連懷了兩胎都沒坐穩(wěn),前些天才落了胎,還在臥床休養(yǎng)。
盛惜月以為姜綰要去和趙大少奶奶說聲對不起,她道,“表嫂日日以淚洗面,我去了兩次,她才見我?!?/p>
言外之意,趙大少奶奶是不會見外客的。
這下,姜綰就為難了。
她是打算讓趙大少奶奶明天帶孩子去靖安王府找她。
趙小少爺?shù)牟〔浑y治,只是腦袋里有些淤血,用銀針把淤血散開,自然就能開口說話了。
孩子娘還在病中,又怎么帶孩子出門呢?
讓盛惜月帶,那肯定不可能的,萬一孩子出門出點(diǎn)什么意外,她擔(dān)待不起。
怕姜綰還在為撞到小男孩的事煩心,盛惜月轉(zhuǎn)移話題,和姜綰聊別的。
又逛了一刻鐘,姜綰覺得時辰差不多該走了,盛惜月送她出府。
出了花園,走了沒一會兒就看到丫鬟領(lǐng)著大夫過來,看到姜綰,忙帶著大夫往另外一條路走了。
大夫不解道,“剛剛催的急,這會兒都到門前了,又要帶我去哪兒?”
“大夫隨我走就是,”丫鬟急道。
避開的太明顯了。
金兒有點(diǎn)擔(dān)心了,姑娘是不是把趙家小少爺撞的很嚴(yán)重了?
姜綰覺得奇怪,趙小少爺摔倒的事,除了盛惜月,趙家應(yīng)該還沒人知道,就算請大夫,也不會來的這么快,其他人看大夫,用不著避開她,莫非趙家還有人因?yàn)樗〉梗?/p>
見姜綰看著大夫走遠(yuǎn),怕她誤會,盛惜月忙道,“那大夫是來給趙家二表哥施針的……?!?/p>
眼神躲閃,不敢看姜綰的眼睛。
本來姜綰還只是猜測,這下幾乎可以肯定了。
可她和趙家沒有接觸啊,趙家怎么會有人因?yàn)樗〉?,而且還是趙家二少爺……
姜綰看著盛惜月,用眼神刨根究底。
盛惜月覺得自己游走在油鍋的邊緣,可能一不小心就掉進(jìn)去了。
她就不適合帶路。
不帶靖安王世子妃去找紙鳶,她就不會被小少爺撞倒。
不帶靖安王世子妃往這邊走,就不會碰到大夫。
讓人尷尬一回不夠,還要再尷尬一回。
這一回答,好不容易才結(jié)識的朋友可能要討厭她了。
盛惜月硬著頭皮道,“二表哥傷的不重,就是胳膊被砸脫臼了,一直隱隱作疼,大夫每天這時辰來給他施針?!?/p>
見姜綰還看著她,盛惜月又低聲補(bǔ)了一句,“二表哥的胳膊是搶繡球那天脫臼的……。”
姜綰,“……。”
金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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