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偏到邊關(guān)去了。
不過好在王爺沒長歪,只見王爺看著二老爺二太太道,“二弟二弟妹覺得惜字齋應(yīng)不應(yīng)該賣《繡球記》?”
聽到這話,姜綰瞬間心情就燦爛了。
她倒是想知道二老爺二太太要怎么回答。
回答應(yīng)該,那二房就沒理由阻攔她開書齋了。
回答不該,那惜字齋要做的是先認(rèn)錯,剩下的事等賠禮道歉完再談不遲。
二老爺知道怎么答都是錯,他只能避開,“一個(gè)話本子讓惜字齋兩度查封,哪還敢再賣?”
不過他沒能避過去。
因?yàn)榻U聽他的回答后,提醒他道,“二叔,父王問你的是應(yīng)不應(yīng)該?!?/p>
至于惜字齋不敢再賣那是惜字齋的事。
不弄個(gè)清楚明白,還真成她和河間王府以權(quán)壓人了。
二老爺臉都?xì)庾狭?,要是能回答,他會不回答嗎?/p>
王爺抬手扶額,他也不知道這事要怎么解決了,僵持不下,總要有個(gè)人先退讓。
二老爺拉不下那個(gè)臉,姜綰只能日常做好事幫他把臉拉下來了,“二叔二嬸回答不上來,我就當(dāng)你們也覺得惜字齋不該這么做了?!?/p>
二老爺二太太氣的渾身顫抖。
尤其是二太太,看著姜綰那張比三春桃花還要嬌嫩的臉,只覺得喉嚨里都有了血腥味。
她說這話還不如他們自己承認(rèn)他們覺得惜字齋做的不對呢!
覺得惜字齋做的不對,還幫惜字齋,這是胳膊肘往外拐,連帶著老夫人都落了臉面。
氣的不輕,還沒法反駁,反駁就是覺得惜字齋做的沒錯,那惜字齋就更沒救了。
王爺冷著臉道,“你們明知惜字齋做的不對,還極力袒護(hù),難怪一個(gè)小小書齋也敢這么有恃無恐了!”
這回二老爺二太太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惜字齋承諾給他們兩成股,結(jié)果好處還沒撈到,就惹了一身的狐貍騷。
王爺?shù)囊馑?,他們懂,是要他們退了惜字齋的股。
可這股沒法退啊,那兩成股就是畫在墻上的大餅,看得見吃不著。
幫了惜字齋這么多,最后什么都沒撈著,還不得氣的吐血?
二太太看著姜綰,心疼道,“惜字齋被查封了,二嬸就是想退惜字齋的股也退不掉?!?/p>
這倒是個(gè)不得不幫惜字齋的理由。
姜綰也順著這臺階下了,她總不能真開間書齋賣世家大族的隱秘事。
不過這個(gè)臺階,姜綰下的沒那么痛快,她道,“我沒那么生惜字齋的氣,是因?yàn)槲铱吹脑挶咀雍臀易婺缚吹牟灰粯樱鹱屜ё铸S重新拿兩本《繡球記》給我祖母看,我祖母看高興了,自然不會再追究惜字齋?!?/p>
二太太臉色僵硬。
她問過惜字齋,根本就沒有世子妃說的話本子。
讓惜字齋上哪兒弄那樣的話本子討姜老王妃的歡心?!
再者,那話本子她聽著就后背慎的慌了,更別提看了!
只是姜綰的要求并不過分,甚至算很輕了,給足了她二太太面子,當(dāng)著王爺?shù)拿?,二太太哪敢開口幫惜字齋說話?
二太太不說話,姜綰就當(dāng)她答應(yīng)了。
事情解決了,軍營還有事,王爺便去軍營了。
姜綰也福身告退。
只是她前腳走,后腳丫鬟給老夫人上了盞新茶。
端茶的時(shí)候,老夫人看到桌子上的糕點(diǎn),冷冷道,“端去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