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平靜的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但知情人都知道這是驚濤駭浪前的寧靜。
越寧靜,意味著暴風(fēng)雨越猛烈。
翌日,王爺和往常一樣進(jìn)宮上早朝。
朝堂上,百官都在議論北云侯劫持稅銀的事,有給刑部施壓的,也有勸皇上盡早防備的。
刑部尚書適時站出來道,“刑部已經(jīng)斷案了,北云侯世子為靖安王府二少爺所殺,擇日處斬,給北云侯一個交代?!?/p>
刑部尚書話一出口,包括皇上在內(nèi),所有人都望向了王爺。
王爺什么也沒說,要是平常,他肯定會說是自己教子無方,可惜,那不是他兒子。
王爺不說話,大家就當(dāng)他是默認(rèn)了,人家揮淚斬兒子,旁人就不好往王爺傷口上撒鹽了。
一早朝,王爺都沒吭一聲,下朝后,才出議政殿,太后就派人來請了。
不過王爺沒去見太后,而是去了御書房。
皇上前腳聽說太后找王爺,后腳王爺就到了,皇上都有點(diǎn)懵,更讓皇上懵的還在后面呢,因為王爺一進(jìn)御書房,直接給皇上跪下了,“臣請皇上給臣做主!”
一句話,把皇上和御書房里的公公都震懵圈了。
要是別的大臣說這話,大家都不會詫異,這可是靖安王?。?/p>
靖安王是什么人?
手握重兵,還深得皇上信任,還有河間王府做親家。
跺一跺腳,朝堂連著皇上的龍椅都得晃三天的人物,竟然要皇上給他做主?
皇上看著王爺,道,“誰還敢給靖安王你委屈受不成?”
皇上問完,掃了常公公一眼,有點(diǎn)擔(dān)心是他這個皇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委屈了靖安王。
除了他這個皇上,他想不到還有人敢委屈靖安王了。
王爺跪在地上,兩個字鏗鏘砸地,“是太后!”
皇上震驚。
常公公嘴巴張大的幾乎能塞進(jìn)去一顆咸鴨蛋。
王爺把齊墨銘的身世一說,皇上臉都綠了,難怪太后近來不一般的反常了,原來人家勞心勞力救的是自己的親孫兒。
憤怒頭上,御書房外傳來一道公鴨嗓音,“太后駕到!”
話音未落,太后已然進(jìn)御書房了,聲音冷冽如刀,“靖安王好大的威風(fēng)!哀家派人請你都請不動,哀家要見你還得親自前來!”
王爺沒跪著了,站在那里,沒有給太后行禮。
皇上也沒有起身,就坐在龍椅上看向太后,聲音淡漠道,“太后來的正好,省的朕去找,擬道懿旨,賜梅側(cè)妃自盡吧?!?/p>
太后身子一僵,猛然望向皇上,“梅側(cè)妃犯了什么錯,要賜她死罪?!”
還不是簡單的賜死,是賜人家自盡。
皇上眼底浮起一抹冷意,漫不經(jīng)心道,“靖安王軍務(wù)繁忙,太后有什么要緊事一定要見靖安王不可?”
太后深呼一口氣,道,“北云侯劫持稅銀,看上去是替兒子北云侯世子討個公道,實(shí)則是早存謀反之心,趁機(jī)舉兵而已。”
“靖安王府二少爺一條命熄不了北云侯的狼子野心,只會讓他變本加厲!”
“今日靖安王你要?dú)⒆约簝鹤悠奖痹坪钪毡痹坪钜憔赴餐跤H自去譽(yù)州賠罪,你也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