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果然反應(yīng)夠快,側(cè)身一躲,靈巧得像一尾滑溜溜的魚。
林晚卿幼時跟著生父習(xí)過一些簡單拳腳,當(dāng)下也是憑著一股孤勇,朝著那黑影又是一招。
這一次她向著他的臂間擊去,那人抬手一揮,反手將她縛住,順勢一擰,她整個人便到了他身下。
可是他似乎沒打算放開她,而是抓住她愣了片刻。
林晚卿抓住空檔,對著他兩腿之間就是猛烈一踢!
他驚了一瞬,一個前傾躍起,躲開了。手上將她整個人像拎著布偶一樣騰空一甩,又固在了身前。
但這一次到底是地上太滑,那人沒有站穩(wěn),往下一坐,整個人作勢就要倒下去。
他將林晚卿往胸前一裹,雙腿夾住她整個人,再腰腹一個用力,抱著她就倒了下去。
果然是訓(xùn)練有素的刺客!
林晚卿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如今只想快速脫身。
她趁著刺客夾住她不能動彈,向著他的腰間就是一拳。
然而,她終究是敵不過。
那一拳方才觸及他的股腹,就被他即時一掌劈開。
林晚卿手上一軟,拳不成拳,變成軟綿綿的掌,下落的地方還比原先的矮了幾寸。
林晚卿:“……”
兩個人都僵住了。
林晚卿的頭枕在他的胸口,才驚覺這人的身形比自己高大了好幾分。自然也是比方才看見的黑影,高大了好幾分。
而她手里的那個東西……
不就是方才看到的,他有她沒有的物件嗎……
不過,她咽了咽口水。
這真的合理嗎?
蘇陌憶全身上下看起來沒幾兩肉,為什么那個物件會這么大?!
林晚卿瞳孔巨震,一時也忘了將手拿開。
“大人!”
耳邊響起窸窸窣窣的腳步,全黑的屋室內(nèi)剎那間火光通明。
葉青不早不晚地帶著一幫衙役趕到,正巧看到了蘇陌憶沒穿什么衣服地抱著渾身濕透的林晚卿,躺在一片狼藉的浴池邊……
而林晚卿的手……
還放在了他一言難盡的某處……
葉青覺得,世界坍塌了。
是了。
大人一向冷靜自持,不管閑事。
但對這個林錄事卻一直例外——跟蹤,送藥,將她安插到自己身邊,再加上世子年過弱冠還未娶妻……
是了,一定是這樣了。
“有……刺客……”
林晚卿僵硬著身子,舌頭打結(jié),試圖解釋。
在場眾人似乎沒有聽懂,依舊是愣著。
葉青隨即轉(zhuǎn)過身去,將蘇陌憶和林晚卿擋住,嚴(yán)肅地吩咐道:“快去找刺客!不要在這里愣著!”
眾人這才看懂他的暗示。非常識趣地叁兩散開,假意找刺客的樣子走遠(yuǎn)了。
“哎……”葉青頗有些悲傷地嘆了口氣,向蘇陌憶遞來一個“雖然我很震驚,但我依然選擇理解”的眼神,十分沉重地走了。
最后,還不忘帶上凈室的門。
“還不起來?”
“起!”林晚卿手心一燙,趕快收了回來。
蘇陌憶緩緩起身,鎮(zhèn)定自若地整理了衣袍,才對著林晚卿道:“你怎知他是殺害王虎的兇手?”
此刻林晚卿的眼神和心思,依舊停留在他那個明顯不合常理的地方,一時也無言以對。
蘇陌憶被她瞧得發(fā)冷。
他本就只穿了一件不厚的素白睡袍,如今還浸透了水。那袍子就這么濕漉漉,薄透透地貼在身上。
胸肌,腹肌,手臂的線條,和腹下的某物,其實(shí)完全遮不住。
“咳咳……”他以拳抵唇干咳了兩聲,側(cè)身又去取來一件厚一點(diǎn)的外袍。
林晚卿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自在,也察覺到自己失態(tài)。
都是男人,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盯著看的。
她也清了清嗓子,故作鎮(zhèn)定道:“我曾經(jīng)在京兆府的大牢外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你見過他?”蘇陌憶問。
林晚卿搖頭,“聞過?!?
蘇陌憶一怔,等林晚卿解釋。
“刺客身上的味道很特別,我能聞出來。況且……”她補(bǔ)充道:“方才我跟著他一路過來,發(fā)現(xiàn)他輕功的身法倒是有幾分熟悉,但具體我也說不上來?!?
“嗯,”蘇陌憶隨意附和一聲,追問道:“關(guān)于王虎案你還有什么要補(bǔ)充的?”
林晚卿吃過一次虧,這次多了個心眼,只問:“那要多管一件案子的話,大人是不是會有獎賞?”
說完向蘇陌憶投去一個期待的眼神。
“奸殺案是你的,王虎案是本官的,沒有獎賞?!?
林晚卿:“……”
這人為什么潑皮耍賴都這么理直氣壯???!
“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林晚卿癟嘴。
既然如此,那個跛足婢女的線索她得留一留。
哪天心情好了再說。
蘇陌憶見她這樣,不知為何,起了點(diǎn)好笑的心思,若無其事道:“那本官先賣你個人情吧,給你提供一條奸殺案的線索。”
林晚卿一噎。
難道奸殺案不是大理寺的案子?為什么叫賣她人情?
這個狗官真的……
可惜抱怨歸抱怨,本能卻驅(qū)使她快速地點(diǎn)了頭。
“按照你分析的兇手性格,十之有八的情況會是熟人作案。叁個受害者一個共同點(diǎn),就是在成為達(dá)官顯貴的外室和姨娘之前,都曾是盛京平康坊的頭牌花魁?!?
他修長的手指系好松垮的外袍,隨意道:“明日隨本官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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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卿:好氣哦!可是我拒絕不了。
葉青:想不到你是這樣的蘇大人。
蘇大人風(fēng)評被害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