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哭得幾乎站不住，兩個堂家的妯娌扶著她來到坑前。鄭婉穿著名貴的絲綢黑裙跪倒在泥土中，從兒子手里接過那個精致的盒子，顫抖著俯身放進(jìn)了坑中。
泥土混合著栓紅繩的小樹枝，被一鏟一鏟灑進(jìn)去。
有人給鄭婉搬來了椅子，扶她坐下。傭人跪在她膝邊處理裙子上的灰。
蘇羽容被折騰了一晚，今天又受了驚嚇。撐到現(xiàn)在身子已經(jīng)開始搖晃，卻被一條有力的手臂攬住了腰。
他驚愕地扭頭，蘇越江把他摟得更緊，不耐煩地皺著眉低聲說：“站好了，別給蘇家丟人?！?/p>
蘇羽容依靠他手臂的力量努力站穩(wěn)，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正在填土的墳地。
他以前不愛和蘇建峰說話。那個年紀(jì)已經(jīng)不輕的父親，身上帶著老僵尸一樣可怕的陰郁和威嚴(yán)，總是用不太嚴(yán)厲卻很嚇人的語氣指出他哪里做的不好。
蘇羽容寧愿待在學(xué)校看書，幸運(yùn)日的時候鄭揚(yáng)會有空陪他出去玩，逛游樂場或者書店。
可是蘇建峰死了，被裝在那個小盒子里，躺在土黃色的墳包下，立上一塊黑色的墓碑。
也許是血脈相連的奇妙關(guān)系，也許是十幾年來習(xí)慣里家里有那么個高大的身影。思念忽然在即將離開時呼嘯著涌上心頭，蘇羽容怔怔地回頭看了那塊墓碑一樣，掉下了很小的一滴眼淚。
“把淚擦了?！碧K越江看著弟弟紅彤彤的眼眶，眉心忍不住擰在一起。趁人不注意抬起袖子狠狠擦掉了小臉上的淚痕，袖扣在白皙的臉頰上擦出一道淺淺的紅痕。
蘇羽容疼得輕輕皺了一下眉，沒敢反抗。
葬禮結(jié)束后還要請客人吃飯。幾個身份金貴些的，鄭婉都帶著蘇羽容去一一見過問好。
折騰完送走客人之后天已經(jīng)黑了，鄭婉體力不支被司機(jī)送回家休息了。
蘇羽容被鄭揚(yáng)借走，忐忑不安地在學(xué)校待了五天?；丶业穆飞先匀恍纳癫粚幍睾紒y想，他害怕蘇越江會告訴媽媽，很害怕。
他回到家時，家里沒有人。傭人說夫人和大少爺這幾天都不怎么回家。
蘇羽容想，他們大概是在忙關(guān)于父親的財(cái)產(chǎn)繼承問題。
他回自己的房間寫了一會兒作業(yè)。鄭婉一直沒回來。
晚上九點(diǎn)的時候，蘇越江跌跌撞撞地在門口下了車。他看上去喝了很多酒，司機(jī)扶著他都站不穩(wěn)。
蘇羽容站在窗前看著他的哥哥進(jìn)門，樓下響起了雜亂的聲音。傭人們手忙腳亂地倒茶拿毛巾，試圖安撫下喝醉后莫名暴躁的大少爺。
“滾，”蘇越江不耐煩地打翻了茶碗，“蘇羽容呢？”
傭人慌忙收拾著地毯上的碎片：“小少爺在他房間里?！?/p>
蘇越江拿過濕毛巾抹了把臉，拎著毛巾搖搖晃晃地上了樓。
蘇羽容不知為何心里害怕得厲害，他手心冒著冷汗，想要去關(guān)上自己的房門。
可來不及了，蘇越江大步走過來撞開半掩的門。甩手狠狠關(guān)上。門摔得震天響，樓下的傭人都不敢再追上去勸解，悄無聲息地開始收拾一片狼藉的地毯。
大哥喝醉的樣子像一頭兇狠的野獸，眼珠上都帶了血色。
蘇羽容心跳得厲害，額頭都滲出了細(xì)汗：“哥哥……哥哥你喝醉了……我……我讓人給你端茶來好不好?！?/p>
蘇越江猛地把他撲到了床上，他雖然醉得站都站不穩(wěn)，卻無比靈活地用毛巾綁住了弟弟的雙手，蠻橫地大力按在床頭。他粗重的呼吸中帶著濃烈酒氣，冰冷的眼珠子里泛起陰惻惻的一點(diǎn)笑意：“容容，你怕什么？你不是最喜歡被人干屁股嗎？在爸爸的靈堂都忍不住要撅起屁股給別人干的小賤貨！”
蘇羽容被哥哥瘋狂的樣子嚇到了，巴掌大的小臉一片慘白滴著汗。
蘇越江看著他恐懼的樣子，心里怒火越來越旺。他狂亂地扯下了弟弟的校服褲子，手指狠狠插進(jìn)了干澀緊致的小穴里。
毫無準(zhǔn)備的小穴被強(qiáng)行進(jìn)入，蘇羽容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哥哥……好疼……快住手……哥……”
蘇越江感覺自己可能傷到蘇羽容了。酒精在刺激他的腦子，他不想停下。這個淫賤的小東西活該被這么對待，活該被操死操爛操出血。
蘇羽容絕望地看著天花板，要被發(fā)瘋的哥哥強(qiáng)奸的恐懼讓他感覺也許今晚自己就會死在哥哥身下。
舅舅從來都沒有弄得他那么疼，舅舅從來都不會這樣傷害他。
他哽咽著閉上眼睛，微微張開嘴帶著哭腔小聲叫了一聲：“舅舅……”
身體上方壯碩的男人忽然整個壓在了他身上，將近一米九的高大成年男人的重量壓得他差點(diǎn)吐出血來。
塞在他身體里的手指不再兇狠地作亂，蘇越江偏硬的頭發(fā)戳著他的臉頰和下巴，居然響起了平穩(wěn)的呼嚕聲。
蘇羽容哭著終于松了一口氣，掙扎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從男人身下離開。他縮到墻角抱著膝蓋，眼睛死死盯著蘇越江害怕男人忽然醒過來再對他施暴。
盯著盯著，他眼睛累得睜不開，抱著膝蓋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還帶著濃重酒氣的被子胡亂蓋在身上。蘇越江的袖扣落在了他床上，綠寶石在清晨溫柔的陽光下光芒閃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