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明陽對丑奴的判詞后, 陸含之和宇文琝瞬間覺得心里平衡了。
他們也一直在為丑奴的罪行該如何宣判而糾結(jié), 處死她簡單, 卻并不能告慰死靈。
如今這個判詞, 正合他們心意。
安明陽說, 便朝著丑奴施了一個法訣。
法訣施后,丑奴便一臉痛苦的蜷縮起來,明明哪里都如蟲議啃咬一般的疼痛, 卻又不知道疼痛從何而起。
就連身體內(nèi)臟,也都疼到讓她顫抖。
卻有一縷真氣護(hù)住了她的心脈,吊住了一條命, 想死也死不成。
安明陽又看向宗和,開口道:“你雖未曾害人性命,卻是助紂為虐之人。留你在世間,恐會有姑娘遇害。那便除去你陽1器,留下你性命。此生不作惡便罷,若作惡,下場便如丑奴一模一樣?!?/p>
宗和一聽饒他性命,立即跪下謝恩,然后連滾帶爬的逃了。
卻在逃了幾步后捂住襠部, 一團(tuán)血花爆開, 竟是如此簡單粗暴的除掉了他的陽1器。
陸含之下意識夾了夾腿, 光看著就覺得疼。
為惡之人,終于得到了他們應(yīng)有的懲罰。
安明陽拎起安明松,又對陸含之和宇文琝道:“賢伉儷一世情深, 三生有緣。若想長久,便當(dāng)常修善緣。不過經(jīng)此一役,賢伉儷已經(jīng)是修來了十世福氣的好人。此生過后,便都是好日子了?!?/p>
宇文琝朝安明陽行了個禮,陸含之又貧了幾句:“哦?先生給我們十世的姻緣鎖死了?那豈不是這十世里,都只能擁有這一個男人了?”
宇文琝:……
你不皮一下會死嗎?
陸含之笑,說道:“我倒沒什么,就怕某些人會膩?。 ?/p>
宇文琝黑著一張臉,說道:“王不會!”
安明陽無奈的拿拂塵抽了抽陸含之,說道:“你小子,善待我那縷分,別給我氣壞嘍!到時候,小心給你物資大漲價!”
陸含之哈哈笑出聲,說道:“您這系統(tǒng)難道不是定制版嗎?還能隨意修改參數(shù)的嗎?”
要是能隨意修改,之前他何苦費(fèi)那么大力氣賺取點數(shù),給阿樞兌換法陣?。?/p>
肯定是需要一定的機(jī)緣,以及一定的辛勞付出的。
這個世間便是這樣的規(guī)則,只要肯努力,你想得到的終歸會得到。
若為了捷徑而入歧途,也必定會受到相應(yīng)的懲罰。
安明陽最后看了一眼長孫媚和呈監(jiān)正,叮囑道:“你們這些年輕的修士,也當(dāng)引以為戒。以后的道門,還是要交到你們手里的。”
長孫媚和呈監(jiān)正同時朝安明陽行了個禮,便見安明陽拎著這闖了大禍的小師弟,下山去了。
陸含之他們目送那二人遠(yuǎn)去,轉(zhuǎn)身對眾人道:“我們也下山吧?”
眾人點頭,最后回望了一眼這茫茫雪山,一起下山去了。
一到山下,聚攏在山前的欽天監(jiān)官員,以及宮里派來的人,還有新太子府的人,以及楚王府的人等。
浩浩蕩蕩一群人等在那里,直到他們走近了,宇文玨和陸煦之才上前急道:“你們這一去就去了小半個月,可急死我們了。再不回來,我們便要上山搜山了。還有三天便是阿樞和沖云的婚期,你們?nèi)粼俨换貋恚羞B婚都不想成了!”
陸含之驚了,問道:“什么?我們上山這么久的嗎?”
這十幾天里他們滴水未進(jìn),滴米未吃,竟然沒覺得渴,也沒覺得餓。
宇文玨急得都上了火,說道:“是啊!你們?nèi)羰窃俨换貋?,那可就瞞不住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莫名失蹤了大半個月,怕是朝廷要出事。好在父皇安排我和大哥暫時處理政務(wù),對外說你們?nèi)ヌ幚頄|瀛事務(wù)了,不日便歸?!?/p>
陸含之還挺意外,這回老皇帝竟然沒掉鏈子。
宇文琝道:“朝中近日沒什么事發(fā)生吧?”
宇文玨答道:“有,尹相請辭。”
宇文琝意外的皺起了眉,這朝中有半數(shù)以上官員是尹相一黨,尹相請辭,大概有不少人要消極怠工了。
宇文玨道:“我正頭疼了,不知該如何給他答復(fù)?!?/p>
宇文琝嗤笑了一聲,說道:“準(zhǔn)。”
宇文玨:???
宇文玨問道:“真的要準(zhǔn)?”
宇文琝道:“準(zhǔn),自然要準(zhǔn),既然尹相急于告老,那皇兄便直接準(zhǔn)了吧!不必等我答復(fù)。”
大概尹相做夢都沒想到,他的一個請辭,是想給新上臺的太子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這個朝堂是誰把持的。
卻沒想到,他連太子的面都沒見到,便被準(zhǔn)了告老還鄉(xiāng)?
原與他在同一陣線上的朝臣一看這架勢,原說好了共同進(jìn)退的,竟一時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眾大臣不知道自己是該請辭,還是不該請辭。
不辭,對不起尹相的知遇之恩。
辭,萬一也被準(zhǔn)了怎么辦?
原尹相信誓旦旦,如果太子一旦挽留,眾人便一同請辭。
這樣一來,至少會給尹相封一個爵位。
這個時候,新太子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難道他不怕朝堂之上一盤散沙?
大概尹相同沒想到,太子殿下這個時候并不太想用人,只想立威。
這一世太子殿下雖然立了幾場戰(zhàn)功,卻還未將他的武力值全部爆發(fā)出來。
上一世他也是將朝臣?xì)⒘舜蟀?,幾乎全是尹成一黨。
這一黨仗著自己手里權(quán)勢滔天,行盡了賣國求榮之事。
和西域,東瀛,處處暗通款曲。
當(dāng)真以為他不知道,只是不想同他們明說罷了。
宇文琝最喜歡這種眾人皆醉他獨(dú)醒的感覺,可惜有時候藏得太深,這些人總不把他放到心上。
這回他一舉給了這些人一個下馬威,倒是把人給打懵了。
陸含之樂得看笑話,他知道,治理朝堂,宇文琝有他自己的手腕。
便專注于自己的系統(tǒng),好好搞民生。
修修路造造橋,辦辦學(xué)開開廠,比朝堂上的事兒有趣兒多了。
而且這幾日阿樞要成婚了,他還要忙著給阿樞布置新家,布置婚房。
不過皇后娘娘也給她布置的差不多了,他只要再給她添加點兒元素就可以了。
說起來,皇后娘娘也是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