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紅色的油漆就像張牙舞爪的魔鬼,要拖著那只蛻變了的蝴蝶下地獄。
那個在角落里他們偷偷按下的掌印,也被打了個大大的叉。
焦左看著都難過,何況是他們。
小慈忍不住哽咽,“天啊?!?/p>
周清洛深吸一口氣,再緩緩?fù)鲁觯骸皼]事,咱們鏟掉重新畫?!?/p>
宋凌側(cè)過頭,看著周清洛,沉默不語。
周清洛又憤怒又難過,不禁紅了眼眶,“媽的,這是我們的心血,我們一起畫的,這些人怎么可以這樣?!?/p>
良久后,宋凌才啞著嗓子開口,“清洛,等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p>
周清洛:“你想去做什么?”
宋凌涼涼地笑了聲,“去收拾東西?!?/p>
“我跟你一起去?!?/p>
“不要去,收拾垃圾,很臟?!?/p>
周清洛篤定道:“一起去?!?/p>
“清洛,這些事,我一個人面對就夠了?!?/p>
宋凌沉著眼眸,大步流星走出去。
走到一半,他回過頭,“這段時間你別理吳涵那小子?!?/p>
周清洛:“……”
接下來的一個月,周清洛都沒見到宋凌。
他的電話打不通,微信也不回,宋凌就像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干干凈凈,不留痕跡。
無論他發(fā)多少消息如何哄騙,如何威逼利誘,如何勸說他,宋凌都不回。
焦左把車庫刷了白,網(wǎng)絡(luò)的熱度很快就過去,一切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這段時間,周清洛什么都做不了。
那幫智力殘缺的孩子都送回了家,大人們對指使的人只字不提,事情無從查起。
一切都像是算計好的,但一切又都只是巧合。
周清洛覺得自己好渺小,他什么都做不了。
等他接到宋凌的電話時,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
這一個月,周清洛仿佛過了一輩子。
這一個月里,江時彥抄襲的事又浮出水面,那張和原作者和解的協(xié)議書一字不差地被傳到網(wǎng)上,網(wǎng)絡(luò)傳得沸沸揚揚,聲討一片。
方恒的父親被爆出軌,而且在女人身上花錢大手大腳,準(zhǔn)備融資的企業(yè)家紛紛撤資,方恒的公司面臨破產(chǎn)。
他現(xiàn)在才明白,宋凌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這個世界,只有他愿不愿意,宋家不是他的對手,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周清洛剛下班,接起電話,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但又舍不得放下電話,手機緊緊貼著耳朵,聽著滋滋的電流聲,竟也覺得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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