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洛:“七月十五生日?”
“對啊,這日子挺邪門的,他怎么不過陽歷生日呢?”
周清洛眼皮跳了一下,不知怎么的,他又想到了宋凌一臉期待問他,七月十五有沒有空的樣子。
哎,怎么老是想起他呢。
周清洛輕輕嘆了口氣,竟有點后悔答應(yīng)趙誠太早了。
這幾日,宋凌被軟禁在宋家自己的房間里。
每次給宋錦奕輸血前,宋兆光提前把他關(guān)起來,哪兒都不讓去。
在青陵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宋家,根已經(jīng)爛到了骨子里,真以為自己能只手遮天。
宋錦奕親自把晚飯端上來,鮑參翅肚,應(yīng)有盡有。
宋凌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冷白的皮膚和藏青色的床單成鮮明對比,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宋錦奕喜歡心理學(xué),他書房里一整面墻都是心理學(xué)著作,這么多年來,宋凌就像一個試驗品,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
宋凌小時候怕打針抽血,為了不打針曾偷偷喝酒,血液里酒精濃度過高,耽誤了輸血,于是他被宋兆光打到左手骨折,關(guān)到地下室里。
正是是他教宋凌喝酒的。
長大了些,宋凌無意間吃了很多葡萄,隔日血糖過高,又耽誤了輸血,宋兆光不打他了,而是把他關(guān)起來,飯不給吃,水不給喝,讓他吃三天葡萄。
葡萄是他讓宋凌吃的。
他恨宋兆光,也恨宋凌,借宋兆光的手,折磨他的私生子,他竟獲得了病態(tài)的快感。
像宋兆光這種靠著老婆上位的男人,飛黃騰達之后忘恩負義的,最怕別人在他的污點上反復(fù)橫跳,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
這么多年,宋兆光在宋家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自尊,像狗一樣活著。
而宋凌也將走向覆滅。
一切按著他的計劃進行著,卻在江時彥這個節(jié)點出了意外。
江時彥離開,宋凌居然沒有崩潰,沒有爆發(fā)出他身體里巨大的破壞能量,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后自殺而死,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的試驗品出現(xiàn)意外了。
宋錦奕笑著說:“爸和我媽叫你下去一起吃飯,你也不愿意?!?/p>
宋凌覺得可笑。
為了控制他,宋錦奕和宋兆光這么多年來唱雙簧,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還沒唱膩。
誰能想到,跺一跺腳能讓陵城GDP抖三抖的宋錦奕,居然需要靠別人輸血續(xù)命呢。
他慢悠悠地從床上起來,直勾勾地盯著宋錦奕,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宋錦奕溫文爾雅從兜里掏出一張卡,放在他桌上,“快生日了,給自己買點喜歡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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