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看著他清亮的眸子,自嘲笑了笑,頹然松了手。
他忽然明白,他的解釋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從始至終,周清洛一直知道江時彥的存在,一直以為他是江時彥的替身。
更讓他無奈的是,周清洛根本不在意。
宋凌看起來似乎很難過,周清洛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關(guān)鍵他現(xiàn)在不知道江時彥在宋凌心中還有多少分量,以后江時彥回來了他倆會不會和好,這都是未知數(shù),萬一說錯話了,那以后日子就不好混了。
思來想去,他只擠出一句:“你別難過,一切都會好的?!?/p>
畫室里的氛圍很沉郁,但外面卻很歡樂,樓揚和趙誠在斗嘴,聲音從縫隙里傳進屋子里,倒是顯得屋里的氣氛更凝重了。
趙誠不知道調(diào)了一杯什么新品讓樓揚嘗,樓揚喝了一口,忍無可忍,“趙誠你他媽的是咖啡師嗎?調(diào)的咖啡一杯比一杯難喝?!?/p>
趙誠假模假樣地試了試,又添了些東西,“是嗎?我加了點糖,你再試試看?!?/p>
樓揚將信將疑,又喝了一口,接而吐了出來,“你他媽的加的是糖嗎!為什么會酸!”
趙誠沒忍住,哈哈大笑,“因為我加的是檸檬粉?!?/p>
樓揚邊吐邊罵罵咧咧,“你給我你給我等著,老子遲早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p>
宋凌從周清洛的畫室里出來,直接去了焦左的酒吧,坐在包間里發(fā)呆。
已經(jīng)發(fā)呆兩個小時了。
經(jīng)理都看不下去了,跟焦左匯報,“老板,我剛給宋總送水,看到他失魂落魄黯然神傷,我還沒見過他這樣,您要不去看一眼,萬一他想不開怎么辦。”
焦左哼了聲,“別理他,活該。”
經(jīng)理:“?”
焦左一猜就明白,宋凌肯定跟人家解釋了,但人家不信他。
他之前的生活點點滴滴都是江時彥,想兩瓣唇一張一合說兩句話,人家就信他了?
想得到挺美。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要不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焦左:“讓調(diào)酒師調(diào)一杯酒,就叫前任留下的后悔藥,你給他送進去,度數(shù)不要太高?!?/p>
經(jīng)理:“……”他不是很想送。
老板不是最緊張他這位朋友的嗎?怎么這會兒變相刺激他了。
焦左:“一千塊。”
經(jīng)理:“我得冒著生命危險……”
“三千?!?/p>
“好,這就去?!?/p>
經(jīng)理拿酒進去的時候,宋凌還是那個姿勢,兩個小時了,一動不動。
這發(fā)呆時長,難道是奔著吉尼斯世界紀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