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四子仰著臉好自信,“爹爹能把死人醫(yī)活的。”
公孫伸手掐他臉,“不準(zhǔn)胡說?!?/p>
小四子揉著腮幫子,“大家都醬紫講?!?/p>
包拯站了起來,“可否請(qǐng)公孫先生,去看一看尸體?”
公孫驚訝,“可以么?”
“自然!”包拯起身請(qǐng)他出屋,“還請(qǐng)公孫先生幫忙。”
公孫自然是樂意幫忙的,包大人也真客氣有禮貌。
白玉堂見這邊忙著,伸手拿了盒子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
展昭伸手?jǐn)r住他,“不說了吃了飯?jiān)僮呙??!?/p>
“是哦?!毙∷淖友銎鹉?,笑瞇瞇抓著白玉堂的衣袖,“白白,吃了飯飯?jiān)僮呙??!?/p>
……
這時(shí),張龍走了進(jìn)來,低聲在展昭耳邊說了兩句。
展昭微微愣了愣,低頭湊到白玉堂耳邊,“門口有人找你?!?/p>
白玉堂皺眉,看張龍,“什么人?”
“紫衣人,拿著一把金刀?!?/p>
白玉堂聽后眉頭又皺起了幾分,站起來對(duì)展昭道,“我還有事要辦,告辭?!?/p>
展昭回頭看了看,包拯沒在,和公孫先生去停尸房了,而龐吉喝著茶一攤手,那意思——我才不管。
白玉堂已經(jīng)往門外走了。
小四子撅著嘴,仰臉看展昭,那意思似乎是想留住白玉堂吃飯。
展昭摸了摸下巴,伸手抱起小四子,回頭放到了龐吉身邊。
龐太師眨眨眼。
展昭摸了摸小四子的腦袋,交代龐太師,“太師啊,你幫著照顧到公孫先生回來為止?!闭f完,一溜煙沒影了。
龐吉低頭,小四子仰起臉,兩人對(duì)視。
良久,龐太師笑嘻嘻伸手戳戳小四子的肚子——軟乎乎的,這胖娃真可愛。
小四子瞄了龐太師胖乎乎的大肚皮一眼,伸手去拍了兩下。
等包拯和公孫回來……就看到小四子已經(jīng)爬去龐吉腿上坐著了,一大一小不知道說什么呢,龐吉樂得前仰后合的。
公孫趕緊去將小四子抱回來,不好這樣沒大沒小。
包拯走過去瞧了瞧龐吉的肚子,冷不丁來了一句,“真有母愛……”
“噗……”太師的茶水噴了一地。
展昭跑出衙門四外看了看,已經(jīng)沒了白玉堂的蹤影,就問衙役,“白玉堂往哪兒走了?”
衙役伸手一指,展昭要追。
這時(shí),張龍追出來,“展大人,包大人說有嫌疑犯了?!?/p>
“這么快?”展昭一驚。
“公孫先生剛才看到個(gè)人,說是一身黑衣,大概這么高……”張龍比劃了一下,“蒙著面鬼鬼祟祟,說什么殺死人,包大人在這兒要快跑?!?/p>
“是么?”展昭驚訝,“他還有什么特征沒有?”
張龍搖了搖頭,“包大人說你去追白少俠的時(shí)候,留意一下?!?/p>
“哦!”展昭點(diǎn)頭往外跑,跑了一陣子,才納悶——包大人怎么知道自己追白玉堂去了?
展昭輕功好,上了房頂追了一陣,就看到前邊兩個(gè)人影。
很奇怪兩人不是并排走的,白玉堂在前邊走,一個(gè)紫衣服的人在后邊跟。
這紫衣人一身衣服很華貴,從背影看風(fēng)度翩翩,手上一把金刀十分搶眼。
展昭暗自一挑眉——金刀……此人應(yīng)該是天山派的大弟子,堯子凌。
堯子凌身份尊貴,據(jù)說是匈奴皇族的后裔,出生在塞外,因?yàn)闅J慕中原武功,從小就到了中原武林的圣地天山學(xué)藝。
堯子凌在江湖上極少活動(dòng),天山派雖然混亂,但是個(gè)出人才的地方,堯子凌是天山派幾個(gè)大弟子之中最低調(diào)的一個(gè),但是功夫據(jù)說很好,深不可測。
展昭追了幾步,就見白玉堂行色匆匆,有些好奇,這兩人為什么趕到刀斧鎮(zhèn)呢?
想了想,展昭縱身一躍跳了下去,跟只鷂子似的到了白玉堂身邊站穩(wěn)。
白玉堂轉(zhuǎn)臉看到展昭,有些驚訝。
展昭抓著劍的手背在身后,自來熟得一塌糊涂“順路,一起走?”
白玉堂看了他一會(huì)兒,“你知道我去哪兒?”
展昭微微一笑,“直走么,是吧?”
白玉堂有些無語——眼前就一條直路,當(dāng)然直走。
不過還是那句話,白玉堂對(duì)展昭似乎討厭不起來,也無所謂,和他一起往前走。
展昭回頭看了看堯子凌,堯子凌低著頭,手抓著金刀似乎自己走自己的,另一只手隨意地放在腰側(cè),習(xí)慣性地轉(zhuǎn)動(dòng)著手里的扳指。
展昭胳膊肘輕輕碰了碰白玉堂,“你師兄?”
白玉堂皺眉,“師侄?!?/p>
展昭就看到堯子凌無奈地抬頭看了白玉堂一眼。
展昭好奇,這兩師兄弟怎么那么生疏,小聲問“吵架啦?”
白玉堂搖頭。
“你急著辦事?”展昭抬頭看了看天時(shí),“差不多該吃飯了,要不要一起?”
“我有急事。”
展昭瞄到了他手里的那個(gè)方盒子,開口說笑,“裝進(jìn)個(gè)人頭就剛剛好?!?/p>
白玉堂站住了。
展昭見他停下了,就也停下看他。
白玉堂將盒子拿起來放到展昭眼前,“的確是人頭。”
展昭沉默了片刻,伸手出雙手掐住白玉堂兩邊的腮幫子輕輕拉了拉,“不要那么嚴(yán)肅么!”
……
白玉堂睜大了眼睛看展昭。
身后堯子凌楞了良久,竟然有人敢伸手去捏白玉堂的臉,展昭不是一般的有種啊……
白玉堂看了展昭好一會(huì)兒,展昭伸手一拍他肩膀,“走,喝酒去?!?/p>
邊走,還邊說,“你剛才捏小四子的臉了沒有啊?手感忒好,跟團(tuán)子似的!”
白玉堂很認(rèn)同展昭用“團(tuán)子”兩個(gè)字來形容小四子,稀里糊涂就跟著展昭進(jìn)了客棧,喝酒去了。
堯子凌皺眉在后頭看著,就見已經(jīng)到了二樓的展昭對(duì)他招手,那意思,上來一起吃飯?
堯子凌想了想,轉(zhuǎn)身走了,展昭就看到一旁的巷子里跑出了不少人來,跟在他身后離開,似乎是他的隨從。
“性格比你還孤僻?!闭拐炎?,給白玉堂倒酒,點(diǎn)了菜之后伸手一拍那盒子,問白玉堂,“真是人頭?”
白玉堂放下筷子,看展昭,“你性格還挺開朗。”
展昭點(diǎn)頭,“是啊是啊,很多人都這么說?!?/p>
“你習(xí)慣一見面就摸別人的臉?”
展昭微笑,“又沒有關(guān)系……”
話剛出口,白玉堂突然伸手過來。
展昭就感覺腮幫子上邊,微涼的手指擦過,還順便戳了戳。
他楞了半晌,白玉堂收回手,端起酒杯,看著展昭略帶窘迫又有些尷尬的神情,一抹促狹從眼底劃過,“皮膚不錯(cu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