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荷包是昆侖劍派掌門家年僅八歲的小女兒做的,小姑娘剛開始做針線活覺得新鮮,給關(guān)系好的人一人做了一個。林修挺喜歡那小姑娘,便一直將這荷包帶在身上。
師父的荷包落在了這里,他人又去哪里了?
沈秋庭的目光在密室內(nèi)掃了一圈,最后落在墻上幾道劍痕上。
白觀塵來過這里。
沈秋庭下意識放心了不少,看見楚寄雪手中的荷包,道:“林劍尊應(yīng)該已經(jīng)逃出去了?!?/p>
楚寄雪摸了摸手上的荷包,擰緊了眉,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出去找嗎?”
沈秋庭想了想,搖了搖頭:“先別忙,看看此處還有沒有什么其他東西?!?/p>
這間密室如此隱蔽,想來應(yīng)該藏了不少林栩的東西。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轟隆”一聲,密室門又重新被打開了。
沈秋庭眼睛一亮,喊出了來人的名字:“小白!”
方才忙著跟林栩斗智斗勇的時候還不覺得,眼下白觀塵突然出現(xiàn),沈秋庭才突然覺得,兩個人不過才分開沒多久,他就有些想白觀塵了。
楚寄雪疑惑地看了一眼兩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從白觀塵進(jìn)來之后,沈秋庭身上就出現(xiàn)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雖然依舊清醒理智,整個人的狀態(tài)卻明顯放松了下來。
他不是很懂其中微妙的東西究竟是什么,只能羨慕地在心中感嘆了一句,他們師兄弟兩人感情真好。
白觀塵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沈秋庭一番,見他沒有受什么傷才松了口氣,將手里拎著的東西放到了密室中唯一一張桌子上。
兩個人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拎著的東西居然是一整個白森森的頭骨。
單獨(dú)一個頭骨被放在桌面上,詭異中透露著幾分滑稽。
沈秋庭湊過去看了一會兒,才不確定地問道:“這是……林栩?”
他一邊問,一邊伸手戳了戳骨頭。
誰知他才剛伸出手,那塊頭骨的嘴部就猝不及防地張合了一下,想要把他伸過去的手咬下來。
白觀塵立刻把沈秋庭不安分的手抓了回來,擰眉教·訓(xùn)道:“哪里學(xué)來的毛?。渴裁礀|西都要上手,出了危險怎么辦?”
沈秋庭半點(diǎn)不怵他,順口調(diào)戲了一句:“當(dāng)然是你慣出來的?!?/p>
話一出口,他才覺得好像有些不合適,便假裝不經(jīng)意地偏頭看了白觀塵一眼。
白觀塵早已經(jīng)掛不住教·訓(xùn)他的嚴(yán)肅表情,耳根通紅地垂下了眼睛。
沈秋庭手足無措地尷尬了一會兒,若無其事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林栩這是還活著?”
白觀塵“嗯”了一聲。
他從密室中追殺林栩出去,一路上幾乎把他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卸了個遍,最后只剩下這么一顆脫了皮的頭骨,卻還能在地面上蹦跶。白觀塵沒法子,只能把這顆頭提回來,想先帶林修出去。
兩個人把自己遇到的情況跟彼此一說,才發(fā)現(xiàn)了問題——原本應(yīng)該仍在密室中的林修的確不見了。
沈秋庭點(diǎn)了一張靈火符,找了個咬不到的地方把林栩的頭提了起來,詢問道:“林劍尊被你送到哪里去了?”
頭骨在沈秋庭手里拼命掙扎起來。
“原來不會說話啊?!鄙蚯锿ァ皣K”了一聲,眼神冷下來,松開手將頭骨扔進(jìn)了火里,“既然連話都不會說,那就沒有什么用處了。”
頭骨被火一灼,骨頭上就出現(xiàn)了幾條裂縫,林栩忍不住慘叫起來。
沈秋庭見頭骨燒得火候已經(jīng)差不多了,又重新把頭骨撈了出來,笑瞇瞇地詢問道:“既然會說話,那可以說了吧?”
哪怕只剩下了一塊燒焦的骨頭,沈秋庭還是感覺到了林栩徹骨的怨恨,他聲音沙啞地開了口:“我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
看來還是不乖。
沈秋庭眼神又冷了冷,毫不猶豫地再次把頭骨湊近了火苗。
林栩終于挨不住,大叫起來:“我說了不知道!你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都到了這份上,沈秋庭知道他差不多是說了實(shí)話,便又問了另一個問題:“這鎮(zhèn)子上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林栩自知已經(jīng)是案板上的魚肉,也不敢再打馬虎眼,老老實(shí)實(shí)道:“除了我沒有活人了?!?/p>
既然除了林栩沒有別的活人了,林劍尊安全的幾率便更大了些。
沈秋庭把頭骨一扔,回頭沖白觀塵道:“我問完了,殺了吧?!?/p>
頭骨在桌子上骨碌碌滾了一圈,落到地面上,在一個角落的位置停了下來。
聽到他的話,林栩慘叫了一聲:“姓沈的,我已經(jīng)都告訴你了,你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
“正因為你都告訴我了,你對我來說自然就沒有利用價值了?!鄙蚯锿_他不帶感情地笑了笑,“林前輩,晚輩可從來沒有答應(yīng)過你,你說了實(shí)話就會放過你的?!?/p>
像林栩這樣的人,活得越久越是個禍害。
白觀塵應(yīng)了一聲,毫不顧忌林栩的慘叫,一道靈力將整個頭骨化為了齏粉。
沈秋庭走上前去,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頭骨方才停留的角落。
林栩雖然實(shí)打?qū)嵤莻€禍害,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腦子的確有過人的地方,否則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地死里逃生。
方才沈秋庭就注意到了,那頭骨一直有意無意地往這個方向滾,這個地方怕是藏著什么東西。
他趴在角落里鼓搗了半晌,才找到一個用神識鎖好的小盒子。
林栩已經(jīng)死了,盒子上的神識鎖自然也跟著失去了效力。
沈秋庭打開盒子,從里面摸出一張陳舊的帛畫。
帛畫上用朱筆畫了一些簡單的線條,看起來像是一張地圖。
他把整個九州都過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一處跟這張地圖上描繪一致的地方。
既然找不到地方,沈秋庭暫時也就不再多想,把地圖收了起來。
能被林栩臨死前還惦記的東西,想來應(yīng)該不會無用。
三個人離開了密室,打算先去找林修。
沒有人看到,密室中的角落里忽然亮起了一道紅光。
作者有話要說: 老紀(jì):我偷偷摸摸地做好事,我就依然是個心狠手辣的反派!
最近忙得有點(diǎn)瘋,偷偷咕了幾次,我錯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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