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60(高H,雙性生子)
很多年后,當(dāng)周涵再想起那天發(fā)生的事,仍覺如墜冰窖,呼吸窒悶,疼痛難忍。
他從未想過真相會是這樣不堪。
尊嚴(yán)被踩在爛泥地里,無人收拾。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擺在眼下,每翻一張就如在接受凌遲之刑,直到最后一張扣上,他的世界簡直像天崩地裂一般。不知所措,驚惶,錯亂,不知道如何質(zhì)問,如何面對這血淋淋的真相。
那短暫的幾個小時,他坐在房間里,想了很多很久,想到最后,他得出一個結(jié)論,如果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那該有多好。
如果他沒看到那些照片,就不知道子凡騙了他,不知道那個曾經(jīng)侮辱過自己的變態(tài)竟是自己最親密的戀人,不知道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地位并不重要。
可世上沒有那么多如果。
一切血淋淋的真相,不過是被一個“情”字蒙蔽了雙眼。
早該想到,A就是身邊的人。
那些照片拍攝的角度,分明就是在自己的臥室拍的。而能接近自己臥室的,除了子凡,還能有誰?
再有,第一次與之發(fā)生關(guān)系,他以為是自己引誘他的,其實,只是被子凡催眠了而已。
一切真相,在看到那些淫穢的照片后,全部想起。
所有的謎團(tuán),就如一顆不慎落水的泡騰片,凄厲的散開,椎骨瀝髓般地……分崩離析了。
所有的溫柔,不過是個假像。只有自己像個白癡一樣,被對方玩弄于掌心,還沾沾自喜,以為被愛著。
一切,只是場荒誕的報復(fù)。
報復(fù)這些年來對他的冷淡,報復(fù)他的冷暴力,報復(fù)……
也是,這世界上,怎么會有人真心愛自己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身體呢?不過是圖個新鮮萬物罷了。
呵呵呵呵。
周涵把手搭在圓鼓鼓的腹部上,輕柔的撫摸著,然后坐下來,面對著歸來的子凡,平靜開口:“你不要解釋,一解釋,更下作了?!?/p>
子凡張了張嘴,不知如何開口。
他面對過很多危險的場面,血洗亞洲金融業(yè)時,每日如履薄冰,行走刀尖,時常有人拿刀子指在他的喉嚨,命懸一線,但也沒像現(xiàn)在這樣恐慌過。
這種恐懼感是由心底最深處蔓延而來,如無數(shù)根尖利的冰針,順著血液往心臟處游走,爾后,狠狠扎下。
“爸,我……”他發(fā)出艱難嘶啞的聲音,卻說不出一句可做解釋的話。
“你不用叫我爸爸,我擔(dān)不起。”
周涵從床上拾起一張照片,指著上面的裸露的自己,問:“這些東西,你都是什么時候拍的?”
子凡不再抱有解釋的念頭,他后來沉重,過了好一會,才回答:“去年……七月份?!?/p>
“A就是你吧?”
“是?!?/p>
“第一次我與你發(fā)生關(guān)系,你給我催眠了,是吧?”
“是?!?/p>
“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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