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可能呢。”春嬌淺笑,給南哥兒倒了杯茶,“在這里,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喔。”
看吧……
南哥兒道謝,接過春嬌手中的茶,喝了一口。
莫樹偶爾也會來花街辦事,但廣田的花街,跟自己之前去過的完全不同。
雖然女子的脂粉氣息依然很濃郁,但說真的,來到花街的每個男人似乎都很那個啥……
就是很不像一個嫖/客該有的神情。
他們光明正大地,堂堂正正地在街上走動,與花街的人們交談。
而且更彪悍地是,某次南哥兒去隔壁大嬸家找他男人學(xué)習(xí)養(yǎng)殖技術(shù),結(jié)果人沒在,問及去哪了,大嬸很自然地答曰去了花街。
南哥兒頓時就愣住了——廣田的女人好強悍,知道自家夫君去了花街居然還這樣淡定。
但久而久之,南哥兒就發(fā)覺到其中的差異了。
廣田花街的女人們似乎完全不以自己身處位置而覺得羞恥什么的,大家也不會因此而瞧不起她們,反而就將其看做是一項普通工作一般。
“今天是小雅出去喔?!贝簨稍谀沁呥€挨著莫樹軟綿綿道,“我覺得啊,還是自家好。”她有點不滿地說,“果然外面的男人都沒有莫樹先生好?!?/p>
莫樹只是笑了笑,也沒回答。
“莫樹先生,您打算什么時候出去呢?”
廣田花街的女人男人們似乎隔一段時間就會離開廣田一陣子,包括莫樹在內(nèi)的絕大多數(shù)廣田人,都有外出的時間。
有些的是去采辦物事,有些的是外出游玩,還有更多的……
不知道干嘛去了……
總之,廣田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充滿了各種怪異,卻又顯得分外的安寧。
“等過段時間吧?!蹦獦湫α诵Γ胺凑譀]什么信兒?!?/p>
“也對?!贝簨筛獦湔f了幾句話后,笑嘻嘻地逗著南哥兒:“南哥兒,聽說,你跟莫樹先生都睡一袈床上,不知有沒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想要說啊,比如讓人羞羞之類的事情?”
南哥兒無語地抬起頭看著眼前人比花嬌的女子——我覺得,你的字典里面應(yīng)該沒有羞澀相關(guān)的詞匯。
這條街道上的人都沒有!
“春嬌,你就別逗他了。”莫樹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說了一句。
南哥兒還來不及表示感謝,莫樹又接句腔:“南哥兒怎么可能會跟你講,他可是很容易害羞的。”
……南哥兒再次暴躁。
害羞你妹啊,我們根本沒什么好不好!
事隔這么久,南哥兒也知道縣里人將自己跟莫樹送做堆完全是無聊惹的禍,基本上當(dāng)真的也沒多少。
只是莫樹這口吻,讓南哥兒實在沒辦法淡定。
看著南哥兒怒目而視,氣得臉都紅漲起來的樣子,莫樹笑道:“看吧,馬上就臉紅了?!?/p>
南哥兒沒有再說一句話,因為他很痛恨自己的嘴欠,他只采取了一個方案——抓住紙包內(nèi)的甜點拼命往那該死的不斷說出可怕字眼的嘴巴塞去。
閉嘴閉嘴閉嘴閉嘴閉嘴!
春嬌在旁邊看著極為開懷,笑得愈發(fā)不淑女……
我討厭這里!
我那總是不動如山,勝券在握,胸有成竹的氣度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