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背仳G說。
吳所畏站住腳,斜視著池騁,“還有什么事?”
池騁用手抽了吳所畏的后腦勺一下,彈落了頭頂上的雪花,末了兒來了一句。
“你的蛋也挺大的?!?/p>
說完,抬腳朝公交站牌走,腳底下的雪花咯吱咯吱響。
吳所畏對著池騁的背影空踹了好幾腳,傻X!二流子!小癟三兒!……罵祖宗的話都從嗓子眼兒涌出來了,偏偏只能抿緊嘴咽回肚子里。我現(xiàn)在能力有限,治不了你!你等著,總有一天,
吳爺爺我收了你這個妖孽!
也許是白天勞累過度,這一宿吳所畏睡得特沉。
小醋包從池騁的被窩里鉆出來,跐溜跐溜地爬到了吳所畏的床上,從吳所畏的脖梗子處繞過去,又繞回來。吳所畏翻了一個身,小醋包又趁機繞了一圈,就這么繞著繞著,把吳所畏大半個身子纏上了。
在這么潮熱的環(huán)境里,吳所畏經(jīng)常把自個貼到墻面上降溫,小醋包這么冰涼的物體纏上他,他也沒覺得有什么異樣,甚至還用胳膊圈住了它。
池騁感覺到小醋包爬下床了,但是遲遲沒上來,他打開床頭燈,朝旁邊看了一眼。吳所畏被小醋包裹得就剩下一個腦袋,卻睡得很安逸,小醋包的腦袋貼在他的光頭上,尾巴晃著,沒一會兒就不動彈了。
出奇的和諧。
第二天一早,池騁解開吳所畏的手銬,淡淡說道:“你走吧?!?/p>
吳所畏詫異,“你不是說要湊夠二百個小偷才讓我走么?”
“你可以留下。”池騁說。
吳所畏赫然轉身,大步朝門口走。
一個牛皮紙袋砸到吳所畏的后腦勺上,吳所畏反應迅速地反手抄住,打開一看,里面有一萬塊錢。
“酬勞。”池騁說。
這次,吳所畏沒挺著脊梁骨,踩著人民幣,一副清高自傲的派頭。而是牢牢攥住,送了池騁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清晰地吐出三個字。
“應該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