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升鳴心亂如麻，不知如何回答，劉叔雖腦補了一出兩人奪一美，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故事，可先前詆毀實在是怕鳳升鳴為了美人不要兄弟，他心向著程昱，不過畢竟心軟，見鳳升鳴不說話，時間又不好耽擱太久，便道：“不過，二莊主，這姑娘懷中畢竟可能有了……莊主的孩子，說不定只是一時迷了心竅，現(xiàn)下她身子不適，還是讓我開藥，好好幫她調(diào)理一下，免得落下病根……”

“你去吧……”沉默了半晌，鳳升鳴終于開了尊口。

“是。”劉叔退了下去，臨走前關(guān)上門時，心中還是有些納悶，若鳳升鳴先前與這女子真是一對，是程昱偷偷動了自己好友的心上人，那么為什么，鳳升鳴與這女子會在程昱的房間里……呢？

且不管他那頭如何疑慮，鳳升鳴撫開鬢邊的發(fā)，慢慢坐于床邊，掀開床帳。

程昱的眼睛睜著，面色發(fā)青，除卻搭脈伸出的那只手外，剩下的那手抓著一方枕巾，指頭緊緊握著，關(guān)節(jié)處慘白一片。

鳳升鳴捉了他的手，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將枕巾取出，十指相扣，低聲喚他，“昱弟……”

程昱渾似沒聽見，死死盯著地面。

鳳升鳴又輕聲道：“你有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

程昱嘴唇動了動，終是吐出一句話來：“滾！！”

鳳升鳴裝作沒聽見，反而責(zé)怪他道，“這是怎么回事？前些日子和我在一起的其實是你吧，你怎么不告訴我呢？要不是你現(xiàn)下的表現(xiàn)程朔根本不可能學(xué)會，并且他也不可能知道我們倆的過去，我還以為是他易容成了你……原來是你變成了他么？也是，思谷里我只找到了你的殘衣，你應(yīng)是……出了意外，那時候我擔(dān)驚受怕，心想你定是兇多吉少，若是你走了，我定陪你……天可憐見，沒有奪走你，卻把你送還到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