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冒不算嚴(yán)重,就是手尾長,老是吊著好不了,他也習(xí)慣了,就是晚上總是咳嗽,鼻子還堵得難受。
查天豌豆公主一樣的習(xí)性他是再熟悉不過了,恐怕那家伙這幾天都沒睡好吧。
陸爍看著床上似乎熟睡的男人,合目的樣子少了幾分冷峻,多了幾分儒雅,只是眼下微青,顯然這幾日天天忙碌依舊,晚上回來還沒休息好。
“嘖,蠢天?!辈樘焖?,陸爍便肆無忌憚起來,心疼地看著查天的倦容,干脆抱走自己枕頭,打算去楚寧的舊房間和多肉睡去了。
在查天唇上落下不擾人的輕吻代替晚安,陸爍關(guān)掉夜燈,抱著枕頭出門,去楚寧的舊房間收拾起床鋪。
畢竟楚寧已經(jīng)走了好一段時間,這房間成了查天曬多肉的地方,陸爍收拾了許久,才勉強收拾出一床符合他標(biāo)準(zhǔn)的新寢具。
不知道是不是習(xí)慣了查天的懷抱,陸爍明明鼻子堵著腦袋迷糊很想睡,愣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真是日了狗了。”陸爍煩躁地坐起來,揉揉被睡亂的頭發(fā),床邊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陸爍拿起來,劃開屏幕一看,狐貍眼瞪大,還抬頭看看鐘,才看向屏幕——
只見亮起的屏幕只有四個字。
“我想你了?!?/p>
可是那發(fā)件人卻明明白白寫著查天。
……撞鬼了?
陸爍一下從床上蹦下來,拿著手機就沖回臥室,一開門,查天果然拿著手機靠在床頭,夜燈不知怎么又開了。
“你干嘛呢,大半夜的不睡覺。”陸爍把門關(guān)上,剛才被那句話嚇得,心還碰碰跳著,狐貍眼卻不客氣地盯著查天。
查天淡淡地回了一句:“哦,想讓你關(guān)下燈。”
“……”老子剛才關(guān)了才走的。陸爍正想著,忽然明白了查天的所作所為,嘴巴一咧,得意得尾巴都要翹起來了,手機隨手扔了就蹦上床,笑嘻嘻地湊過去:“哥你是不是自己睡寂寞了?”
一想到查天一個冷峻的大男人還暗暗在這張床上想他,陸爍就止不住想鬧他。
“就在這睡吧,吵不著我?!辈樘觳缓退妫瑓s沒有像平日里那樣回他,反而說了實話。
陸爍笑了,他還不知道查天什么脾氣?這家伙枕頭下有顆豌豆都能給鬧醒。
得寸進尺地鉆進被窩,陸爍從背后親了查天一口,主動地給查天搬出臺階:“其實我只是去看貓來著?!?/p>
只是這句話從陸爍嘴里說出來更像是逗弄,尤其是陸爍壓不住的笑意。
“閉嘴?!辈樘炜戳搜劬驮诖参驳呢埜C里酣眠的兩只蠢貓,把被子一掀,背對他睡了,只留下強硬的一句:“睡覺?!?/p>
“誒,小的給你關(guān)燈?!标憼q也不生氣,樂得一副小奴才調(diào)調(diào),把夜燈關(guān)了,蝦米般弓著身子朝另一邊睡覺。
許久,鼻子堵著的陸爍開始跟豬崽兒一樣打鼾。黑暗里,查天轉(zhuǎn)過身來,給了陸爍一個晚安吻,從背后抱著他,睡了。
仿佛那鼾聲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