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你們這些人類真的很奇怪。
作為一個欲求常年無法通過正常渠道發(fā)泄的老處男,萬俟元帥眼睛都看直了!
這時,拓跋眼睛一轉(zhuǎn),春水般蕩漾的眸光斜斜地往萬俟身下一掃,又曖昧地一路向上,瞟過萬俟憋得漲紅的臉,砸砸嘴道:“這東西味道一定不錯?!?/p>
理智上雖然明白是在說象拔蚌但在情感上元帥大人還是毫無意外地想歪了,體內(nèi)一蓬熊熊燃燒的火焰完全無處發(fā)泄,簡直想找個地方狠狠。擼一發(fā)才解恨!
拓跋貪饞地舔了舔嘴唇,輕聲抱怨道:“啊……好想吃,也不知道這只象拔蚌是不是處象拔蚌?”
“夠了!”欲?;鹋鹜瑫r中燒的萬俟一把奪下拓跋手里的象拔蚌,用標準拋鉛球的姿勢將那只無辜的象拔蚌遠遠拋回大海!
象拔蚌驚恐地在空中呲出一小股清澈透亮的海水。
瞬間想到了糟糕的事情,萬俟那張堅毅正直的臉憋得更紅了……
“哈哈哈哈哈!”拓跋捂著肚子笑翻在地!
“不許再笑。”萬俟拿出號令麾下兵士的威壓,嚴肅命令道,“你給我站好!”
拓跋不僅不站好,還捂著肚子翻了個身,撅著屁股對著元帥,繼續(xù)哈哈哈個沒完。
大盜是個喪心病狂的哈哈黨!
一向一呼百應(yīng)的萬俟元帥尷尬地沉默了并對這個膽敢忤逆自己的小妖精集中了百分之二百的注意!
用萬俟教的方法,兩人把肚子喝飽了,畢竟魚這東西萬俟想要多少就能招出來多少,解決了吃喝的問題后,拓跋在島上四處偵查了一圈。島本身就小加上拓跋速度奇快,所以幾分鐘他就把小島跑了個遍,成功地找到了一個適合過夜的地方。
那是由一堆大巖石天然圍出的一小塊空地,四面都矗立著高墻般的巖石,可以很好地遮擋住海風(fēng),拓跋又撿了些不那么大的石頭壘在大巖石們的縫隙間,擋風(fēng)效果更好了些
至于頭頂上那就沒有辦法了,這破地方巖縫間連根草都沒有,除了大石頭就是小石頭,只能祈禱皇甫大少爺最近心情好一點,不要動不動就打雷下雨!
把過夜的地方弄好之后,太陽也差不多落山了,拓跋招呼萬俟過來,語氣曖昧道:“我們今天就在這里過夜?!?/p>
萬俟冷著臉嗯了一聲。
“哎,沒有能生火的東西?!蓖匕蠟殡y道,“天黑了就該冷了。”
一陣涼颼颼的海風(fēng)透過石頭縫吹來,元帥率先打了個噴嚏!
拓跋:“你看你看,很容易感冒的?!?/p>
萬俟橫了他一眼,心里開始天人交戰(zhàn)。
究竟要不要變成北海巨妖把拓跋帶走呢?
元帥大人正糾結(jié)著,拓跋突然又插了句:“不過我們處男火力旺,可能不會感冒。”
萬俟頓時很想掐死他:“……”
這一刻,萬俟元帥下定決心給出了上一個問題的答案,那就是,死也不變身!
因為連處男這種老梗拓跋都能玩一整天不重樣,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更重要的秘密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夜幕降臨,萬俟和拓跋分別躺在石頭圍出的那一小塊空地兩端,中間隔著一米左右的距離。
拓跋的聲音悠悠地飄進萬俟耳中,帶著鼻音,聽起來有點兒可憐:“元帥大人?!?/p>
萬俟打定主意不說話,抿緊嘴唇,假裝睡著了:“……”
拓跋委委屈屈地小聲說了句:“我冷。”
和平時輕浮隨性的聲音不一樣,拓跋這兩個字說得又輕又慢,嗓音也比平時細了幾分,那聲音隨著沁涼的空氣傳來,像是只小手在萬俟心尖上輕柔地撩了一把,萬俟頓時就像被下蠱了一樣不由自主地開口道:“過來?!?/p>
話一出口就后悔了!
然而拓跋已經(jīng)嘰里咕嚕地滾了過來,身子緊緊地貼住萬俟的后背,一只手臂伸到前方環(huán)著萬俟的腰,臉蛋還在萬俟肩膀上蹭了蹭,道:“你轉(zhuǎn)過來,對著我?!?/p>
萬俟冷冷道:“……不轉(zhuǎn)?!?/p>
拓跋了然:“嗯,你怕我?!?/p>
相當(dāng)?shù)投说募⒎?,然而萬俟元帥卻偏偏非常吃這一套!
“呵,笑話。”萬俟冷笑,立刻就把身子轉(zhuǎn)過去了,兩人面對面,前胸貼前胸,大腿貼大腿。
遠離了人造燈光的夜空如同被水洗過一般澄澈,星辰在蒼穹中寂寂地散發(fā)著凜冽的光,像是浸泡在黑暗而冰冷的水潭深處,天空大地與海洋,無一不透著寒涼寥落的氣息,唯獨眼前懷里的人是活生生的、熱熱的……
萬俟咽了一口口水,喉結(jié)滾動,發(fā)出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咕咚一聲。
“你知道嗎?”這時,拓跋把原本就離得很近的臉又朝萬俟貼近了一些,目光亮得灼人,他溫潤的吐息輕輕打落在萬俟的臉上,同時他也呼吸著萬俟越發(fā)粗重的喘息,兩人的嘴唇近得幾乎就是貼在一起的,只差一點點,也許還不到一毫米的一點點……
萬俟一陣口干舌燥,胸中波濤翻涌,腦子里反復(fù)回放的都是之前在郵輪上拓跋忽然吻住自己的一幕。
這位元帥的心思又活絡(luò)了!
然而這時,拓跋稍稍把頭朝后退開了一點,一本正經(jīng)道:“你知道嗎,兩個人這樣面對面呼吸可以減少水分流失。”
“……”元帥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