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荀眼睛都不眨,“我對你最好……”
“但是你不喜歡我。”
路荀:“…”這話沒法接。
說喜歡,不對。
說不喜歡,也不對。
路荀的沉默令蘇清珩越發(fā)不滿,那些被藏起來嫉妒心和占有欲瞬間爆發(fā)出來。
“裴渝說你中毒了。”
路荀心下一沉,只聽路荀又道?!拔覔哪悴偶敝卦鹤?,連掌門都沒見?!?/p>
本來還驚疑路荀為什么會中毒,再看見景然后,蘇清珩瞬間明白了。
路荀那天下山是救景然,和顧云舟說兇手另有其人,也是因為被追捕的人是景然。
不是莫名其妙的中毒,而是沒敢讓其他人知道景然的存在,所以,路荀用自己試毒。
想到這個,蘇清珩就覺得很生氣。路荀太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他又非常嫉妒,明知道路荀說的沒錯,路荀確對他最好。
但他不甘心。
蘇清珩想路荀只對他一個人好,只在意他一個人。
這種想法在很早以前就有,悄悄地在心底生根發(fā)芽。
當時蘇清珩不懂這種占有欲也是源于喜歡,只是像小孩子似的天天和路荀鬧別扭。
因為每當這個時候,路荀會來哄他,會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這讓蘇清珩很滿意。
但是,自從蘇清珩明白了這種強烈的情緒是因為什么后,他就不滿足于只和路荀維持著師兄弟的關系。
他還想要更多,更多的占有路荀。
“等裴渝配制出解藥就讓他離開?!?/p>
這是蘇清珩的底線。
景然救過路荀,蘇清珩可以感激他,也可以回報他。但不是這種留下的回報。
蘇清珩其實很擔心,擔心會像前世一樣和路荀漸行漸遠。
景然的出現(xiàn)讓蘇清珩又生出恐慌,因為……
他擔心景然是想來拐走路荀的。
他們倆都修魔道,是能結伴走同一條路的人。
一想到這,蘇清珩就忍不住蹙眉。
“好……”
路荀答應的爽快。
他原本也沒打算留景然,只是景然身上毒未解,才把人留下。
裴渝速度挺快,隔天路荀就拿到了解藥,在蘇清珩和裴渝的注視下將帶著苦味的解毒露喝了下去。
蘇清珩昨天沒去風長眠那報案情,所以今天還得去找風長眠。
見路荀喝下了解毒露,他才放心的去離開。
路荀則找裴渝討要了一瓶解毒露。
“干什么?你真當水喝?”
路荀嫌棄的說,“哪有那么苦的水,我就帶著備用,反正你還那么多瓶,這個就歸我了?!?/p>
解毒露又不值錢,他從路荀那順走了那么多寶貝,一瓶解毒露算什么,只是疑惑路荀討要這個做什么。
路荀搪塞了幾句,就帶著解毒露回祁星宮。
顧云舟昨日在祁星宮歇了一晚,早上和路荀匆匆見了一面又離開了。
現(xiàn)在也只有蘇清珩已經(jīng)知道景然的存在,路荀也就沒什么好顧忌。
他拿上了解藥慢悠悠的往回走。
還沒進祁星宮的大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淼拇蚨仿暋?/p>
路荀心里一驚,警惕的朝著自己院子走去。
景然和一名陌生的弟子正纏斗在一起。
因為中毒,內(nèi)力消耗快,而那弟子又慣用陰招,景然險些敗下陣。
路荀忙上去幫忙,他體內(nèi)毒素已解,沒什么顧忌,三兩下就將人擒住。
那弟子死命掙扎,路荀直接丟出了縛仙索,他突然猛烈掙扎起來,鉚足了勁撞向路荀。
路荀躲開了,但他袖子里藏著的解毒露掉了出來。
一聲脆響,瓷瓶碎裂,透明的解毒露灑在了地上。
那弟子見路荀動作一頓,立刻奮起反抗。
然后——
他被惱怒的路荀直接摁在地上,用地上的樹枝抽了幾下。
最后,還是難逃縛仙索桎梏。
景然大概也意識到地上的是什么,咬牙想上來補上幾腳。
“行了,我再去要一瓶。”
知道不是唯一的一瓶,景然松了口氣,他果然還是有救的。
被路荀制住的人非常眼生,如果不是他穿著玄山派道服,路荀都懷疑是外派混進來的。
但玄山派的陣法開啟,外人根本進不來,硬闖的話是逃不過掌門的感知。
“這人有點可疑,我先把他關起來,再去要一瓶解毒露?!?/p>
路荀押著那人朝密室走去。
那是以前路荀犯錯,被關禁閉地方。
孟伶月親自設的陣法,就是防止顧云舟偷偷放人,里面的人是出不來,修為不夠也無法從外面打開。
路荀沒試過什么修為能解門鎖,當時顧云舟金丹期的修為都解不開。
除非這人有內(nèi)應。
現(xiàn)在不能把人交給風長眠,會威脅到景然,等路荀拿到解毒露,把景然送走后,再去帶著這鬼鬼祟祟的弟子去見掌門請罪。
為了防止中途生變,路荀將人關進陣法后,一刻也沒停留,直接去找裴渝再要了一瓶。
就在這短短的半柱香時間……
變故突生。
誰也沒想到,神明殿的裘掌門會帶人硬闖玄山派。攻山速度之快,像是伺機待發(fā),早就等著這一刻。
裘掌門站在一眾修士前頭,氣焰囂張,對著風長眠道。
“玄山派弟子自甘墮落與魔族茍合?!?/p>
“風長眠,你是管還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