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qū)庌D(zhuǎn)身之后, 男人才放肆地打量著他,他不加掩飾的目光里充滿了某種男□□望。漂亮的青年本來就是他的愛好,而這個東方的, 像瓷娃娃一樣漂亮雪白的青年更是在第一面就勾起了他極大的興趣。雖然他說他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但是沒關(guān)系, 他可以等,等待時機的到來。
沈?qū)幏旁谧郎仙系氖謾C亮了亮, 他拿起來一看, 笑道:
“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我先下去了?!?/p>
“好的, 我們一起下去吧?!?/p>
兩人說說笑笑地進了電梯。
謝寅自己開車,車就停在大廈下面,四月風(fēng)疏木朗,透過廣場兩邊的樹, 可以看到一個雙排扣風(fēng)衣外套的青年從大樓門口走出。他這件衣服和自己是同款,顏色比自己的略淺,帶著一點活潑的棕色, 很有春天的朝氣, 因此謝寅一眼就看到了。
他搖下車窗, 視線自然而然地朝著青年投射過去,忽然之間, 他目光微微一定。
站在青年面前的異國男人似乎想要和他擁抱,但青年正好側(cè)目看向路邊,錯過了這個擁抱。再回首, 青年滿面笑容地和他揮手告別, 而后朝著車子方向快步走來。他身后男人數(shù)秒前還爽朗真摯的笑臉驟然收攏, 用一種對于同性來說幾乎可以說不加掩飾的眼神, 看著背對他遠去的青年身影。
車內(nèi)謝寅手指微垂,眼底笑意慢慢收斂。
沈?qū)帋撞脚艿铰愤?,彎腰鉆進車里,他臉上還掛著充滿下班雀躍感的笑容,一邊拉扯安全帶一邊看向謝寅:
“謝先生,我們晚上去哪里吃飯?”
謝寅的嗓音漫不經(jīng)心。
“去食舍。”
“食舍?”沈?qū)幓貞浟讼?
“好啊,那里的飯團很好吃?!?/p>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化到老夫老妻的程度了,吃飯用不著顧慮檔次氛圍,好吃和喜歡就行。當然了,以謝寅的品味,不好吃環(huán)境差的地方他踏都不會踏進去,更別說成為常客了。
沈?qū)幷肿袷亟煌ㄒ?guī)則地把安全帶扣上,坐在駕駛位上的謝寅忽然向他湊了過來,他溫?zé)岬氖种高€帶著車內(nèi)暖氣的溫度,手上用了兩分力度,不輕不重地擦拭著沈?qū)幠樕系钠つw。
沈?qū)????
“謝先生你在干嘛?”
謝寅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他:
“你臉上有顏料?!?/p>
沈?qū)?“......胡說。”
他一臉你說謊能不能認真點的表情看著謝寅:
“顏料又不是能用手就能擦掉的,而且我今天根本沒有畫畫,都沒有碰顏料?!?/p>
謝寅唇角微勾:“哦,是么?寧寧好聰明啊。給你一個獎勵?!?/p>
沈?qū)庍€要說話,謝寅卻壓了過來。他手指扣著沈?qū)幍南掳?,迫使他微微抬起臉龐,柔軟的嘴唇能順從地暴露在男人的眼底,用唇舌肆意描繪。
沈?qū)幧习肷砬皟A,嘴巴被男人的牙齒和嘴唇噬咬著,唇間漫出淡淡的澀意。放在座椅上的一只手被另一只手掌把控著,男人的手指嵌入指縫,很快連同指根都被牢牢扣住。
青年嗚嗚咽咽地喘息著,鼻腔發(fā)出濕熱的氣息,謝寅眼角微微上抬,視野中央一個眼熟的身影正從車子后面靠近。他放在沈?qū)幮乜诘氖治⑽⒂昧Γ瑢⑸驅(qū)帀涸谧伪成?,把青年所有嗚咽□□都堵了回去?/p>
男人本來只是看到沈?qū)庍M了車子,想來跟他打聲招呼,順便看看他的男朋友長什么樣,但他還沒走近,就見到兩個人在車里親熱,聳聳肩還是識趣地走開了。
沈?qū)幈恢x寅這么按在座椅上一頓親,嘴唇紅嘟嘟的不說,連眼睛都蒙上了一層濕漉漉的水汽,他呼吸里還充斥著甜膩的味道,舌尖微微發(fā)麻,茫然而失神地看著謝寅。
“謝先生你今天怎么這么熱情?”
一般不都是他親,他躲,他無路可逃的么?
謝寅朝他笑了一下,道:“因為你今天很聰明,獎勵你?!?/p>
沈?qū)?“......”
......
兩個人到了餐廳就被請進了包間,“食舍”是一家吃各種鄉(xiāng)間小菜的地方,一聽就非常脫離了低級趣味。包間里暖氣正足,沈?qū)幟摰袅送馓缀托樱P腿坐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
他和謝寅都是不看綜藝節(jié)目也鮮少看電視劇的人,偶爾晚上會看電影,那都是極為難得的休閑時光。沈?qū)幙戳藭J關(guān)節(jié)目,謝寅坐在邊上擺弄手機,過了會菜上來了,兩人才正式入座。
節(jié)目結(jié)束,沈?qū)帗Q了個臺,電視上正好在播放莊云琢的新劇,作為朋友,沈?qū)帥Q定支持一下他的收視率。
莊云琢這幾年也在事業(yè)上奮勇上進,努力從偶像派晉升為了實力派,近幾年他都不演偶像劇,專注電影,現(xiàn)在播的是他難得接的一個諜戰(zhàn)題材的劇。
沈?qū)幙此谄聊焕锩嬉荒樏C穆民國時期打扮,涂抹著黑粉渾身正氣的樣子,忽然道:
“其實有一段時間,我很嫉妒你和莊云琢的關(guān)系?!?/p>
謝寅:“............?”
他緩緩地冒出一個問號。
沈?qū)帥]看到他臉上堪稱奇跡的震撼表情,自顧自地往下說道:
“你有段時間和莊云琢走得特別近,白天幾乎都在一起,雖然我知道你們只是在談工作,你只是把莊云琢當作一個可靠的合作伙伴,莊云琢也只是欣賞你,但是我還是很嫉妒。”
謝寅心中說你知道什么,你知道的都是錯的你知道么。但他唇角不停上勾的弧線根本拉不下來,連眼角眉梢都露出了按捺不住的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