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宋思年開口:“老奸商,你連我都坑?”
喬珅:“明人不說暗話——我什么時候坑過你?”
“那你不告訴我曾清溪是個……”宋思年瞥一眼旁邊報紙上那密密麻麻的小字,才轉(zhuǎn)回來繼續(xù)說,“是個靠臉上位的明星?”
“老禍害,這話就難聽了啊,什么叫靠臉上位?那叫顏即正義。”
宋思年:“……”
“而且明星怎么了,我跟你講這個曾清溪可不是一般的明星,他的女粉手拉手能繞地球一圈——男粉能繞兩圈。”
宋思年:“……男粉?”
“男女通殺,這才是魅力啊?!?/p>
宋思年冷漠地:“哦?!?/p>
“所以對你來說,這已經(jīng)是最簡單的任務(wù)了,沒什么職業(yè)比花瓶更適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坐著就行了,多好。”
宋思年聽喬珅在對面舌燦蓮花,但仍舊面無表情,“我奉勸你,在事情沒有自行暴露、還能夠通過自我坦白來救你狗命的時候,把隱瞞我的事情全都招了?!?/p>
“……”對面一陣詭異的沉默,然后喬珅開口,“其實,也就還剩一個問題沒告訴過你了?!?/p>
宋思年隱約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但還是問:“……什么問題?”
喬珅:“曾清溪跟你一樣?!?/p>
“嗯?”
“是個假裝自己很直的gay?!?/p>
宋思年:“…………???”
宋思年一時不知道該反駁那句“跟你一樣”,還是二話不說去鬼市珅樓直取喬珅項上狗頭。
空氣安靜了幾十秒,宋思年才回歸平靜地開口:“他和蘇雯不是有婚約嗎?蘇家的人會同意這種事情?還是蘇雯和蘇家都被瞞在鼓里?”
“他和蘇雯小姐是協(xié)議婚約。”喬珅說,“蘇雯小姐知道他的性取向,而蘇文小姐自己是個單身主義者,所以兩人為了共同利益,不謀而合,這才定下了協(xié)議婚姻……只是沒想到,后來出了那樣的事情?!?/p>
宋思年嘆氣,“你別告訴我,曾清溪還真如報紙上說的,被這個老總那個老總的包養(yǎng)過?”
“那倒沒有,你不想想曾家的地位?曾清溪只是隱瞞了家庭出身、但擋不住家里資源好,這才被捕風(fēng)捉影,鬧出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包養(yǎng)傳聞來。我?guī)湍阏{(diào)查過了,他這人長得雖然好看,但自身很注意影響,潔身自好,朋友也就那么一兩個……具體資料我會讓人送到你現(xiàn)在住的別墅里,這兩天你抓緊時間看一看,背熟了——可千萬別露馬腳啊?!?/p>
宋思年揉揉太陽穴,“嗯……我盡量。”
“還有,今天曾清溪的伯父曾意,就那個惦記他家家產(chǎn)的人,很有可能會找上門;蘇雯不方便露面,你自己應(yīng)付——”
喬珅那邊話沒說完,宋思年所在的別墅主臥房門突然被人叩響了。
宋思年微皺了眉,抬頭望過去,“進(jìn)?!?/p>
曾家家里的傭人打開門,神色慌張,“少爺,外面來了一群員警!”
“警……察?”
“對,他們一定要進(jìn)來,我們攔都攔不住,您看——”
這傭人話沒說完,幾個目光凜然的陌生人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為首那個掏出警官證,然后又抽出一張逮捕證,宋思年只來得及看清紙上面那個大紅章,就聽對方神色嚴(yán)肅地開了口——
“曾清溪,有人以視頻舉報你涉嫌參與聚眾吸毒,你現(xiàn)在跟我們走一趟吧,回局里接受調(diào)查?!?/p>
為首這人話音一落,身后兩個男人就拿著手銬走上前。
宋思年怔了一下,便恢復(fù)淡定,似笑非笑地說:“抱歉,警官,我沒法跟你走?!?/p>
那人眼睛一瞇,“你敢拒捕?”
宋思年不以為意,沖那傭人招招手,“推過來?!?/p>
那傭人會意,轉(zhuǎn)身跑出了門,幾秒后就推著個輪椅在一堆目瞪口呆的員警中間一邊喊著“借過”一邊擠了進(jìn)來。
宋思年一攤手,表情無辜,“警官,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都在床上躺了三年了,能喘氣就不錯了——你看,我確實沒法跟你‘走’啊。”
說著,他自來熟地沖旁邊呆著的小警員招了招手,“照顧殘疾人士,人人有責(zé)——來,兄弟,扶一把唄?”
拿著手銬的小警員:“…………”
為首那個之前還氣勢洶洶的員警一臉吔了屎的表情,嫌棄地?fù)]揮手,“扶扶扶——”
幾分鐘后。
宋思年坐在輪椅上,被幾個小警員七手八腳地抬下了樓。
出別墅門的時候,走在前面那個警官都聽見后面年輕人懶洋洋的調(diào)子——
“我是個躺了三年的病人,還得勞煩幾位兄弟慢著點;不然你們誰一松手,我可能就當(dāng)場嗝屁了?!?/p>
警員們:“…………”
坐在輪椅上的宋思年趁著顴骨曬太陽,邊曬邊跟老樹傳音——
“樹啊,你說得對,這才是我們這個年紀(jì)的老人家應(yīng)有的待遇啊?!?/p>
老樹:“………………”
作者有話要說:
謝老干部:一覺醒來,自家媳婦賣身進(jìn)了自己工作單位【謝式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