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還有嗎？”

PWL-000想了想，搖頭說：“沒有了?！?/p>

魏梁沒來得及再開口，手機提示聲響，她收到一封郵件。

回復那封郵件的功夫，PWL-000已經買好食材，魏梁一邊打字一邊走，臨到收銀處，她忽然抬頭：“等一下?！?/p>

“怎么了？”

魏梁說：“我想買幾個蘋果?！?/p>

他們從超市出來，那架無人機已經不見了。

信息城的黑夜漆漆如幕，魏梁降下車窗，PWL-000的發(fā)稍被晚風吹得顫悠起來。

她看著他坐在暗處的側影，有那么一瞬恍惚，她覺得這情景有些熟悉。不過那感受太模糊微弱，她想了好一陣，想不起他究竟像誰。

沈嘉發(fā)來的加密郵件需要開發(fā)者終端電腦才能打開，魏梁在書房接收郵件時，PWL-000就在廚房里鼓搗那些食材。

魏梁打開程序代碼，沒留意過了多久，忽然聞見食物的味道，她回過神，再次接受那個事實。

PWL-000真的會做飯。

PWL-000隔著門喊她的名字，魏梁應一聲，關掉程序界面走出去。

屋里彌漫著烹煮熱氣，桌上整齊擺著幾道菜和湯，魏梁看著那些菜慢慢坐下，PWL-000從廚房出來，遞給她一雙筷子：“嘗嘗?！?/p>

她夾起一片牛肉放進嘴里嚼了嚼。

“很好吃?！彼芍栽u價。

可她還是想不通，一切AI行為總該有其對應的源代碼，凡事有結果就該有原因。一個會做飯的機器人，芯片中卻沒有烹飪程序，這在一個AI工程師的認知里是絕不可能的事。

她自知沒必要再追問“為什么”，她已經問過他很多遍了，何況PWL-000也不知道答案。似乎他也并不在意這個，只是坐在桌對面認真望著她，觀察她的神態(tài)，用來作為這頓晚餐的反饋。

“好吃就好。”他輕輕笑道。

才發(fā)覺夜深了，她很餓，也很累。

魏梁狼吞虎咽吃完那頓飯，盤子里幾乎不剩什么。剛從國外回來，還沒來得及倒時差，緊接著又忙了整整一天，她已經困得厲害，但還是說：“把手給我?！?/p>

PWL-000聽話伸手，魏梁輸入掌紋，調出PWL-000的開發(fā)者操作界面。指尖點著虛擬按鍵，PWL-000看到她在給自己輸入外源程序的提取碼。

他問：“這是什么？”

“駕駛程序?！彼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