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間能回來看看女兒嗎?”
“飛機票不貴啊。”吳子恒哼了聲:“來回萬把塊錢,老夫老妻了,打打電話可以了,叫彤彤跟我說說話?!?/p>
朱墨喊了一聲,彤彤咿咿呀呀的過來跟爸爸撒嬌。
彤彤已經(jīng)是幼兒園大班了,比起小的時候三天兩頭感冒發(fā)燒好多了,在朱墨刻意的訓(xùn)練下,自理能力比起同齡的孩子也高出不少,不過畢竟還小,吳子恒不在家的時候,朱墨覺得自己皺紋都爆出來了。
陳夜夜剛從帕勞度假回來,請朱墨和彤彤吃飯。給彤彤帶了幾件漂亮的新衣服,看到朱墨:“你最近怎么那么憔悴了?”
朱墨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風(fēng)騷宜人的好友:“每天趕死累活,不能再折騰了。老10歲?怎么夠,估計看上去已經(jīng)40了吧?!?/p>
“趕緊保養(yǎng)?!标愋〗銖拇永锬贸鲆惶鬃o膚品:“最新款小綠瓶,抗老提拉緊致,你一副黃臉婆的樣子,小心你家子恒在德國找奔放洋妞?!?/p>
“亂講?!敝炷硬私o彤彤吃,“子恒才不是這種人?!?/p>
“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什么這種那種。”
朱墨不以為然:“子恒根本就沒到這個條件找小三,他不像我老板,頂級高富帥,顏值好,身價高,女人看到他就流口水,也不像你家JIM,狂野又MAN。一個經(jīng)濟適用男,奮斗還來不及,有什么資格找除了老婆之外的女人?”
“嘖嘖。”陳小姐喝了口檸檬水,分析的好透徹:“真犀利?!辈贿^多的是渣男劈腿,沒資本的男人把持不住的多了去了,她把這話咽了回去。
吃完飯,彤彤說自己要去隔壁的淘氣樂園玩,因吃飯地兒跟朱墨家離的近,她便打了電話叫阿姨過來幫忙帶彤彤去玩,自己則陪著陳小姐去名店晃兩圈。
陳小姐一路上對她絮絮叨叨:1、你這死樣子為什么都不改一改,白白浪費了一張這么有味道的臉,王麗坤從跳水過后出門也一樣是調(diào)色盤的,你至少得上個隔離打點蜜粉涂點唇蜜吧。2、衣服呢?穿的像尼姑,讓人看了一點興致也提不起來,就像每餐吃白煮蛋,乏味至極。3、你們老板最近有什么新聞嗎?給點八卦點來聽聽。我在太太團里一提這話題,所有人都聽我講,十分給力。
朱墨對夜夜說的第一第二項內(nèi)容點頭稱是,“我改,我一定好好的改,回家把你給的護膚品好好折騰一下自己的臉。”她歪著頭想了一會,“不過我老板?沒啥八卦啊最近。我都不關(guān)注他的私生活,每天被他奴役的忙也忙死,哪里有空管這等閑事?”
“真的沒有?”陳小姐很奇怪:“這么帥的一張臉,每天像在看偶像劇啊姐姐,你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
“偶像???我到覺得每天像拍災(zāi)難片?!敝炷艘幌孪掳停骸罢f沒感覺是假的,開始的時候,我都不敢直視這么賞心悅目的一張臉,真的可以用顏值逆天來形容,可是你不知道要是完不成他交代的事該多恐怖,等著我的是失業(yè)!是彤彤沒奶粉錢!我哪里敢拿自己的錢途開玩笑?”
陳小姐想想也是的。馬斯洛需求朱墨小姐尚處在第一層。
倆人慢慢的走,陳小姐挑了好多衣服,是買買買的節(jié)奏,朱墨對于這等白富美買衣服不知節(jié)制是向來知道的,也就靜靜的在一旁當(dāng)上時裝課。這回她坐在店內(nèi)沙發(fā)上翻著最新時裝咨詢,享受難得的悠閑時光。
陳小姐拎了好幾個袋子的衣服鞋子的,舒緩了一下購物欲。坐在沙發(fā)上歇一歇等服務(wù)員打包帶走,這時電話響起,陳小姐白了她一眼:“不會這么晚了,你老板還騷擾你吧?!?/p>
朱墨看了看,公司行政辦公室主任張新的電話,都晚上九點了,這回電話打來有什么要緊事?她越聽眉頭夾的越緊:“好,仁愛醫(yī)院嗎?我馬上來。”說完,轉(zhuǎn)頭對陳小姐說,“我有急事。要去一趟仁愛醫(yī)院?!?/p>
“怎么了?”
“朱秘書你是RH陰性A型血?”
“怎么?”她警覺得回答,“有什么事?”
“沈先生舅媽的兒子車禍?zhǔn)中g(shù),血庫告急,請你幫忙?!蹦沁叺穆曇粽Z速還是不慌不忙:“我派車來接你。”
她沉默了一下。
“你在聽嗎?朱秘書?”
“在的?!彼D了頓:“在哪兒?不用接,我馬上過來?!?/p>
張新報了醫(yī)院地址,請她盡快過來。
“嗯。好奇怪,我沒在公眾資料上登記過,他們怎么會知道的?不說了,夜夜先回去吧,總歸沒辦法才找我的吧。我這就過去?!?/p>
“受虐狂!”夜夜“呲”了一聲。
二十分鐘后,醫(yī)院,張新已經(jīng)在樓下等她了,舒了一口氣:“趕緊跟我來?!?/p>
處置室里,醫(yī)生和護士早已在一旁等待,詢問了幾句,便上前抽血,朱墨每年有固定獻血兩次,也并不緊張,平躺下身,駕輕就熟,按照規(guī)定動作做。過了一會兒,血漿袋也開始鼓囊,不一會,護士便將這一袋的血漿放在消毒盤子中,匆匆離去。
她自幼怕血,深紅的顏色總是看的她毛骨悚然,固定的獻血并非圣母白蓮花癥候群,她是佛教徒,深信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希望滿天神佛在以后的道路上能庇佑她和家人。
忍下滿身的不適,她對一旁的護士說,“有水嗎?我渴?!?/p>
張新說:“我去給你倒?!?/p>
“謝謝?!?/p>
張新卻說:“不客氣,我應(yīng)該做的,這么晚讓你到醫(yī)院獻血,實在太感謝了?!?/p>
一會兒,張新拿著盛滿水的紙杯進門,朱墨剛喝了一口,就瞧見走進的一上了年紀(jì)的貴婦,看上去有點年紀(jì),朱墨一看便知這人是沈?qū)W圻的母親,實在是太像了。沈夫人她看見躺椅上的朱墨欲起身,急忙按住她,說:“謝謝你了朱秘書。”
朱墨只能笑笑,失血過多的后遺癥,大聲點講話都沒底氣,“應(yīng)該的?!?/p>
沈夫人陪她坐了一會:“我哥哥的小兒子蘇蘇,保姆帶出去玩的時候出了意外,小孩是RH陰性熊貓血,血庫告急,要不是你,真無法想像,實在是感謝你?!?/p>
朱墨沉默不語,沈夫人又道:“蘇蘇的媽媽說要來謝謝獻血的女士,我讓還是先陪陪孩子。這晚上一驚一乍的,孩子一出事,她魂都快沒了?!?/p>
“沈夫人,舉手之勞。別那么介意?!敝炷艘粫?,覺得頭暈的感覺好點了,看了看手機時間:“很遲了,我得回家陪女兒睡覺了?!?/p>
沈夫人頷首,叫了張新派司機送朱墨回去,又交代了幾句一路小心,注意休息之類的話。朱墨到不是第一次獻血,也沒那么嬌貴,只是心存懷疑,自己熊貓血的事情怎么會被沈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