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還有希望……
這是對封玄奕最大的救贖,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一路向西北上,西涼南陽王府上,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知儀親王在我西涼住的可還習(xí)慣,這替南陽王打理府中上下以及管理一切軍政瑣事是否疲憊?”讓隨從止步門外,只獨自一人一邊踱著悠閑的步子一邊打量著屋里的上上下下,包括面無表情的封玄柘和一臉蒼白的蕭何。
耶律溱向來無法無天無拘無束慣了,這樣不經(jīng)通傳隨意進出皇宮都是稀松平常的小事,更何況是一個南陽王府,封玄柘早已見怪不怪,使了個眼色讓屋里的奴才都退下,當(dāng)然,這其中也包括自華朝帶來的心腹蕭何,才不咸不淡的應(yīng)了聲︰“勞煩三皇子掛心。”
耶律溱眉梢一挑,似笑非笑︰“怎么,連他也支開,本王從來不知道本王的一句話有這么重的分量?!?/p>
而回應(yīng)耶律溱的卻是封玄柘下意識的皺了眉,聲音卻聽不出任何情緒︰“能勞煩三皇子親自前來一說的話,相比不會是什么好事。”
耶律溱好笑,合著自己在他眼里就一瘟神?
“華朝不必西涼,地大物博,富饒的緊吶,所以本王只是擔(dān)心前儀親王住不習(xí)慣吧了?!惫室獍选扒啊弊忠У募敝?,期待的等著封玄柘的反應(yīng)許久,換來的趨勢無動于衷,耶律溱不免掃興的“嘁”了聲。
“不知有人說過沒有,其實你跟我朝前太子的性子著實相似,要不是確定封玄陌乃我親弟而你幷非,不禁讓人誤以為你們才是一家子。”封玄柘說自覺說的客觀,卻不知怎么觸了這位尊貴的三皇子的逆鱗,頓時換來一記狠戾的眼刀,識相的住了嘴,人在屋檐下適時得低頭。
“這十城為我西涼版圖也有些日子了吧,”唇角揚起一抹意義不明的弧度,封玄柘不出聲,靜候下文。耶律溱回味夠了才又開口道,“……三個月……按時間來說足夠了,”倏地轉(zhuǎn)過頭,笑靨面對封玄柘的眼眸燦若星辰,只是即便是封玄柘如此老辣狠戾的人也不禁為這一眼打了一個寒顫,“你猜,納蘭軒跟著華武帝回宮,是會尋死膩活抵死不從呢,還是干脆破罐子破摔舊情復(fù)燃?”
“都不會?!狈庑蠋缀跏橇⒖袒卮穑瑳]有絲毫遲疑和猶豫。
“嘖,你這個樣子讓你那個心腹看到了,可有得好一陣上心了,”耶律溱打趣道,雖然其中的挑釁居多些,“你對納蘭軒還真是了解啊。”
無所謂了解不了解,只是同樣是從權(quán)力欲望的泥潭中摸爬滾打出來的,多多少少有幾分共鳴和公認(rèn)而已,耶律溱說的無論哪一種,都是堪稱自取滅亡的最好方法。
“好歹本王也是他堂兄,這么不顧親情的放任自己的手足在‘?dāng)橙恕掷飳嵲诓缓锨槔?,再過一個月就是附屬國朝見的時候了,雖然西涼幷非華朝的附屬國,不過難得停戰(zhàn)天下太平,互通友誼還是必要的,”說罷就要起身,“怎么說你倆也算是同一戰(zhàn)線,適時的表示一下自己的決心,有助于聯(lián)盟的長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