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封玄奕前來,若是放在平日里,瀟琪早巴巴的貼上來嗲聲嗲氣的死纏爛打了,只是此刻,方才的交歡卻幷未沐浴,瀟琪的下身還是濡濕一片,雖然只要納蘭軒不說便不會被發(fā)現(xiàn),可自己心里還是虛的慌,身子發(fā)緊,竟不住的一個勁兒的發(fā)抖,目光飄忽不定的忽左忽右卻怎么也不敢落在封玄奕身上。
而一旁的韓瑞風(fēng),雖然身姿挺拔若無其事,可但從那張慘白的臉瀟琪便可知,他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可巧了,難得今日瀟貴嬪也來韓君這兒聊天,這時辰也不早了,就留下來一起用膳吧,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奔{蘭軒笑的溫和,沒有一絲刻薄張揚,好像真如他所說,只是“巧遇”。
“由你做主便是?!奔{蘭軒不說,封玄奕還沒注意到殿中還有兩個人,同樣忘了這珞綃宮原本就是韓瑞風(fēng)的寢宮,只是有誰在都不要緊,只要有納蘭軒便足矣。
早已被納蘭軒命人焚上了熏香,驅(qū)散了那股情欲的味道,所以封玄奕幷未覺得異樣,也無心覺得異樣。
“傳膳。”吩咐御膳房準備的膳食早已恭候多時,一聲令下,端著盤子的宮人進進出出,片刻便將餐桌布置妥當。
眾人就坐,皇上不動筷子,沒有人敢先于皇上,可就算皇上動了筷子,瀟琪也僵硬的好似個機器一般,一抬手,袖子就霹靂啪來帶倒手邊的盤盤碟碟,一個勁兒往納蘭軒碗里夾菜的動作一滯,兩雙目光一同射向瀟琪,一雙莫名其妙,一雙玩味非常。
“呵呵,”低笑出聲,“皇上也別一個勁兒的只往微臣一個人的碗里夾菜啊,韓君和瀟貴嬪可也都是您的寵妃啊,就算顧念著位分也不好太過厚此薄彼啊,要不這瀟貴嬪何必出此下策來引起您的注意?”
不知納蘭軒是真心玩笑還是故意刻薄,也不知瀟琪是真被說中了心思還是余韻未過,一臉緋紅的低著頭根本不敢看過來,一向的伶牙俐齒此刻卻變成了個悶葫蘆。
若是曾經(jīng),逢場作戲左右逢源這樣的戲碼封玄奕可謂是信手拈來,可是現(xiàn)在,應(yīng)付這些曾經(jīng)的男男女女,尤其是當著納蘭軒的面,封玄奕只覺一個頭兩個大,可是還不待封玄奕煩躁,瀟琪的悶不作聲反倒讓人生疑,且雖然韓瑞風(fēng)平日里便沉默怪眼,可今日也太安靜了些。
封玄奕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卻不動聲色的繼續(xù)低頭吃飯。
“韓君今兒個怎么不說話,皇上可是來的珞綃宮,沖的可是你的面兒,我們不過是陪襯,怎么你這個主人倒不做聲了?瞧這一桌子的菜,一定是早就備下了吧?”視線迎上封玄奕,好好一句話竟怎么聽怎么酸,“韓君待皇上之心可真是羨煞旁人,只是皇上只來這里用午膳而不是晚膳,實在是不實沒人心了?!?/p>
一頓飯,韓瑞風(fēng)吃的是顫顫巍巍,瀟琪吃的是心驚膽戰(zhàn),而納蘭軒雖然達到了目的,滿意的看著兩人如坐針氈青一陣白一陣的臉,可話到了嘴邊卻總是文不對題。
最后,納蘭軒留下一句“放心,人之常情本宮自然理解。”的話,便輕笑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