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剿匪 上
自打那日在城門前鬧了那么一出烏龍后,扈爾漢見到納蘭軒就比較尷尬,而這一出烏龍的消息還不脛而走,竟到了街頭巷尾無人不知無人知曉、老人孩子們茶余飯后的一則笑話、一句閑言,納蘭軒倒是無所謂,心思不在這些事上,聽聽也就過了,而扈爾漢在戰(zhàn)場上叱咤十幾年哪里見過這種軟危機,頓時沒了主意,明明一五大三粗的彪頭大漢,如今在納蘭軒面前硬是化身小腳女人,局促的手足無措不知道擺哪里,漂亮的小麥色的臉上更是無時無刻漂浮著一種可勘被稱為臉紅的異色,納蘭軒是可以視若無睹、問心無愧,本想等著扈爾漢慢慢習慣,卻不料放任不管的結(jié)果卻是愈演愈烈,現(xiàn)在是連頭都不敢抬了,一進屋就耷拉著腦袋,好像做錯了什么事要被懲罰似的,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憐”。
一如此刻,侍者稟告扈爾漢有事求見,可人進了屋除去最開始的請安外就這么一言不發(fā)的杵著,就算不曾抬頭,納蘭軒也猜的出扈爾漢現(xiàn)在窘迫的樣子,別看那人人高馬大還挺有那么點兒遮風擋雨的塊頭,可心智卻單純的像個孩子,性子直來直去從不拐彎抹角,看不過去的就算你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也會不分場合的給你沖那么一句,所以為了總是在他呵護的目光下、被扣著脆弱的帽子。
一日軍中操練,納蘭軒便提出當著眾將領(lǐng)的面和他比劃比劃的意思,而此言一出,別提出現(xiàn)在扈爾漢臉上的表情有多驚悚了,仿佛正在腦補自己在他的攻擊下不堪一擊的慘狀,那眼神,那一個痛惜,站在校場上的那個表情,那叫一個壯士斷腕,知道告訴他全力以赴不可掉以輕心也是枉然,所以當納蘭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眨眼之間一招之內(nèi)將人當眾撂倒在地時,不止扈爾漢,連同周圍所有圍觀的兵將們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瞠目結(jié)舌,同時,納蘭軒也成功的在軍中樹立了自己的威信。
可雖然成功的讓所有人親眼、甚至親身體會到了實力的懸殊,可自打出生起便根深蒂固的思想觀念卻難以扭轉(zhuǎn),但往往也是這樣直白卻執(zhí)著的人最有意思,捉弄起來也最有效果。
想著,一抹算計一閃即逝,放下紙筆,起身,一步步緩緩走到扈爾漢面前停下,納蘭軒知道,這種隱約知道危險在靠近卻無法躲開,且還這么磨磨蹭蹭的沒個痛快的落在一個急性子身上是有多折磨人,納蘭軒眼尖的捕捉到在自己行走間扈爾漢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的動作,臉上的笑意更甚,卻是那么真摯美麗,對于這副皮囊的作用,納蘭軒可謂是爐火純青,否則當初也不可能讓她堂堂王妃、一國之母也心甘情愿的成為自己計謀中的一個棋子。
納蘭軒個子不矮,可扈爾漢更甚,那種自小放養(yǎng)長大的身子骨和他們終日被關(guān)在府里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自然大不相同,差了近半個頭的海拔距離讓納蘭軒每次不得不抬頭看他,而此刻納蘭軒干脆來了個一不做二不休,膝蓋微曲,半蹲下身子,揚起頭,眨巴著秋水一般溫潤明亮的鳳眸,說不出的可憐。
“怎么,本王就讓你這么不待見,連看一眼都覺得惡心?”故意放輕了聲音,還配合的在句尾眨了眨眼,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不到?jīng)]有一絲違和感,反倒是十足的我見猶憐。
“不、不是!末將、末將只是,只是突然有些楞神,幷沒有絲毫嫌惡之意,王爺切勿誤會!”
果然是一點就爆的急性子,看著扈爾漢一副手忙腳亂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模樣,納蘭軒心里暗自憋笑,封玄柘那些瘋言瘋語帶來的陰郁也多日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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