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報復(fù)的序曲 中
可即便封玄奕愿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封玄振也不愿看從未如此憋屈、委曲求全的皇兄打落牙齒活血吞,氣不過的還要說什么,卻礙于封玄奕陰冷警告的目光而欲言又止。
“不要以為受傷的只有你,不要以為妥協(xié)的只有你,更不要以為付出的只有你!用別人對你的包容和愛來為所欲為有恃無恐,你們其實也沒什么不同,何必如此著急的劃清界限?”
丟下這句模楞兩可的話封玄振轉(zhuǎn)身就走,不愿在此多逗留一刻。
在封玄奕的掩護下、在封玄振的布置下,納蘭軒再次回到了這座從未正眼瞧過一眼的鳳儀宮,一如沒有人知道這后位空懸許久一般,沒有人知道后位再次物歸原主。
金絲的牢籠,所有陳設(shè)都是精心挑選、世人聞所未聞卻被納蘭軒視如糞土,鳳儀宮中一切照舊,就連伺候的宮人都是當(dāng)初在攬月宮侍奉的,一個不差,包括小德子,或許不應(yīng)該再這么稱呼他了。
“紀(jì)煜。”隨意的做在椅子上,半瞇著眼,漫步進行的撫摸著扶手,感受著多少工匠費盡心思雕刻的紋理,從余光中意料之中的看到跪在地上前來請安的小德子身軀猛的一震,一臉激動的抬起頭,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主子,你──你都想起來了?”一雙眼睛睜的溜圓,紀(jì)煜激動的說。
“想起來?”眉梢微挑,唇角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是啊,該想起的和不該想起的都想起來了,倒是你,這么多年來為我置身宮中忍氣吞聲受盡屈辱,實在難為你了。”
幾分真幾分假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對于納蘭軒來說,知道什么時候說什么話,什么話能得到什么結(jié)果,人心重要,真情往往可有可無,真正能站得高看的遠的人,不是重情重義的人,而是懂得利用情義的人,一如他納蘭軒,一如他封玄奕,都是深諳其道運籌帷幄的佼佼者。
所以此刻不輕不重卻以他皇后的身份、救命恩人的身份,不需要什么實質(zhì)性的補償和對未來怎樣的承諾,可有可無在尋常人家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足以達到預(yù)期、甚至超過預(yù)期的效果,一如此刻紀(jì)煜的反應(yīng)。
“主子嚴(yán)重了,能為主子效命,奴才肝腦涂地也在所不惜,只是奴才人微言輕,終究還沒有幫得上主子,沒有救下侯爺?!币荒樀睦⒕?,死心塌地的賣命,這就是納蘭軒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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