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束縛阻礙了落下的手臂,暗自使力,卻紋絲不動︰“放肆!你什么東西也敢──”
怒不可遏的姝妃怒氣沖沖的抬頭看向這大膽的“奴才”,卻在看到這“奴才”廬山真面目的剎那瞬間收了聲。
這方才在姝妃眼里膽大包天放肆無力的奴才,卻是當今華朝的第一人,華武帝封玄奕。
“皇、皇上……”姝妃一時反應(yīng)不及,還維持著養(yǎng)著的手背握在封玄奕手里的姿勢,兇狠的氣勢是瞬間消散了不少,可這動作實在是與她的身份地位不相符,更沒有平日里絲毫的溫婉動人。
“都起的挺早?!碧裘迹竭吽菩Ψ切γ蛑路鸶緵]有看見剛才劍拔弩張就要大打出手的陣仗,亦沒有絲毫自己才是那個調(diào)停人的自覺,玩味的目光在一臉蒼白的凝軒臉上一掃而過,眉心不易察覺得微微斂起,對在手中仿佛柔若無骨卻是施暴的兇器的皓臂視若無睹。
“皇上駕到!──”才姍姍來遲的莫言身后跟著十幾個或提宮燈或舉儀仗的宮人,尖著嗓子高聲喊道。
“微臣(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睙o論主仆,只要是這條路上的所有人聞聲皆得下跪行禮,姝妃順勢救回被握在皇上手中的手臂,斂了心神,連跪地請安也能做的如此千嬌百媚。
“平身?!?/p>
妾有意郎卻無情,姝妃的風姿的確出眾,只是封玄奕的目光卻沒有落在她的身上,世俗的美W再動人也不過是庸脂俗粉,清醒脫俗高雅清幽才更為動人心魄,一如此刻的凝軒,風姿卓然,風情天成,不需一絲可以的裝點修飾。
奈何低頭躬身行禮的凝軒卻沒有看到封玄奕仿佛在自己身上生根的目光,可當眾人應(yīng)聲起身的時候,他又恢復(fù)成了高高在上天威不可侵犯揣測的皇上。
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姝妃仿佛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過似的,一見到封玄奕,哪里還有方才的兇悍,哪里還有方才的凌厲狠辣和高傲不屑?
瞬間整個人仿佛瞬間化作一潭春水,毫不介意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有礙觀瞻,仿佛沒有骨頭似的向封玄奕貼了過去,仰著一張白晰美麗的臉龐,明媚的桃花眼情誼滿滿,水潤的紅唇在陽光下泛著光澤,讓人不禁想要低頭品嘗,伸手攀附上封玄奕的手臂,將自己包裹在華衣錦緞下傲人挺拔的酥胸向前蹭了蹭,嬌羞的,期待的,誘惑的,一瞬間好似所有的詞都無法描述此刻的姝妃,仿佛她就是為了讓男人因她瘋狂、為她著迷而生的,一舉一動都是那么自然且又有正對性,看似平常卻散發(fā)著濃濃的暗示和誘惑,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濃郁的甜香,煽情的,蠱惑的。
“皇上表哥怎么到這兒來了?也不想讓人通報一聲,嚇了我一跳?!泵髅魇亲约鹤鍪绿^張揚被抓了現(xiàn)行,卻可以如此厚顏無恥,平靜的談笑,似怒還嗔,眼睛一眨,幾分嗔怒,幾分玩笑,幾分嬌羞,一覽無余,整個皇宮中敢和封玄奕這么沒大沒小叫這么一聲哥哥的,也只有她孟姝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