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手,眾人雖然心存疑惑和擔憂,卻也只能奉命行事。
凝軒心想著今天還真是熱鬧,要嘛一連幾天連個鬼影都見不到,要嘛一眨眼竟有的沒的什么人都往眼前送。
等最后一個奴才一臉警惕的從身邊走過,耶律溱一臉冷笑,不屑的打量了宮內各處邊邊角角︰“還真是金屋藏嬌,華朝的皇上還挺會享受,選了這么一處好地方,站在外面這么半天還真看不出里面竟然別有洞天?!?/p>
可當耶律溱掃過凝軒身邊大片大片的芙蓉花還后,本就沒什么暖意的眼眸猛的一震,愈發(fā)陰霾冰冷。
“我敬你是個英雄,當初待你也算客氣禮遇,而今你卻出言不遜,我不認為我和你有什么可說的,身后出門左拐,不送。”驀然的半側過身徑自坐下,對于耶律溱的一言一行完全視若無睹,不溫不火不卑不亢,好似根本聽不出其中的諷刺和嘲弄。
耳畔勁風呼嘯而過,凝軒側身一樣,堪堪避過,余威側過鼻梁臉頰,揚起鬢邊青絲飛揚,一拳又至,揚手曲臂格擋,手肘精準的頂在手腕內側的麻經上,來勢一頓,卸去了幾分力道。
上盤見招拆招,下盤也沒閑著,耶律溱半躬下身,馬步穩(wěn)扎,雙腳飛快的交替連踢集中攻擊著凝軒的雙腿和關節(jié)處,失了先機的凝軒步步為營,防御著,格擋著,閃躲著,伺機尋找著一個空隙,剎那間兩人就已過了數十招。
卻豈料側身微撤閃躲的瞬間卻扯到了將養(yǎng)了好些天也不見痊愈的傷口,針扎似的尖銳疼痛如過電般從尾椎直沖入大腦,頓時激起一身冷汗,身體一僵攻防間行云流水般的動作也跟著一窒,耶律溱眸中陰霾更甚,眉頭又深鎖了幾分,卻也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個掃堂腿直擊腳踝擊的凝軒一個踉蹌,傾身探臂,小擒拿手迅猛流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面而來,了然大勢已去的凝軒只有束手就擒,雙手反剪,被牢牢扣在耶律溱手中。
“耶律將軍不會是想就這么以我為人質逃出皇宮甚至逃出華朝吧?”凝軒似笑非笑,完全沒有身處劣勢的自知之明,挑眉,一臉興致盎然的打量著耶律溱雖然得勝卻不見絲毫喜悅或者放松的側臉,“那耶律將軍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p>
沒有理會凝軒的冷嘲熱諷,耶律溱一手反剪著凝軒的雙手,一手一把扣住其中一只手腕,手指摸向脈門,閉目凝神。凝軒納悶的看著耶律溱的舉動,有些鬧不清楚他這是在演哪出,只是看著耶律溱愈發(fā)陰沈冰冷的兩旁,那緊皺的眉峰仿佛恨不得能擠死蒼蠅,讓凝軒不禁錯以為自己已然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許久,耶律溱緩緩睜開雙眼,凝眸深處仿佛濃郁的化不開的墨汁,雙手毫無預兆的一松,瞬間反倒讓瞬間重獲自由的凝軒莫名其妙,而耶律溱則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疾不徐的坐在另一邊的玉凳上,緊抿的唇瓣意義不明的吐出四個字︰“果然如此。”
雖然還是不明所以,可幾次交手知道耶律溱幷無惡意凝軒也就放松了警惕,無論他故布疑陣的目的為何,他愿意說自己就聽著,他不愿意說那最多不過是在這耗著。
心下已有主意的凝軒又恢復了鎮(zhèn)定淡漠的模樣,也悠然的側身坐在玉桌的另一邊,繼續(xù)喝著那杯還沒來得及喝完的茶。
“凝將軍,哦不,現在應該叫賢杰紆了,還真是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