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帝四十一年正月初七,天邊只犯了個魚肚白,宮中傳出消息,華文帝病危告急,各城門宮門皆由禁衛(wèi)軍層層把手,無論王公貴胄沒有召見不許一人扇子出入。
消息一經(jīng)傳出,太子封玄陌就坐不住了,率領(lǐng)一干東宮禁衛(wèi)軍就向皇帝寢宮毓鎏宮策馬而去,打著“父皇不會再這種時候不見太子,事有蹊蹺,一定是受人脅迫”的名號,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不但不阻止,反倒讓其一路暢通無阻直逼宮殿。
消息傳來時凝軒還在府上睡覺,玄光幾句話就將他所有困意盡數(shù)驅(qū)散的干干凈凈,來不及思想自己為什么這么后知后覺得才收到消息,隨手拿起床邊的衣物邊走邊穿向儀親王府趕去。
太子的這一舉動讓世人皆聞到了異動的味道,匆匆趕到的凝軒到儀親王府時看到的就是封玄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躺在自己的貴妃椅上,朝臣兵將站了一屋,一直在府里閉目養(yǎng)神任旁人怎么勸說都無動于衷的封玄柘倏地雙眼一睜,精光乍泄,不聲不響的奪門而出,只留下一句“時機(jī)到了”。
打著“太子有違孝仁竟帥重兵逼宮,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食君俸祿卻不擔(dān)君之憂,任其肆意妄為實乃造反”為由,率領(lǐng)眾多親兵“護(hù)駕”,從南宮門一路暢通而入。
毓鎏門前,封玄柘率五千禁衛(wèi)軍來勢洶洶的截住了封玄陌,將其和一干隨從層層包圍,圍了個水泄不通。眾將之中,封玄柘一馬當(dāng)先,策著馬悠悠的從人流讓出的道路中走入,居高臨下的看著已成困獸的封玄陌︰“太子殿下請留步?!?/p>
“大皇兄。”明明身處劣勢,一時之間跟隨著太子的兵將們晃了神,目露畏懼,交頭接耳縮手縮腳,而太子卻神色自若,仿佛這見面的地點幷不是毓鎏宮前,反倒是自家院子的一角,隨意隨性,坦蕩灑脫,毫不避諱的對上封玄柘的視線,不但沒有詫異,反倒是幾分成竹在胸的鎮(zhèn)定。
“太子殿下起的早啊,這天還沒亮就散步散到了父皇的宮門前了。”把劍拔弩張生死一線的逼宮說的如此輕描淡寫,他封玄柘應(yīng)該是第一人。
“事到如今還繞什么圈子!”封玄陌卻不領(lǐng)情,冷叱一聲,瞥了眼封玄柘帶來的人馬,“就這點兒家當(dāng)也敢來攔我的路,呵!”
“太子殿下留有后手,又怎知我沒有后手?你留在正宮門的禁衛(wèi)軍都統(tǒng)霍言已被我派去的人斬于劍下了,此刻還沒有趕來支援你就是鐵證。太子殿下,這名不正則言不順,不是你的勉強也沒有用,成王敗寇,你我好歹兄弟一場,雖然政見立場不合,我卻不想傷你性命。就此投降離開,放棄一切身份地位,我可保你一世榮華富貴衣食無憂?!?/p>
若注定是失敗,這樣的結(jié)局對封玄陌來說的確是再好不過,可封玄陌卻幷沒有因此而松了一口氣或感恩戴德,反倒是唇角一揚,笑的冰冷且鄙夷。
“成王敗寇,哈哈,好個成王敗寇,我可以投降,可以離開,可以放棄一切身份地位,事到如今這些我是想在乎也在乎不了了,不過有一點我甚是不解,還需要請教大皇兄指點一二。”青絲飛揚,冷風(fēng)陣陣,銳利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瞥過同在馬上與封玄柘錯開一個身位的凝軒,似笑非笑,像是在看凝軒,卻又好像不是,“你說你可保我一世榮華富貴衣食無憂,你憑什么保證,我是敗寇,你又憑什么認(rèn)定你就是成王?”作家的話︰求包養(yǎng)……求票票啊……看文的親們千萬別客氣啊,用票票砸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