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冬天的小風(fēng)吹的還是挺有分量的,絕對是你穿的少點(diǎn)兒風(fēng)寒定跑不了你的。凝軒緊了緊衣襟,朝主臥的方向走去,想著青竹方才火燒火燎沖過來找自己的模樣,應(yīng)該是封玄奕大半天見不到自己擔(dān)心了,所以派人找了過來,不禁唇角一揚(yáng),心里終于平衡了些︰我身邊突然沒了你總覺得少了些什么,你身邊突然沒了我不也挺惦記的么,這么有來有往的,值了。
“是不是王爺找我?”凝軒問道,“是臥房還是書房?”
“這、王爺……”多么正常的對話,卻讓青竹一個結(jié)巴,好像有什么東西卡在喉嚨里上不上下不下的怎么也吐不出來似的。
“有話就說話,沒事兒結(jié)巴個什么勁兒?凍的?”難得見這口齒伶俐堪稱王府一絕的青竹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凝軒怎么可能錯過這么好的報復(fù)機(jī)會,頓時嘴上毫不留情的調(diào)侃道,眉梢微挑,唇角一揚(yáng),似笑非笑的絕美容顏迎著院子里燈籠時強(qiáng)時弱的火光,說不清的魅惑驚人。
“先去中廳用飯吧,飯菜早就備好了就等你了,你再晚些可就涼了?!鼻嘀癖苤鼐洼p的說道,那勉強(qiáng)扯出的微笑還時不時的痙攣幾下,凝軒得意的認(rèn)為那是被自己一句話打擊的,心里暗爽的不行。
說道吃飯,肚子還真是餓了,雖說午飯堪稱美味,可和陌生人、又是那種大人物同桌,凝軒可沒吃的盡興,即便是下午都處于冬眠期沒有行走活動那么消耗能量,此刻也是肚子抗議的時候了,說道吃食,這跟著封玄奕一起吃的飯菜絕對是府里頂級的,雖不至于頓頓山珍海味,卻也樣樣精致用心,給這堪稱吃貨的凝軒過的是如魚得水滋潤的不行,雖然長了點(diǎn)兒肉,卻也只是如同鶏肋,根本難等大雅之堂,若是女人肯定羨慕嫉妒恨不得跟他換換,可他凝軒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啊,雖說此刻是被壓在下面的那個,可也只是針對封玄奕一人而已,這幷無法磨滅他想要反攻的雄心壯志,奈何他這小身板怎么都上不了肉,什么時候才能跟封玄奕那種水平的身板兒看起?。?/p>
凝軒為此叫苦不迭,還是那種有口難言的,所以每次吃飯的時候都玩兒了命的吃,弄的一旁的封玄奕頗無奈,好幾次都要以為凝軒是餓死鬼投胎,卻不曉得他心里這打的叮咚直響的小算盤。
走進(jìn)中廳,桌上早已備好了一桌飯菜等著了,可卻沒有看到此刻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桌旁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凝軒下意識的回頭,用眼神詢問青竹怎么回事,可青竹卻仿佛早就知道凝軒會問自己一般早已垂下了腦袋避開了,凝軒一楞,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又回頭想要問墨棋,卻見墨棋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的、用他像被熨斗熨過的平展無波的聲音道︰“快吃吧,要不飯菜就涼了。”
冥冥中覺得他們有事兒瞞著自己,可一時又想不出什么理由,這王府上有什么事兒是青竹和墨棋都能知道卻惟獨(dú)自己不能知道的么?
走到桌前,大致掃了一眼今晚的菜式,還算豐盛,分量和種類都不少,可前提是若是針對奴才的話,這絕對算得上是天堂了,若方才三個月前,凝軒哪里管這些,能吃得飽,還這么多種類,哪還有時間抱怨,早直接撲上去了,可如今跟在封玄奕身邊多時的凝軒卻知道,這不是給王爺該有的,即便是封玄奕與自己不同吃,廚房也從來沒敢怠慢過,這種待遇,只要是王爺身邊的貼身小廝專門到廚子那里吩咐一聲都能弄得出來。
不過睡了一個下午,卻讓凝軒有一種翻天覆地的錯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但卻知道青竹和墨棋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