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依光何其無辜,有誰剛才不都在楞神,只是就他正好撞在了槍口上罷了。
“爺定是餓了,瞧著一大清早的火氣,”柳瀟云巧笑如焉的打著圓場,雖說是奴才,可跟在王爺身邊的這幾個,即便是他們這些名義上的主子也得賣個人情,誰知道以后會不會有用得著的地方,“佩兒,去看看爐子上溫的那碗水晶提羹好了沒,王爺喜歡那個味兒,快去瞧瞧別過了火候?!?/p>
“是?!泵麊九鍍旱逆九飞硪环?,邁著小碎步麻溜的制備去了。
接過柳瀟云手上的手巾迅速的抹了把臉,本想再多些兩情繾綣的柳瀟云悻悻的收回了手,在侍女的伺候下迅速的穿戴著,不消片刻婀娜之余不失雍容,尤其是那個絨毛領(lǐng),風毛出的極其鮮亮水潤,光澤十足,明明快到這寒冬臘月里三層外三層的像裹粽子似的,她柳瀟云硬是不見絲毫臃腫,只是幾分豐腴,愈發(fā)的玲瓏婀娜,那緊束的柳腰瞬間就能將男人的眼睛拴上,長發(fā)挽起,那鬢邊的寶石珠花小巧明亮,襯的人嫵媚之余不失靈動可愛,讓人眼前一亮移不開視線。
柳瀟云小鳥依人的依偎在封玄奕的身邊,封玄奕溫柔的攬過她的肩,兩旁緊跟著的奴才們麻利的給兩位主子披上裘襖,打開門在前面提著燈籠給兩人指路。
自始至終封玄奕都沒有看在地上跪的腰桿兒筆直的凝軒,沒有苛責,更沒有赦免,仿佛完全當這個人不存在一般。
雖然沒有抬頭,但凝軒知道,他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一刻。
屋子瞬間空蕩蕩的只剩自己一人,仿佛連心都跟著空蕩。
不知道跪了有多久,連手臂上的燙傷都感覺不到疼痛,眼眶澀澀的,努力眨巴著眼都無法擠出一點兒水來滋潤,凝軒好笑,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哭么?難道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不知這敢于雌伏在他人身下婉轉(zhuǎn)承歡的還算不算的上是個男人!
不知道跪了有多久,房門被人推開,依璇走進來試圖想要將凝軒拉起來。
“你這是要跪到什么時候?”依璇皺眉,看不下去凝軒這么自虐的做法。
“主子還沒讓起,做奴才的哪敢起身。”凝軒回答的一本正經(jīng)。
“你!”依璇氣極,“可主子也沒讓你這么跪著啊?!?/p>
要是從前,他也會耍小聰明,誰愿意折騰自個兒?可今時不同往日,本就不受人待見了還往槍口上撞?
“主子已經(jīng)上早朝去了,這是人家柳夫人的地方,柳夫人馬上要回來了,你要跪也別杵在這兒?!绷滔戮湓挘黎泐^也不回蹭蹭蹭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