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軒白了眼不置可否,而應(yīng)聲毫不客氣已然開動塞了滿嘴大魚大肉的依璇,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不滿的哼哼著︰“這賞賜都是板上釘釘了,還能反悔不成???況且主子也不差這一頓,你擔(dān)心什么?不過你不吃更好,我多吃點,省得浪費?!?/p>
依衡苦著臉前思后想了半天沒有結(jié)果,自知抵不過美食的誘惑加入到了眾人風(fēng)卷殘云的隊伍中。
“飯菜還可口?”夜里,說是要時候王爺完善,可剛開始還忙忙碌碌站了一屋子各司其職的小廝們卻眨眼的功夫集體消失了個干干凈凈,集體守在門口裝門神,而屋里,一個屏風(fēng)之隔,卻只有凝軒一個人伺候著。而放著那么多懂他心思還經(jīng)過多年訓(xùn)練早已輕車熟路的小廝不用,卻只要他一個不過賣進府不過兩個月有余、在身邊伺候也不過勉勉強強一天時間、連東西南北中發(fā)白都分不清的小廝的理由,竟是因為看著吃飯比較有食欲?!
靠!當(dāng)我是紅燒肉還是東坡肘子呢?!
凝軒氣歸氣,卻也只能不陰不陽的哼哼兩聲,以表達自己的不置可否,誰叫這萬惡的封建社會讓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根本沒有發(fā)言權(quán)呢。
“好吃。”凝軒實話實說,其實何止好吃啊,簡直是人家極品,好多東西別說叫不出名兒來,就連那些能叫出名兒來的,在幾千年之后都是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的珍稀保護物種,更何況是這種講究的吃法。
“那你做什么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搞得我好像虧待你了似的?!狈庑刃Φ母呱钅獪y,直讓人后背發(fā)寒。
凝軒一臉警惕的打量著封玄奕,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人說風(fēng)就是雨一會兒陰一會兒陽的讓人摸不著頭腦,時而居高臨下高高在上貴不可言,周身充斥著靠近者死的威嚴(yán),讓人覺得別說規(guī)規(guī)矩矩的應(yīng)句話了,就連在他身邊侍候著卻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可又時而沒個正形的一副痞子樣,直讓人像抓起來暴打一頓,要是換做旁人,凝軒早上去給他三下五除二一頓教訓(xùn)外加一頓拳打腳踢的打回原形了,可這偏偏是個王爺,打也打不得,罵更罵不得,還得不得不時時刻刻提防著他不知什么時候就突然來這么一下的跳躍式思維。
“別傻楞著了,當(dāng)初該打該罵的我見你可沒含糊,能招呼我的不能招呼我的我可都被迫享受過了,現(xiàn)在怎么就裝起乖順來了?”封玄奕揚著臉笑的一臉無害,抬手,沖凝軒擺了擺,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讓凝軒坐下。
而凝軒卻依舊一動不動的一臉警惕的看著封玄奕,好戲那個要在他的眉宇間探出幾分真實一般。
封玄奕毫不在意的夾著菜,嘗嘗這個品品那個,這個贊嘆兩句,那個點兩下頭,還不是的往身旁的飯碗里夾著菜。
“你再這么傻楞著不動還這么饑渴的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我實在不得不理解成為一種暗示了?!碧ь^,迎上凝軒目光,壞笑著,眉飛色舞,暗示性的挑眉。
凝軒激的一個激靈,心中毫不避諱的問候了一邊封玄奕的祖宗八代,大罵著他的不知廉恥,明明人前還人模狗樣威嚴(yán)的挺像那么回事兒,怎么人后就覺得滿腦子裝的都是那些色色的玩意兒?!
毫無預(yù)兆的,一大清早的種種再次沖入腦海,在眼前一一浮現(xiàn),不過一個吻,也不是他們之前的第一次的吻,卻仿佛帶著難言的魔力,撩人心弦,而自己,比起最初的驚訝警惕,竟然開始漸漸熟悉,還隨波逐流的被吻的面紅耳赤風(fēng)不清方向??!讓自己連推開他大聲質(zhì)疑據(jù)理力爭的立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