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府上上下下唯一的主子不就一個,還能有哪個能被稱作是主子的?”青竹好笑道,“其他各房雖然也算,但也只能稱得上是半個主子,而且平時也是不能這么叫的,不都是一口一個夫人公子的喊著呢么?”
天雷!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癥結(jié)所在!天曉得從入府至今,連個各房的公子夫人都還沒見到幾個,即便是好不容易能夠一見風(fēng)采,也不過只是遠(yuǎn)遠(yuǎn)一瞥,連眉毛眼睛都分不清,更何況是所謂的榮親王封玄奕呢!
想想腿肚子都直哆嗦,這號人物,實在是清楚自己不是那塊溜須拍馬的料,要真遇到這么個殺神,自己這種嘴上不把門的說不定怎么著就給自己的小命送上,所以凝軒入府以來除了四下和墨棋青竹兩人沒大沒小打打鬧鬧的,平時都是低著頭,低調(diào)做人,低調(diào)做事。
“不會是弄錯了吧?這王府里我認(rèn)識的人可沒幾個,這種大人物我躲還來不及!”凝軒扶額。
而以為凝軒是臉皮薄不好意思的青竹也沒有追根究底,只是笑的一臉曖昧不明,嘴里還直嘟噥︰“好吧好吧,你就瞞吧,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不過可惜啊,這么近我都沒有機會一睹昨日深情款款并肩而立的相擁時刻,哎,你也太見外啦~”
不等凝軒反應(yīng),就丟給凝軒一個直想沖上去暴打一頓的背影,青竹還一個勁兒的走的施施然。
一個早上,藏書閣中三人之間彌漫著一股心照不宣的氣氛,墨棋還好,始終一副驀然的死人臉,可青竹卻不同,笑的一臉曖昧,有時還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發(fā)出幾聲低笑,迎上凝軒銳利的視線后趕緊撇開眼假裝低咳的掩飾,卻不止一次的咳著咳著笑噴出來。
凝軒氣的直咬牙,暗自對這個素未謀面卻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的“主子”標(biāo)上一個危險記號,想著這個榮親王一定和自己八字不合,自己都這么躲著貓著了還這么能給自己找一身麻煩,要真是哪天好死不死的碰了個正著,還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期待已久的午飯,凝軒滿心歡喜的前腳才進門,雖然不大,卻好歹能容下三四十個小廝的屋子瞬間鴉雀無聲︰靠!真當(dāng)我是病毒啊???!
若無其事的和墨棋青竹坐在角落的一桌,原本還坐在這里的兩人瞬間仿佛避之不及一般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凝軒唇角抽搐,拿著筷子的手直哆嗦。
即便極力兩耳不聞窗外事,可在眾人如此明目張膽的“竊竊私語”中還聽不到的那不是聾子,而是死人了!
丫的!誰給我解釋一下什么叫做“不就仗著有幾分姿色,就這么恬著臉硬往主子的床上爬”?什么叫做“瞧他那副狐媚樣兒,不男不女陰陽怪氣的,不知道主子到底看上他什么”?
“溫柔”的將筷子往桌上一點,偌大的屋子瞬間鴉雀無聲。
靠!當(dāng)老子是雞啊!不對,是鴨?。∵€是那種恬不知恥往上湊的,還是給男人暖床的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