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凝軒更是一震惡寒,巴結(jié)……還是被這么多人……自己這是得做了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才行?
凝軒和墨棋這邊前腳剛走,身后瞬間僵硬集體投來各樣目光的小廝們頓時復(fù)活,交頭接耳的開始紛紛交談討論,凝軒苦笑,這還真當(dāng)他是死的啊,就算走過,也不過是與最后一個人剛擦肩而過的距離,這么夸張的變化,是自己真不被人待見還是他們以為自己聽不見……
一路行至藏書閣,此番瞬間靜止僵硬注目禮紛紛,然后霎時復(fù)活咬耳朵連連的舉動一波接著一波,凝軒哭笑不得,他這是成了四害了么!
最為夸張的是幾個在自己之后剛?cè)敫痪偷男P,年紀(jì)看上去比自己還小不少,整天端著個抬那個的做些體力活,有時候凝軒都覺得他們是那個被端的被抬的還差不多。兩人見到自己和墨棋走來,連手上端著的銅盆都砸了,急忙蹲下身收拾可卻在自己經(jīng)過時不時的抬眼直看,不小心正好與自己的視線撞個正著就急忙低下頭,可卻還是屢試不爽。凝軒見狀哭笑不得,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這邊凝軒還在納悶,那邊自另一條長廊趕來的青竹掛著個得意洋洋的笑容,上來對著凝軒的肩膀就是一巴掌,打的凝軒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不愧是我家凝軒,長臉!真長臉!看他們平時拉幫結(jié)伙趾高氣昂的樣子,不就因?yàn)檫h(yuǎn)遠(yuǎn)的瞥見某個得寵的主子,亦或者不過稍稍搭上了點(diǎn)什么事物,就高興的跟個什么似的!而我們不就整天貓?jiān)谶@暗無天日的藏書閣嘛,好處沒我們的,錯處去能一抓一大把,經(jīng)常不給我們好臉色的奚落,還那那些個什么東西直得瑟,想不到這風(fēng)水這么快就能轉(zhuǎn)回去啊!兄弟,長臉!真長臉!”
凝軒被說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向墨棋投去求助的目光,可那丫壓根兒沒往自己這里看!
而青竹那邊卻依舊說的唾沫橫飛,一副大快人心的模樣︰“還記得小九和荷香他們幾個吧?”
小九、荷香?提到這倆人凝軒心里就直打鼓,雖然被變賣為奴,可不待奴性根種還嘴碎成那樣的,整天閑著沒事兒就貓?jiān)谝黄鸬归e話,說說張家長李家短,連誰今天多靠近了某個主子幾分,多比自己拿了點(diǎn)賞賜都一個個眼紅的跟個兔子似的,而對于那些得不到主子賞識的奴才,更是冷言冷語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且最讓凝軒受不了的是,雖然自己從不認(rèn)為人分三六九等,可這時代已然成這樣,不是自己能改變的,既然不得不接受就只能這樣,可即便再不得寵的主子好歹也是個主子,說句勢利點(diǎn)的話,今天不得寵,說不定哪天就東山再起了,王爺?shù)男男杂植皇沁@些奴才下人能夠猜測的,何必跟著攙和在各房夫人公子爭寵的斗爭里,最終倒楣的還不都是奴才?不過卻依舊避免不了像小九和荷香這種爭著搶著要為某個得寵的夫人或公子身先士卒鞍前馬后的。
凝軒暗自鑒定完畢,繼續(xù)聽青竹滔滔不絕。
“你都不知道我一大清早見他倆時他倆的表情,”說著青竹恨不得就得打滾以示大快人心一般,“那臉苦的,那顏色綠的,臨了了我要走了,還不死心的上來問我那個傳言是不是真的,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當(dāng)時他倆那膽戰(zhàn)心驚恨不得重活一次的表情?!?/p>
“傳言?”凝軒一楞,一頭霧水的回頭,不解的看著青竹,“什么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