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爺,”他嘴角勾著,眼里晶亮,眉毛輕輕挑了一下,語氣忽然輕佻又曖昧:“再來一次?!?/p>
說著褲兜里的那只手拿出來,在洗手池上一放,一瓶剛買來的潤滑油。
宗城目光從洗手臺上轉(zhuǎn)到他身上,牢牢盯著,一秒,兩秒,伸直一條腿,半靠半坐在洗手臺上,低低說:“來?!?/p>
林遷西視線跟他黏在一起,手在背后一拉,關(guān)上了門,過來一把抓著他褲腰就貼到了他嘴上。
呼吸瞬間變急,彼此都親地?zé)o比急切。
宗城剛要重重吻回去,嘴唇上被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林遷西往下親,手很干脆地扯開了他的褲腰。
黑T被掀起來,右邊小腹露了出來,宗城低下頭時,他已經(jīng)蹲了下去,臉對著他腹邊紋身的傷疤,呼吸噴在那兒,一下又一下。
然后那兒陡然一縮,是他的嘴唇親了上去。
宗城頓時下顎繃緊,還是忍不住低哼了一聲,手指摸到他的頭發(fā),用力地抓了一下。
林遷西親那兒很輕,不像他痞氣的色情挑逗,更像是心疼。
宗城揉了下他頭發(fā),一把拽住他胳膊拉起來,低頭就親了回去。
林遷西被他推著壓在洗手臺上,舌根被猛地一擠,舌尖上又被一吮,頭皮都如同炸了一下,一陣陣的麻。
水聲“嘩嘩”響著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宗城在后面按住。
他張著手臂,撐在洗手池邊,余光都能看到鏡子里自己的肩背在隨著呼吸有規(guī)律地起伏。
宗城忽然在身后貼近了點兒,低聲說:“這回看清了,確實有肌肉?!?/p>
林遷西抬頭,和他鏡子里的眼睛對視,喘氣笑:“那當(dāng)然。”
緊跟著就笑不出來了,他兩只手都陡然往前一送,一下用力撐住,緊閉住嘴唇,才忍住出聲,眉頭間時緊時松。
直到忍耐不住要低頭大口喘氣之前,眼里都是鏡子里的景象。
宗城撥著他肩轉(zhuǎn)過來,抱住他。
林遷西看著他在面前低下頭,手又一把抓緊了臺邊,一只手摸他頭發(fā),從他耳邊推得短短的發(fā)根,到后腦杓扎手心的短發(fā)絲。
呼吸太急了,胸口從一點火星,蔓延成轟然燃燒,什么都說不出來。
宗城忽然抱緊了他,扣住他腰,用力一托。
林遷西心口都像被撞了一下,牙關(guān)一松:“我操,你又?”
宗城呼吸沉在他耳邊:“不是你開的頭嗎?”
是林遷西開的頭,就是想讓他看到那個鮮活的自己,那個不肯認(rèn)命的林遷西,又他媽好好的回來了。
“對?!彼直垡话压孔∽诔羌绨颍谒i邊張嘴就咬了一口,看見他斷眉抽了一下,浪蕩地笑了聲:“來,男朋友,我把一年的債都還你!”
衛(wèi)生間的水早關(guān)了,房里的燈一直昏黃的開著。
林遷西仰躺著,手抓著床單,揪成了一團(tuán),額頭一層細(xì)汗,連鼻尖都有,呼氣,吸氣。
然后又被翻了過去。
燈光打在雪白的墻上,墻上是他跟宗城模糊的身影,始終連在一起。
他埋著半張臉在枕頭里,看著兩道疊著的身影在晃,是因為自己就在一下一下地晃。
直到身上又出一層汗,宗城的手撈住他腰,忽然一握。
他手猛地伸出去,一下?lián)妇o,脊椎到頭頂都扯緊了,酥麻的腦中一片空白。
“操……”林遷西埋著頭,大口喘氣,終于投降:“城爺,指導(dǎo)員,爸、爸爸,行了,行了……”
宗城從背后貼上來,在他耳邊呼吸,好像是笑了:“還沒,乖仔,早著呢……”
“我……”林遷西一下轉(zhuǎn)過臉,下巴被一把捉住,他的嘴又堵了上來。
……
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睡的,大概早上六七點鐘的時候,宗城先醒了。
醒了之后他就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林遷西還在睡,一動不動的。
他嘴角動了動,昨晚好像太不克制了,一個鮮活朝氣的林遷西在面前,克制不了。
宗城伸手過去,拉著他過來,讓他躺在自己肩窩里,垂眼去看他臉,發(fā)現(xiàn)他皺著眉,似乎睡得不好,提著的嘴角又抿住了。
林遷西忽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宗城肩膀上,眼睛一抬,對上他目光。
“你又做夢了?”宗城盯著他問。
林遷西啞著聲:“嗯?!?/p>
宗城皺了下眉。
“操!”林遷西忽然罵了一句,一把勾住他脖子:“我夢到你非按著我,讓我叫你爸爸!”
“……”宗城嘴邊才又揚了一下,扯著毯子在他身上一蓋,壓上去,用那種巨他媽冷淡的聲音說:“那應(yīng)該不是夢,是事實?!?/p>
“……”林遷西一翻身,反壓住他。
宗城抵著他鼻尖,低低說:“歡迎回來,乖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