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王妃?!?/p>
林青墨朝傅長覓行了禮,又朝張玉莞一揖。
“姑娘?!?/p>
張玉莞起身回了一禮,大方而又從容。
“三哥哥,可是有什么要緊事?”
傅長覓對林青墨去而復(fù)返有些疑惑,便輕聲道。
張玉莞微怔,三哥哥?狀元郎怎地成了王妃的三哥哥。
林青墨看向張玉莞,隨后躬身攤開手里的一物。
“微臣適才拾得這玉佩,不知,可是姑娘的?”
張玉莞在那玉佩出現(xiàn)時,便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果然,空空如也。
張玉莞神色有一瞬的凌亂,這是母親給她去寺廟求的,當時,師傅還說,此玉佩關(guān)乎于她姻緣,得小心保管。
這許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掉落,且還被人拾得。
張玉莞面上不動聲色的彎腰道謝,拿過了玉佩。
“多謝公子?!?/p>
傅長覓盯著旁若無人的兩人,眼里有些疑惑。
“你們認識?”
張玉莞低下頭,只聽林青墨明朗的聲音道。
“適才在院中無禮撞到姑娘,后拾得這玉佩,怕是姑娘貴重之物,便特來相還?!?/p>
傅長覓了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既已物歸原主,微臣不便打擾,告辭。”
傅長覓點點頭,直到林青墨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轉(zhuǎn)頭看張玉莞,見她還盯著門口一臉的若有所思。
傅長覓唇角輕彎,看來,果然是動心了。
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三哥哥。
湘兒的事還未完結(jié),如今又惹得玉莞的芳心,三哥哥本事還真不小。
傅長覓嘆口氣,罷了,各自有各自的造化吧。
還沒等她想好解決之法時,第二日一早,便得知風影去了狀元府提親。
而令她沒有想到的,竟是湘兒親自拿出了庚貼交于風影之手。
傅長覓想來想去,也理不出個所以然,昨日里所見,湘兒明明是心儀三哥哥,為何一夜之間,變化如此之大。
“想什么呢?”
傅長覓的腰肢被大手一攬,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
傅長覓轉(zhuǎn)身看著這罪魁禍首,眉眼輕蹙。
“怎么了?”
“可是有哪里對為夫不滿?”
傅長覓氣呼呼的道。
“你怎地亂點鴛鴦譜,如今可倒好,聘禮都接了?!?/p>
“這可該如何收場?!?/p>
李景宸伸手將正撒氣的小女子樓入懷里,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覓兒擔心什么?”
“我問你,這親事可是狀元郎親自應(yīng)下的?”
傅長覓嘴一憋,點點頭。
“那這聘禮可是風影親自下的?”
傅長覓又點點頭,只是眼里多了一些深思。
“湘兒的庚帖可是湘兒親自奉上的?”
“那聘禮又可是狀元郎親自接下的?”
李景宸一連幾個問句將傅長覓問的啞口無言,如此說來,這樁婚事是他們?nèi)擞H手促成的。
不過,傅長覓仍舊不死心的道。
“可是,風影是你的人,這婚事若不是你去求的,他又怎么會應(yīng)?!?/p>
李景宸將人攬進懷里,慢悠悠的朝寢室走去。
“是嗎?那為何之前本王讓他去相看給他準備好的女子,他怎么不去,還想盡辦法敷衍本王?!?/p>
傅長覓實在找不到理由再反駁,心下也知曉這總歸是他三人的選擇,旁人沒有辦法左右。
若是三哥哥后悔,依著他的性子,一定會前來退了這婚事。若是風影不滿,依著景哥哥對他們的看重,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亦或者湘兒有不滿,雖不一定會來找她,但也不會親自奉上庚帖。
可她就是生氣,至于生什么氣,她也說不上來。
眼看著這人又要將她拐進寢室,心里一氣,抬腳快走了幾步,進屋后快速的將人關(guān)在了屋外。
屋外的兩個丫頭見李景宸一副可憐茫然的樣子,低著頭憋著笑,不過兩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皆是抬頭看了對方一眼。
其中一人吞了吞口水,小聲的道。
“王妃上一次莫名的發(fā)火,沒幾天太醫(yī)把脈,就得知有了小世子?!?/p>
丫頭說完很快就低下了頭,李景宸卻是愣在當場,這幾日,覓兒的火氣確實大了些,難不成,覓兒當真有孕了?